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至中段,在王朝马汉等开道过后,包公终于要出场了,未见其人先闻声"身在朝堂沐皇恩,Jing忠报国栋梁臣"果然是老徐,尽管额上画着日月印嘴上挂着长髯身着蟒袍头戴长翅帽,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包公肯定就是老徐扮演的。果然名不虚传,老徐出场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透着名家风范,唱腔处理的非常到位,我在阳台上只恨没有放大镜,将老徐放大在我眼前细细欣赏,我突然觉得阳台与戏台之间的距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我索性出门来到戏台前,找个位置站着痴迷地看着台上的老徐。
过了很久,台上的老徐早已退场来到我身后我却浑然不觉,直到觉得脖子后有些痒,似乎有热热的气息游走在耳边,我猛然回头借着台上的灯光只见一张涂着重重油彩面目狰狞的脸就在我身旁,把我吓得退了好几步,是我,阳子!我的手被抓住,定睛细看,原来是没卸妆的老徐,你怎么无声无息的,吓我一跳。我嗔怪着他。老徐微笑着:我看你被台上的漂亮姑娘迷住了,都不忍叫你呢!去你的!我的脸立马红了,我希望在夜晚这一切并没被老徐发现。我看着他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生动,分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见两个眼珠子在黑白油彩中闪烁,两片嘴唇在动,我仿佛被催眠般产生幻觉,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阳子,你又走神了,老徐把我拉到一边,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我刚才在家里的阳台上看。
那怎么现在又到戏台前来了?我无语,我总不能说那是因为要近距离观察他的缘故吧.
走,我带你到后台坐。老徐拉着我来到后台,因为下午的那段插曲,在后台的演员都很客气跟我点头打招呼:来了。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这样的演出后台,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我看着前台演员的表演,发现在台下看和在后台看的感觉真的是大相径庭,在台上看不容易进入戏的情节,因为身边的演员进进出出的老是分散我的注意力,听着这熟悉的曲调,我的脚不由自主跟着打起节奏来,老徐坐在我对面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动动他的脚说:你别老看我,我会不自在的。
老徐有些尴尬地笑了:哎阳子,你也会这曲调?
知道一点,这是杂粹调吧。
老徐很惊奇地看着我点点头,刚好乐队又奏出另一种曲调,老徐说:这个呢?
我脱口而出:这是七字调,对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有些得意。
芗剧的曲牌很多,曲调常随剧中人物的表演而转换,在一段忧伤的弦声后我望着老徐探询的眼神说:这应该是卖药哭调吧。老徐微张着嘴,这次我从他的眼中读到了意外和欣喜。 你连卖药哭都知道?阳子你怎么知道的?老徐好奇的神态像个孩子。
我爸最爱听戏了,在家没事就听戏曲磁带,我就是再笨最起码也混了个耳熟呀。
这时前台的演员又唱起另一种调,老徐似乎存心要考我,眉毛一扬说:这调也熟啊? 我仔细听着:这调我不懂叫什么名称,不过旋律我会一点。我随着乐曲节拍轻声哼唱起来,后来我才知道这柔缓抒情的优美旋律就是倍思调,多年以后,我在演出中只要一唱到这个调,便会联想起这个改变我命运的夜晚。老徐对我说: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可惜了。我问他可惜什么,老徐欲言又止没说什么。
晓丹退场来到后台见到我有点诧异,她冲我笑了一下便匆匆去换戏服。在今晚的戏中老徐所扮演的包公戏份挺重,其间他好几次重新穿上蟒袍挂上胡须上台演出,每次要出场前总要对我说:阳子你在这等着我。好像我会跑了似的,我每次都说:好,你去吧。
演出在夜里12点多才结束,我一直等老徐把妆卸了把演出后的一切收尾工作做完才陪他回家。回到家,母亲已煮好宵夜等着我们了,我说不饿,趁父亲和老徐在吃点心的时我上楼把房间稍微整理一下,因为怕伤口沾到水我也不敢冲凉,只能用毛巾擦擦汗津津的身子。在浴室里我听见老徐上楼的脚步声,父亲和他说着话,只听老徐说:打扰您了,您去休息吧。我从浴室出来只穿一条运动短裤,老徐坐在床上抽着烟,火辣辣的眼神直盯着我,我说:浴室在那儿,你去洗洗吧。老徐摁灭烟头起身脱衣,脱得只穿一条三角裤衩然后在他的行李包中翻找毛巾,老徐的身材保持得很好,根本不象40多岁的人,他的体毛很多,前胸手臂大腿全部是,那小小的裤衩根本包不下那一大陀东西,黝黑的Yin毛从三角裤里跑了出来,让我眼馋得直吞口水。找了半天老徐也没找到毛巾:奇怪,我明明放在包里的。我递给他:用我的吧。目送老徐进了浴室,我在地上铺了竹凉席躺下去,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流水声,我的心忐忑不安又有些许期待。老徐终于在我倍受煎熬的等待中从浴室出来了,我背对着他假装熟睡,心却扑通扑通狂跳。阳子你怎么睡地上了,快起来睡床上去。我没有出声,老徐笑着说:阳子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快睡床上去!我心想我怎么在他面前就象透明人,他总能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索性装到底。老徐叹口气俯身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