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难道你不要你的颠峰了吗?I.K?你不是一直向往自由吗?」
「颠峰?自由?你从我十二岁到我二十岁,一直让我做这样的梦,但那只可能是梦,SAD,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什么自由,什么颠峰……我们都只是一颗棋子……到死也不能改变……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I.K?I.K!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那个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让我静一下……呵呵呵呵……不然我会笑死……呵呵呵呵……」
「I.K……你冷静点……I.K——」
「闭嘴!闭嘴!我什么都不要听!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他说爬的越高摔的越重,呵呵,一点都没错,他和你,你们所有人,不过是把我当个小玩意儿,看我自以为是的爬到高处,然后再把云梯撤了看我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这样你们就开心了……我出生在这个家族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或许窃听主人的电话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但迩纯觉得,如果不这样,他又怎么能知道该如何安抚I.K的心呢?这次似乎遇到了大问题,I.K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脆弱过,他就像只被放在桌子边沿的高脚杯,稍微的震动就有可能为他带来危险,I.K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需要有一双手去将他捧在掌心。
“I.K,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你想找一个惩罚你自己的借口那随便你,我现在没有兴趣去扮演你自虐游戏里的蹩脚角色……”
他忘记了他与SAD电话中的秘谈是如何结束的,他睡了,可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有一段时间,他的眼前一片白色,当他再有了一些知觉,他发现自己是在笑的,而眼泪已经在他凝固的笑容中干涸了,或许,现在的这副臭皮囊,才应该是属于I.K的——那个一直被人玩弄于股掌间却还幻想着有一日能冲天的白痴玩偶。很想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呆在那,直到死亡把自己逐渐干枯的灵魂引入地狱,可细碎的饮泣又吵了他的宁静,迩纯的泪似乎永远也流不完,但可惜的是,这些泪,都不是为他自己流的。这个傻孩子,他总是以为,每个人,都喜欢看他忍受痛苦的样子,而痛苦,也让他觉得是一种天经地义的生存法则,当然,做为一个性奴隶,迩纯做的相当不错——迩纯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像个SM用具商店里的娃娃,黑色的皮革连体紧身衣包在他清瘦的身上更显得修长,那之下被绳子捆绑的痕迹很容易引起一个有这方面爱好的男人想要侵占他的欲望,他一直咬着下唇,并着腿蜷缩在椅子上,以那种欲言又止、凄楚可怜的眼神期盼着主人的垂怜,这种时候,你很难拒绝他,但其实,对于I.K来说,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甚至说,他会觉得痛苦。
“呵……你总是会很容易看穿我……恩……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你别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不好?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想象着是你对我做这些,想着你可能是发发脾气,等不气了就会放过我,让我得到解脱……你知道,我是靠这个活的,我什么都不会,除了满足你的欲望让你开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很怕你真的会死掉……那样的话,我的灵魂也会跟着你去死吧?可肉体呢?只要随便被什么人抱着,它都会给予回应,如果他们不让我的肉体死,我……呵,我早就是欲望的奴隶了……I.K,你就忍心,让我在失去你的痛苦中靠着被别人玩弄的纵欲来度过我的余生吗?或许我会被人那么翻来覆去的折腾着,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一直一直……到死了,一样睁着眼睛……等着你来带我走……”
从椅子上爬下来,迩纯的动作轻得像只小猫,趴在地上,蹭着I.K自然垂下的手,轻舔着那仿佛毫无知觉的指尖,密不透风的皮革内绳索的束缚令迩纯的白皙的肌肤染着淡淡的绯红,摸起来却是滚烫的,那头柔软的发丝早就被汗打湿了,顺着通红的颊滑落的露珠闪着琉璃的光点落在I.K缓缓翻过的掌心——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忠贞的奴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呵呵……纯纯,我总是败给你的花言巧语……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我没能改变你,却被你改变……”
或许是因生病的虚弱而使I.K的话显得有气无力,那带着叹息的语气中带着种种无奈,他知道,天不会给他太多偷懒的时间,他还活着,就代表他还没从他的罪孽中得到拯救,生命是罪,贪念是罪,代价是罪,与迩纯的邂逅一样是种罪,一切都来自冤孽,如果不这么想,他将很难去解释自己生命的意义,要在渡人的无涯苦海中尝到一些幸福的滋味谈何容易,或许如此,人有了幻觉,依附于此,得以苟延残喘。
“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做你的主人,可我也不想你被别人奴役,难道……我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试图了几次,才撑起了半个身体,I.K倚在床沿帮抬头仰望他的迩纯擦着泪,而他心里却觉得,现在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