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哥俩,一人一个,也算是亲兄弟了,我也有两个儿啦。”老汉说着,昏花的老眼就流出了眼泪。
小明愣着,不敢接这如此珍贵的礼物。
“拿着吧,我看你们俩处得这么好,就跟亲哥俩一样,我也高兴,以后遇事两个人商量着。”大明和小明双手接过老人这贵重的见面礼。
那天小明非得请干爸吃麦当劳,老铁匠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这种洋东西,笑得眼睛迷成一条缝:“小子,你干爸穷,还要你请吃饭,给干爸开眼。”
“我们那里认干儿子,都是干爸掏钱,摆的是八盘子八碗的宴席。”老人家的牙口还不错,连炸薯条、炸鸡翅都吃得津津有味。
又叮嘱大明不可以凭借身高力大,欺负人家的小明。
大明刚咬了一口汉堡,赶快咽完,笑着说:“哈哈,好我的老爸哩,我欺负他?他不来欺负我,就够我偷笑了。”
就给爸爸解说小明的功夫如何了得,老人摇头,表示不相信。一天哥俩领老人去颐和园玩,看见一个工地周围,散落着不少砖头,就捡了几块,让小明示范单掌断砖,给老人开开眼。
小明左手接过砖,并没有象武术表演那么张扬、做势。
他站了个马步,略一沉腰吸气,右掌一挥之下,砖头齐茬而断,一连几块,块块都是如此,只把老人看得瞠目结舌:要是人的脑袋,那换得了,半天说不出话。四处游客看见一位老者、俩后生在这里练单掌断砖,还以为是那里的老武师在调教徒弟,都围过来看热闹。
三人这才往别处走去,老人也不再有心看山水风景,这下换了口气,讲说些:年轻人要和睦相处,不可打架。露出一幅生怕儿子吃亏的口气。
住了没有几天,公司正好有一场时装秀,形象设计师给大明打了耳洞,带上明晃晃的水钻耳钉。
老铁匠一见,就火冒三丈地骂大明。大明解释说是工作需要,小明也赶紧拉着老人家,解释说大明是给外国公司打工,这是老板的要求。没有想到,老人反指着小明问:你也在外国公司打工,为什么不打耳朵眼、带耳坠?能说会道的小明,竟然给老人家问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十几天来,他就不习惯北京这种关门闭户,孤家寡人的生活方式,自己一天到晚,形影相吊,连个说话的伴都找不着。又实在看不惯儿子奇形怪状的打扮,和‘奢侈、腐化’的生活方式。指着鼻子,说大明已经‘学坏’、‘腐败’得成了‘妖精’,莫名其妙地把大明骂了一顿。
“我看着你比庚明实在、艰苦朴素,给我看着庚明,别叫他学坏。他要不听,你就给我打电话。”
临走时还叮咛小明:“他再腐败,再不听,你就给我好好地捶狗日的。”
可怜的大明,让老爸一痛臭骂,羞得脸通红,嘴巴无奈地张了好几次,只是说不出话。
小明连忙解释:“干爸,庚明哥不会学坏的,你放心。你要不放心,可以随时来检查他。”
“到那时看见他再学坏,搞什么腐败。您老发话,我给您按住,让你老人家好好的收拾他。”大明无奈,只是苦笑地站在一边。
“今天他是初犯。”小明陪着笑,求告老铁匠:“干爸,您说,咱们今天就先饶过他这一回?”
老人家这回却说:不仅看不惯大明的装扮,也住不惯北京这地方,连个说话、串门的地方都没有,没有陕西老家滋润。逼着大明马上就给他卖火车票,连夜就回陕西去了。弄得大明狼狈透顶,又毫无办法,只好按月给老铁匠寄三百块钱的生活费。
老人家一走,大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也觉得自己的样子变得有点怪异,小明却说大明变俏了,现在成了一个风骚、时尚的俊哥哥老婆。
小明狡黠地眨着黑亮的眼睛,看着大明,笑着说:“我现在可是有尚方宝剑,你要是再学坏,搞腐败,不听话,还敢欺负我,你就小心着点。”
因为不在一个单位上班,作息时间不一样,大明出差的时间更多,而且两人出差的地方也不一样;他们经常就象俩口子一样,用留条、电话、期待的方式沟通,两个人单独相处的二人世界就显得弥足珍贵,生活十分协调。
第二年一开春,大明的工作和收入日渐稳定,他决定要小明继续读MBA,由他负担小明的全部费用。
小明出差在外一个多月回来,吃过晚饭,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小明,高兴得小家伙都快发疯了。
“噢呵——,我终于也有软饭吃了,我亲亲的哥哥老婆要养活我啰。”他看到大明终于事业初成,他高兴得几乎跳起来,抱着高大、魁梧的哥哥,在国字脸盘上又亲又啃。
读MBA,也是小明的心中所想,和父母协商再三,只说小明自力更生,读MBA的费用自理,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你就作贱自己,胡说八道吧。” 大明也对自己终于有能力,除了养活自己和年老的父亲外,还能养活这个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可爱的小弟弟,并且能供他继续读MBA时,就特别有成就感。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