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司微笑。「我刚刚才组好的。」
「FBI和CIA不是类似的组织。」雷司迅速地拆卸枪枝,一个部件一个部件地慢慢检视。他接着拿起枪机,猛然瞪大双眼。「你的枪机整个都凹下去了!你还跟我开玩笑试射过?」
庞文腾的枪已经到手,他可以预放进暗格,改天有时间再慢慢玩。他决定先收拾一团乱的工具,擦掉满桌的油渍,免得事後被老航——他倏然一惊,发现
雷司抿了抿嘴唇。「知道了。」
「有是有,但我之後试射没什麽大问题。」庞文腾回道。
庞文腾叹口气。「你真的觉得会膛炸?」
雷司啧了一声,挑起工具补救。「你们这些外行人就这样。」
「你要喝酒就只能依雷司的建议。」
雷司扬起嘴角。「没组起来就不犯法。」
何孝权愤恨恨地盯着雷司,喝了一口沙瓦吐出舌头,最後才开口:「老子强暴了阿腾。」
「你还要开车,不准!」
印象中庞文腾向来都和老航点偏酸的饮料,刚刚也打算点柠檬汁,他决定多放一颗柠檬,苏打水少加四分之一用蒸馏酒补足。何孝权不知道喜欢喝什麽,可是已经知道要负责开车,於是蒸馏酒就只加一半,免得之後跟他要第二杯,接着再补乌梅添加风味补足。其他的部分,依他自己原先的喜好随兴调整。
「老航应该是FBI或是CIA那类的人吧?」庞文腾试探地问道。
「要玩枪当然是别人的枪比较好玩。我的枪保养得那麽好,又没你的好玩。」
雷司搔了搔头发。「沙瓦如何?」
庞文腾卸下手枪,交到雷司手上。「你和老航的经历也没跟我说。」
「沙瓦两杯。」雷司说着,听庞文腾发出质疑的一声,又接着说道:「木头,你看起来有点在冒冷汗,喝一点酒会比较好。」
庞文腾和何孝权互相看了一眼。
「是我先勾引阿权。」庞文腾含蓄地说道。
「柠檬汁,两杯都柠檬汁。」庞文腾说道。
「你都这麽说了,好吧。」庞文腾同意。
「我已经承认我是海豹突击队出身了。」雷司说着,把拆卸枪枝的工具陈列在桌上。
庞文腾惊讶地瞠目结舌。「你有枪?」
「要喝什麽?」雷司问道。
雷司哈哈大笑。「我也不信。」
庞文腾皱起眉头。「我真的有试射过。」
何孝权眯着双眼盯着雷司。「威士忌。」
「一种搭配水果的鸡尾酒,酒精含量很低。理论上不影响驾驶。」雷司答道。
「他严格来说是我们的客人,不可以叫他开。」
「操他老子的,就沙瓦吧。」何孝权无奈地呐喊。
「老航呢?」庞文腾追问。
雷司去看冰箱和柜子还剩些什麽,找到了柠檬、苹果、荔枝和凤梨,还有几颗乌梅。有这些材料似乎还能做一些变化。
最後,雷司调了三杯沙瓦。两杯给他们,一杯给自己。
「老子想喝酒!」何孝权哀号。
庞文腾狐疑地盯着雷司。「我不信。」
「非常确定。」
雷司举起手,让庞文腾停止说下去。「我的枪借你,你就不会没有枪了。」
「那是什麽?」
「那不就只是果汁吗!」
「不想讲就算了。」雷司把自己那杯沙瓦一饮而尽,对庞文腾伸出手。「手枪借我。」
「你这不是组得好好的吗!」庞文腾惊道。
「雷司,你去招待那小俩口。」老航说道:「留一点私人空间给我们两个中年人聊聊。」
「老航想坦白的话,他会跟你们说;他不打算讲的话,我会尊重他的意思。」雷司眯起眼睛看向枪口。「你这把枪是不是有摔到?枪口都凹进去了。」
庞文腾终於被何孝权放了下来,模样与其说是害羞,倒不如说是惊魂未定,或许是之前也没有被这样 carry 过。两人亲昵地互相拥抱了一会儿,沉住彼此的情绪。这时雷司才离开老航身旁,走上前去。
……雷司完全听不懂他们想表达什麽。
「好吧。」庞文腾没辙地叹道:「就依你的。」
「那个老头也会开啊!」
「Wise.」语毕,雷司把自己那把枪交还给庞文腾。
「不,我想问的是,你有一把和我一模一样的枪,那你还和我借做什麽?」庞文腾质问。
「好了,可以告诉我你们俩个是怎麽回事吗?」雷司问道。
「没膛炸算你运气好。」雷司手指敲了敲桌面,思考半晌。「这把枪先放在我这边。」
「雷司,这我们谈论很多次了。我把枪借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但这已经违反规定——」
庞文腾的重训也是练得相当勤奋,体重肯定不轻。刚才没真的打起来感觉蛮遗憾的,也许还有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