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召开这次武林大会,我们朝廷也颇为感激,大会具体事宜我们不会干涉,只要事後合作顺利,罗副庄主觉得怎麽来好就怎麽来吧。”
罗壑感激的行了一礼,扫了眼那三人身後站着的五个戴刀侍卫,明显感觉到他们身上的强者气息,然後有些惶恐的退出内堂,将这处留给朝廷的那几个人。
等罗壑出去之後,面相一直温和的明大人突然一拍手边的木桌,指着那个年轻将领骂道:“欧阳将军,你太放肆了。”说着明大人转过身,十分恭敬的冲乔殁行了一礼说道:“欧阳俊欧阳将军并无其他意思,还请乔王子不要在意。”乔殁微笑着起身离座回了一礼,却并没有去看那个满脸冰冷神色的年轻将军。
自启程之初,乔殁就已经明白来这个年轻将军到底在愤恨什麽。当初啸虎与烨貊对峙,其实两方关系并不是很好,过往几年就曾经有过几次小摩擦,而碰巧欧阳俊当初在莽山服役之时,就在座狼军手上吃了个败仗。
听明大人闲聊所说,欧阳俊乃烨貊军中大户之後,自有军人的骄傲,但是才一入军的他就在人生的起步上吃了一次败仗,怎能不耿耿於怀。
事後欧阳俊调往其他地方,再无机会与啸虎交手。可是欧阳俊何曾忘记自己第一次统领的小队惨败在座狼军手上,於是他卧薪嚐胆般在军中苦练武功,并不断积累军功,几年後才在骠骑军中获得一席之地,而熟知他的人都清楚,他的愿望还是重回莽山,与啸虎一战以雪耻辱。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啸虎就那样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烨貊最大的盟友,并且在刘康与刘朔僵持这麽久後,第一场胜利竟然是座狼军获得的。
愤恨,不甘,年轻的欧阳俊一路上从未给过乔殁好脸色,途中更是少不了冷嘲热讽,要不是有明大人在中间缓冲,怕是欧阳俊与乔殁一见面就要先来场比斗,一场代表着啸虎和烨貊骠骑到底谁强谁弱的比斗。
其实乔殁有所不知,骠骑三将领除却明坤,其余两人均是欧阳世家,而现在自己的父亲和叔父却在刘朔麾下,这令宣誓效忠明坤的欧阳俊异常尴尬,因为当初他亲眼所见刘康的世子诏书,欧阳俊就毫不犹豫的选择助刘康夺得王位。刘康信任他,但这并不代表其余将领信任他,所以骄傲的他只能选择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来表达自己的忠贞不二。
乔殁不知道这些,但是他也不在乎,当初他主动请求来参加雪藏山庄大会就已经考虑到会招致烨貊方向的抵触,所以一路上他做足低姿态,这也导致欧阳俊认为他实际上是个懦弱的人,从而渐渐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坐了一会,就听内堂门外有人向这处走来,不过紧接着就有人追上那人,小声说道:“副庄主,门外群情激愤。。这没有请帖不准进庄的规定。。”
罗壑咬了咬牙,回头望了眼内堂那几人,却没想到听到他们说话的欧阳俊起身来到罗壑身前,冷着脸问道:“没有请帖不准进庄?罗壑,你这是什麽意思?”
“这。。。欧阳将军。。。我们收到消息,恐有图谋不轨之人混进来,所以爲了以防万一,只请江湖中公认的正道人士入庄。”
欧阳俊哼了一声说道:“图谋不轨?我看是你怕盟主之位旁落他人吧。”
既然是召集天下人合力帮助刘康,那麽这群草莽之人必须有个能带头的,所以盟主的推选自在意料之中。而朝廷要与江湖人士合作,势必要与这个盟主打交道。从雪藏山庄对於自己几人毕恭毕敬的神态,和明大人先前的预料,这个盟主不仅仅要得到武林人士的认可,朝廷的态度也是至关重要。所以欧阳俊就猜想,罗壑不让闲杂人等进庄怕就是爲了防止盟主的推选发生什麽意外,得罪了朝廷。
罗壑张口欲言,有些紧张的瞅了左近的人,却终究没有说什麽。这时一个手下急匆匆的走到罗壑身边,冲他耳边低语道:“庄主发话,都让进来。”
罗壑脸色变了一下,他瞅了眼冷冷看着自己的欧阳俊,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放行吧。”
下人得令前去,而罗壑脸色愈发难看的对内堂几人说道:“午时将至,还请几位移座正堂。”
“想那刘朔行事暴戾不堪,爲了铲除敌人,什麽手段都可以用得出来。上京众位已然听说,当时武林中的一些年轻之士看不惯上京中山河帮的恶行,这才临时起意想替百姓除了这一大害,但是结果则令人瞠目结舌,谁曾想到那山河帮的後台就是刘朔,而刘朔更是令正规军队将我正道人士围杀在上京中。现如今烨貊内战,国家生灵涂炭,你我平日里自恃怀揣正义而行走江湖之人。。。”
正堂与外厅相连,就见颇为宽敞的外厅广场和正堂中密密麻麻的摆满上百张木制圆桌,桌旁坐满了人。正堂最里面则摆设了一处平台,此刻罗壑则站在那里,运使内力将自己的一席话传递到各个角落。
时不时的,下面上千人都会被罗壑的话语带动的呐喊几句,除却少数居心叵测之人,此间大部份是烨貊正道之士,也有少部份宛陵或者殇阳武林人士闻讯赶来相助。
在外厅与正堂相接处的一张桌子上,申屠殇三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