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在刑部虽然难以身居要职,但是只要进了刑部的大院,任你来自枢密院亦或是都察院,都绝难再将人捞走。
不落井下石还不够,先前那个官员嘴中的甲字牢并非刑部天牢最阴险最恐怖的牢房,相反那里是天牢中最舒服的所在,朝中有些时候会有一些贵族出於某些原因下狱,甚至某些见不得光的王室成员,所以刑部有这麽一个专门的牢房收押这些特殊的犯人也就不足为奇。
二牛是谁那个官员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对方可能有欺君之罪,但是那个官员就是敢在获知魏修武身份之後毫不犹豫的将二牛塞入甲字牢,因为他知道出了甚麽事,崔尚书会顶着,而如果他不这样做,不说周围获悉此事的同僚会鄙视他,他自己也没脸再在这里呆了。
二牛并不知道那个对自己十分温柔的大叔露了下脸就撞了大运,他只是十分好奇的摸了摸乾燥清爽的杂草床,扫了眼十分乾净的马桶,看着那整齐摆放的桌椅和上面亮晶晶的烛光,有些不明白这个囚房的条件为甚麽比自己原先山里的家还要好上很多。
这里没有想象中令人心怵的刑具,没有呲着牙披着散发抓着牢门鬼哭狼嚎的犯人,也没有那不见天日的压抑气氛和令人作呕的屎尿臭味,有的只有两个字,乾净。
这哪里还是个牢房啊,就连二牛都有些感慨的低语道,不远处的几个士兵听到二牛的话都装作没听见,只是先前带二牛进来的那几个士兵脸上浮现着笑容,面颊上隐隐有泪痕。
将军还活着,他还真的活着,这几个士兵心情万难平静,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向自己还能找到的战友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可是既然将军有所嘱托,他们一定不会让二牛在入宫之前受到甚麽伤害,因为这是那个将军的话,他的话士兵从来没有违背过,以前没有,以後也绝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