好。”
严言松了口气。看起来不糟糕,但衣服肯定得改。工作人员表示目测差得不多,稍微放宽一点就行,不麻烦。
他跟着工作人员去重新量尺寸,夏沫在身后咯咯笑着继续说道:“结了婚长的都叫幸福rou。”
严言下意识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所谓的幸福,手感是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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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的排练后,严言很快明白了为什么在这样紧张忙碌的工作中所有人都在变瘦唯独他在长rou。
虞文洛笑yinyin站在门口等他。见他靠近,立刻邀功似的抬起了手,手上提着一个小纸袋。
一袋暖烘烘的糖炒栗子。
“秋风一起,就是吃栗子的季节啦,”他像个小孩儿似的把袋子打开给严言看了一眼后,又很快重新包好,“我刚买的,趁着还热乎,赶紧回去吃。”
他肯定记错了,那句话说的是吃螃蟹。严言想笑,又觉得无奈。
最近身体原因,吃过东西再坐车他总要不舒服。所以虞文洛在路上给他买的点心,得回家以后才能吃。其实他心里有点希望虞文洛别急不可耐向他展示食物,看得到闻得到没法尝,挺馋人的。
只是要让虞文洛忍住,可能比让严言克制食欲更难一点。他不是想要严言难受,就是忍不住献宝的欲望。
身边有严言的同事经过,虞文洛熟络地一一同他们打招呼,还对他们笑着说“辛苦了”。正巧遇上夏沫,两人已经挺熟悉,闲聊了几句。
“你们感情真好。我们这儿好多人羡慕严言呢,”她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还害小刘和他对象吵架了。”
“啊?”虞文洛不解,“为什么呀?”
“因为他也想要在累了一天以后有人来接,但他家那位觉得没必要,”夏沫说,“就不开心咯。”
虞文洛脸一红:“……我离得近又正好有空嘛。”
“难怪严言要长rou,”夏沫说,“都是被甜的。”
虞文洛微微惊讶,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严言。
严言低下头,偷偷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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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肩并肩向着车站的方向安静地走了片刻,接着同时侧过头看向对方。
“你……”
“那个……”
话语撞在一起,又同时顿住了。
严言笑着再次开口:“你先说吧。”
虞文洛短暂地犹豫了几秒,接着便不再推辞。他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烦?”
“哈?”严言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话题,“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啊?”
“不一定是一直这么觉得,就……偶尔,会不会觉得我挺烦的?”
“当然不会啊。”严言说。
回答时毫不犹豫,可他心里却偷偷回忆了起来。仔细想想,自从他们重逢,他至少也腹诽过一百次觉得受不了这个家伙。人和人相处,多多少少总得有些不适应的地方。虞文洛时常令他头疼,但没关系,他可爱的部分更多一点,两相抵消还有剩余,所以那些会使他烦恼的部分便也可以忽略不计。
“我有个朋友和他对象吵架了。”虞文洛突然说道。
“发生什么啦?”严言问。
“他们离得有点远。虽然都是我们学校的,但不在一个校区,两边交通不怎么方便,平时就不能经常见面。我朋友最近为了课题特别忙,就觉得每天有消息联络,一个月见一两次也就够了。但他对象受不了。”
“呃……”严言问,“所以就吵架啦?”
“嗯。我朋友说,他对象太粘人了,有点烦,”虞文洛说,“他和我抱怨,觉得人家不够体量他。可是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也会希望能多见见面,多在一起说说话。至少每天要打一个电话吧?我说他对对象没爱,他又不承认。”
严言想了想:“你朋友他们在一起多久啦?”
“从本科开始,到现在五年多了吧?”虞文洛说。
“在一起时间久了,感觉会比较不一样,”严言说,“虽然他们还没一起住,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吧。心态上和热恋多少会有点差别。”
虞文洛皱着眉头:“可他对象不这么觉得啊,还是会想要和他黏在一起。”
“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嘛,”严言说,“这种事也没法分对错,只能说想要长久在一起,肯定得互相迁就。”
虞文洛垂着视线,眉头微微皱着,不吭声。看他的表情,大概是对严言的话并不认同。
“你和你朋友起争执了吗?”严言问。
“也不算,”虞文洛说,“我是觉得……既然人家已经不高兴了,还这么话赶话,像存心要吵架似的,多没必要。”
严言笑了:“这么说也没错。”
“你笑什么呀?”虞文洛不解。
“因为你如果总这么想,那我们以后应该都很难吵起来吧。”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