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一下,便找话跟他套近乎:“你好,我是文波的表叔的小舅子,你是文波的朋友吗?”
陆宁冷笑勾了勾嘴角,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我是新郎官的前男友。”
这话一出,听到的人都愣住了,一个比一个错愕,那位大叔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硬?比,张嘴想要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宁似乎嫌气氛还不尴尬,又补了一句:“半个月前刚分的,他把我给甩了!”
一桌子的宾客全都面部肌肉僵硬又眼放金光,一方面觉得尴尬,一方面内心深处的八卦之魂又在熊熊燃烧,明明好奇得要死,可是又不敢多问。
还是最先开口的那位大叔他们问出了心声:“那个请问你说的新郎官,指的是哪位?”
陆宁一脸嫌弃地说道:“沈文波啊,除了他,还有谁会那么渣,才刚分手半个月,就找个新欢结婚?”
他就这把丑闻大大方方地摆出来,听众反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一个个尴尬得要死。
可尴尬归尴尬,陆宁几句爆炸性的话,还是迅速在婚宴现场流传开来,等到沈文波到这一桌敬酒的时候,陆宁发现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陆宁心里乐开了花,沈文波越是难堪,越是气愤,他就越高兴。
哼!小,跟小爷斗,也不看看自己的脸皮几斤几两,想恶心老子,老子先恶心死你!
沈文波心里怄气得要命,陆宁说的那些话杀伤力非常大,他一路敬酒过来,发现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异,想必已经有不少宾客在心里给他这个新郎官贴上了负心、渣男的标签。
他真没想到陆宁会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竟然会把一切都摊开在人前,任由他人指点评论,毕竟被甩又不是什么光的事,说出来也不怕丢人吗?
可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即使气得要死,沈文波也不敢表露一丝半毫,陆宁不怕丢人,他怕。
“陆宁,非常感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你能来祝福我,我真的很开心。”沈文波扯出一丝得体的笑容,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
陆宁一脸笑眯眯地举起酒杯跟沈文波碰杯。
他就这么笑,也不说话,沈文波又尴尬又气闷,他此刻已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知道陆宁会敢来,打死他也不会给他寄请柬,本来想要恶心一下陆宁的,没想到到头来被恶心到的是他自己。
“陆宁,你多吃点,今天宾客众多,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谅解!”
沈文波想赶紧结束这尴尬的境,说完这些场面话就挽张毅刚的手准备去下一桌敬酒了,可陆宁不打算那么轻易就放过他:“沈先生别急走啊,难得旧情人碰面,过了今日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了,机会难得,怎么也得喝个三杯吧,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周围的听众全都安静下来,场面顿时冷到了极点,沈文波整张脸黑如锅底,看陆宁那张笑吟吟的俊脸,他心里气恨得咬牙切齿,可是面上不得不扯出一丝微笑,说道:“是是是,应该喝三杯,应该的,应该的。”
沈文波拿起桌上的红酒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给陆宁的杯子倒,等到酒液差不多倒满酒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意,沈文波的手突然猛地一抖,红酒瓶将陆宁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推了推,满溢到杯口的红酒瞬时倾洒出来,溅到陆宁的胸口上,黑西装湿了一片。
“哎呀,抱歉抱歉,刚刚敬了太多酒,脑袋都有些晕了,一时手滑,实在对不起。”沈文波连声道歉,可是旁边的桌面上就放一包纸巾,他只顾口头上道歉,也不拿纸巾给陆宁擦擦,而且那道歉的语气,旁人听了可能觉得歉意十足,可是听在陆宁的耳里,是听出了其中的幸乐祸。
?疑,沈文波这绝对是故意的。
陆宁几乎都要气笑了,还没等他说什么呢,沈文波身后就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掏出一条手帕递给陆宁,说道:“张先生,不好意思,赶紧擦一擦,你抽空来参加犬子的婚,让你湿了衣服,实在是失了!”
中年男人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从说话语气到举手投足都带一股威严和气度,陆宁认出他是沈文波的继父沈钧,当初跟沈文波交往的时候,也曾经跟他吃过一顿饭。
沈文波之前并不姓沈,是他母亲改嫁之后,才随了继父的姓,沈文波的母亲在改嫁之后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所以沈文波多年来是被继父照顾大的。
沈钧四十出头的年纪,是个英俊帅气的熟男,嘴角时常挂浅淡的微笑,浑身散发温和儒雅的气质,他身高一米八五,肩膀宽阔,穿起黑西装格外有型,陆宁跟他只有过一顿饭的交际,了解不多,只是偶从沈文波嘴里听说过,他的继父是个事业有成的生意人,产业主攻房地产,还涉足金融、互联网等多个领域,资产颇丰。
这年头做房地产的都是土豪,看沈钧身上穿的,陆宁一看就知道那是高定,剪裁板正又低调,但价格绝对高调得惊人。
只是看衣冠楚楚的郑钧,陆宁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四个大字:衣冠禽兽!
他跟郑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