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但前方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察同志突然转过头来,敲了敲椅背,还咳嗽了一声。
“注意场合。”警察严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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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做笔录被迫讲述事情经过,差不多是严言有生以来最尴尬的经历。比当初站在Cao场上听虞文洛在主席台表白更让他羞耻。
被问到“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以后,严言犹豫了一会儿。他很认真地思考,他和虞文洛之间如今底该如何定义才好。那个傻乎乎的Alpha一定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只是虽然用实际行动表达过了,但终归还是缺少了一点语言上的形式感。
警察见他不吭声,警觉了起来:“你们认识吗?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当然认识,他叫虞文洛,”严言说完,心里突然亮了一下,“他……我们已经结婚了。”
警察愣了一下,接着失笑摇头:“那就不能忍到回家吗?”
严言面红耳赤,没敢吭声。
在来时的路上他偷偷用手机搜索了相关条例,看到了许多因为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而被拘留的案例。他为此忧心忡忡,但好在最终结果却是要比预料中好上许多。
念在虞文洛是初犯,并不以恶意影响他人为目的,对象还是他的合法伴侣,且确实没有对第三者造成伤害。所以,警察网开一面,只是开了一张罚单。
钱是严言付的。一千块,已经是条例规定中的罚款最低数额。不算贵得离谱,但要从口袋里掏出来也有点儿心疼。
付完了款,得到的除了单据,还有一小瓶喷剂。
虞文洛在警察同志的监督下把把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个遍,很快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严言有点嫌弃,在走出警局后试图刻意同他拉开距离。
但虞文洛不干。他紧紧地黏上来,还想要牵严言的手。
“你现在身上有一股梅干菜的味道。”严言在被拉住后小声抱怨。
“梅干菜也蛮好吃的。”虞文洛说。
已经临近午夜,马路边上很难叫到车。在等待网约车接单的时间里,他们站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聊着天。
“刚才那个警察老哥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虞文洛对他说。
“你怎么回答的?”严言问。
“我说,是领过结婚证的关系,”虞文洛低着头,说话时带着笑意,“我还和他说,我爱人怀孕了,需要休息,最好能让我们早点回去。”
严言点了点头,没吭声。
“然后他又问我,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商场里亲亲我我,还激动到控制不住信息素。”
“你说什么了?”
“我说,因为刚才是他第二次主动亲我。”
“……”
“我太高兴了,就克制不住,”虞文洛说,“我每次都克制不住。”
“你和人家说这个做什么呀……”严言脸都烧了。
难怪刚才那个警察看他的表情那么意味深长,都怪这个傻子又胡言乱语。
“我也不知道,”虞文洛说,“现在大概不管谁来问我,我都会忍不住再说一遍。”
严言又想笑,又觉得头疼:“你忍一下。”
虞文洛闻言安静了一会儿。
但不到半分钟后,他再次开口说道:“我刚才喷的那个东西,可以抑制信息素释放。”
“不太好闻。”严言说。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肯定不会再乱放信息素了。”
严言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虞文洛望向他的眼神中带着试探,问得小心翼翼:“我可以亲你吗?”
严言摸了摸鼻子,然后螃蟹似的横着身往他的方向挪了一步,冲他仰起了头还闭上了眼睛。
只是短短几秒钟后,他就一把推开了他的Alpha,并且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我好像有点过敏。”他说着,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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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洛在洗过了澡以后,身上依旧弥漫着一股梅干菜的气味。
他可怜巴巴试图靠近严言,又在严言控制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后委屈地往后退。
“我有一个问题,”严言用纸巾擤过了鼻子,然后问道,“你平时会随身携带抑制剂么?”
虞文洛很惭愧:“不太会。”
作为一个Beta,严言多少也有常识。如今绝大部分的Alpha和Omega都会在初次发情后选择去医院定期注射长效抑制剂,所以日常中很少会因为生理周期而造成困扰。不过,作为生理本能之一,难免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所以日常大家都会携带有抑制和中和信息素效果的喷剂以备不时之需。
像方才那种情况,若是虞文洛能有些自觉,在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足以引发警报前赶紧给自己做一下应急处置,原本不至于会闹到警察局。
可严言在事后仔细回忆,共同生活以来,似乎从未在虞文洛的个人用品中看到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