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申屠殇知道自己本命精关松动很有可能真的是因为他。
之後乔殁和乔灭又聊了很久,乔灭才挥手让乔殁去休息.
"我在这里听着,你难道不怕我有什麽心思?"等乔殁走了之後,一直沉默的申屠远冷冷说道,啸虎秘辛虽然有些骇人,但是申屠远真正关心的还是将来.
"我当着你的面说,就是爲了让你宽心,让你知道我的儿子们,到底是什麽样的人."
申屠远闻言脸色稍缓,长叹说道:"你的儿子们...确实很好."
"哈,怎样,羡慕了吧."
"羡慕你个死人?我真是没趣."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直到床榻上传来乔灭虚弱的声音:"啸虎交给你了."
"放心,啸虎之名,必将在殇阳绽放最为绚丽的光彩."
走出金帐的乔殁想着心事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营地中,不知不觉中路过申屠殇的帐篷,看见了那个极美的女子从帐中钻出,惊诧的与自己四目相对.
乔殁心弦微颤,扫了眼她出来的那件帐篷,确认这的确是三弟的住所,难道...
"主人,不对...乔将军来这里可是想看奴婢的笑话?"孛穆尔怒气一闪而过,其中还带着点惘然和失落,只不过乔殁并没能看清.
"你..在我弟弟的帐中?"这是个问句,但是中途乔殁改了语气,因为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了答案.
"您把我亲手送给了他,岂不是明知故问.您到底想干什麽?是不是您还记着几日前奴婢的言语,此刻又以英雄般的身份站在奴婢的面前,是不是您觉得仅仅将我送给你的弟弟来嘲笑奴婢无法满足您的快意,非得亲自前来看着奴婢脸上的颓然才能心满意足?"
孛穆尔想都没想就说出这些话,堵的乔殁也是怒火暗生,不明白对方的怒气从何而来,而且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
乔殁本来心情不佳,这下又被孛穆尔数落,怒火就此升腾,心中原有的念头顿时消失无踪.
"嘴皮子还是不饶人,看来我弟弟待你很好."
"岂止是很好,我已经成为你弟弟的人."
话音刚落,乔殁整个人突然变冷,那阴沉的脸色就像万载寒冰般直让人冷进骨髓,冷的孛穆尔勃然变色,嘴唇微颤的往後退去.
难以想像一个人的身上竟然能散发出这等恐怖的冰冷感觉,孛穆尔这一刻真的被乔殁的表情吓到了,甚至双腿都微微发起颤来.
不过乔殁只是站在那里,虎目眯成一条缝,将那抹足以杀人的目光收敛起来,然後英俊的男子回转身,默默往远处走.
随着男子不再注视孛穆尔,那抹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冷意也倏然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孛穆尔鼻尖翕动,心有余悸的注视着瘦弱却又坚毅的男子背影寂寥的缓缓离去,心中那抹期许也终於荡然无存..
被今日之事弄的脑袋有些昏沉,申屠殇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帐中,想着心事,想着啸虎,想着苍狼,想着戈京.
过了一会,门帘一挑,申屠远走了进来.
"叔父."申屠殇立刻起身相迎.
"你坐.我就是来看看你,今日的事情.."
"不要紧."
申屠殇张了张嘴,对於啸虎金帐中的事情他并不觉得会有什麽麻烦,相反,戈京的事情他还一直没能给申屠远说,此刻两人共处一室,他就在考虑着是不是该告诉自己的叔父.而申屠殇犹豫不决的样子落入申屠远眼中,就听他说道:"你想说什麽就说吧."
申屠殇深吸口气,将戈京的事情合盘托出,看着申屠远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不过意料中的喝斥并没有发生,申屠远只是在申屠殇讲完之後,脸色不善的望着门口,良久之後才叹息的说道:"此事...并不怪你...因为这种事情...可以说是苍狼部族的....诅咒.."
"诅咒?"
"不错,似你这般...并不少见...就连你父亲当时也....不过连本命配偶都是男子...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我父亲?"
"你父亲当时...也是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子...不过自从遇到你母亲,呵呵,本命配偶的吸引力,你现在怕是已经体会到了,所以...唉,不提也罢,不过这事不要对别人说起."
"大哥已经知晓."
"无妨."
"那二哥..."
"保密吧.这种事...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因为这会是你的一个弱点."
"孩儿...明白了."
说着申屠殇想起了二牛的事,有些悲哀的也将此事告诉了申屠远.这一下申屠远再也坐不住,猛的站起身来,诧异至极的大吼道:"你说什麽!!!"
"是...二牛是我的...亲弟弟...父亲殇阳剧变之後...并没有立刻就死."
申屠远愣在那很久,末了身子微晃的坐回椅子上,摇着头囔囔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