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让自己的手下往乔殁那边靠拢,白天达多不敢与座狼硬拼,此刻见乔殁身边只有一个人,就起了拿下对方的念头.
不过达多的手下刚走了几步,就听啸虎大营四周几乎是同时响起了灰熊士兵示警的声音.
正往乔殁那处冲的士兵听到後,纷纷犹豫的停下脚步,然後就看到乔殁身後的山坡上,一片阴沉压抑的黑影浮现,深夜之中如无火光照耀,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当黑影上的一个个绿色的光芒在那里不停闪烁,则似乎令空气都随之变暗.
闪着绿光的黑影如曙光之时天地相交的那条线,长长的望不到尽头,而当灰熊的士兵看明白那条线分明就是一个个呲着牙的巨型座狼所构成的,记忆中关於座狼军队的传闻就此涌入他们的脑海.
白天座狼其实只是出现了很少的一部份,此刻除却辎重和看押俘虏的少部份士兵留在营地,六千多的座狼战士已经全部来到他们为之付出生命所保护的家门口.
座狼军人数其实才是灰熊士兵的一半,可是当他们这样排成一排,延绵数里的围住啸虎大营,就令先前抓到乔志坚等人而兴奋不已的灰熊士兵品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事先没有一点先兆,这些座狼战士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在夜色之下,望着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达多再也笑不出来,只是赶忙对身後的亲兵吩咐了几句.
"不错,想不到我们这麽快就见面了."乔殁面无表情的望着达多脸色剧变,好似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後还跟着那批透露着危险气息的铁血之师.
沉重压抑的恐惧感从四面八方袭来,达多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然後推了推那个日间与乔殁说话的远亲.那人满脸愤慨的瞪了眼达多,却终究没敢抗命,只是胆怯的缓步走到乔殁面前,深吸一口气说道:"乔殁,你这个阵仗,莫非是不再考虑族中父老,准备鱼死网破?"
乔殁皱了皱眉头,直盯着那个人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乔殁才冷冰冰的说道:"怎麽又是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那个远亲一听,气的就想指着乔殁的鼻子大骂,可是此刻夜色之中,望着山上那黑压压的影子和那一双双诡异的萤光,这个远亲哪里还敢乱说话.
远亲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可笑神色落入乔殁的眼中,乔殁就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对着达多说道:"我的人呢?我要见他们."
达多冷哼一声,摆了摆手,他身後的人群随之让开一条道,然後五匹马儿向这处走来.每匹马背上都坐有一人,每个人手中都抓着绳子,而绳子的末端则绑着一个人.
五个人,五个座狼的战士,此刻後背及双臂被人绑在一根粗木桩上,而他们的脖颈则被绳子拴着,紧随马匹上的人脚步踉跄的往前走着.五个人均身无盔甲,浑身只穿着最为单薄的衣服,而远远望去,就能看见五个男子身上横七竖八的都是血痕.
但无论他们经受了怎样的折磨,这五个精壮的汉子眼神中都没有任何绝望和懦弱的神色,有的只是羞愧,羞愧于自己并没能成功的杀掉啸虎的败类,羞愧于自己被灰熊如潮般涌来的士兵淹没,最後力尽被抓,成为阶下囚.
远远望见乔殁单薄的身影坐在赤绝身上,乔志坚苦笑着大喊道:"统领,叫你失望了."
乔殁淡淡的笑了笑,扬声问道:"都还活着?"
"死不了!"乔志坚哈哈一笑,却引得旁边的一个灰熊士兵伸手往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乔志坚呜咽一声,然後嘴一张,吐了口鲜血,看情形不单单是满身伤痕,体内也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在他旁边的一个精壮汉子看到乔志坚被打,眼神极为淩厉的望向那个打人的灰熊士兵,望的那人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被那人的眼神刺穿了.
这个精壮的汉子正是铁狼,而那个被他瞪着的士兵骂骂咧咧的走到铁狼跟前,抬起脚就往他後膝盖狠狠的跺去.
"看什麽看!他妈的给老子跪下!"士兵怒狠狠的边踹边骂,无奈铁狼的身体硬实,被那士兵不停地揣着,身子却纹丝不动.此刻周围所有人都十分安静,所以那个士兵脚下砰砰砰的声音十分清晰的远远传递开来.
"够了!"达多看到这一幕,赶忙出声阻止,那士兵估计是没看到对面山头上的情景,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折辱俘虏.
士兵愣了愣,不敢违抗命令,只是不解气般的冲铁狼脸上吐了口口水.等他转过头,却又看到了一副类似的眼神,而此刻这样看着他的则是乔志坚.
心中痛駡着这两个人爲什麽都那样看着自己,那个士兵回到队列,注视着那五个俘虏缓缓走到前面,只是路上那两个人的眼神直如钉在了自己身上,片刻不离,直到两人走远,那两双恐怖的眼神才消失不见.
五匹马在让出来的道路尽头依次排开,几个人扛着木桩来到五个俘虏的身後,将其竖着钉到他们背部的木桩上,然後再将竖着的木桩扎进土里,并将俘虏们的脚也绑在了木桩根部,这样,俘虏们等於是被完全绑在上面,双脚离地,无处使力.
乔殁背过手,捏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