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吗?”“是!师傅如此对待二弟,与禽兽何异?”“你……”眼前这个几乎怒发冲冠的虞仲文让小翼觉得好生可怕,可他更加担心身後方炯 的安危,只好转过身朝着方炯吼道:“大哥,你少说两句!”“哈哈哈哈。”虞仲文大笑几声後便退到身後的椅子前,慢慢坐了下来。“炯儿,为师现在就回答你刚 才的两个问题。你问为师有没有考虑过子扬的安危。为师告诉你,没有任何人比为师更放心不下子扬。如此安排实非得已,如果可以,为师也希望能照顾他一辈子; 如若你要问为师有什麽比子扬的周全更加重要,我想那应该是子扬一辈子的自尊和幸福吧。”看着泪流满面的虞仲文,方炯有些愧疚,可又疑惑的问到:“师傅,恕 弟子愚钝,弟子不明白您的意思。”虞仲文擦了擦眼泪,上前将地上的小翼和方炯都扶了起来,接着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师傅,徒儿该死。不知事 中原委便冒犯师傅。徒儿真是不孝极了。”方炯当即跪在虞仲文跟前,一脸歉疚,不敢抬头对视。虞仲文摸了摸胡须,故作生气道:“你不骂为师是禽兽了?”小翼 见状,嬉皮笑脸的扶起方炯,“义父大人大量,怎会跟大哥计较呢?再说不知者无罪,义父是不会这麽小气的,义父,您说孩儿说得对吗?”虞仲文笑着指了指小翼 的脑袋,“你都这般说辞了,义父若是还要追究,岂不要落个小气之名?”说罢三人都大笑起来。晚饭的时候,四下里气氛有些怪异。离别在即,各人都满怀忧伤。 小翼只好不停的说笑来缓解这尴尬的局面。吃过饭後,小翼回到房中,想着下午方炯那般淩厉的眼神,那模样霸气极了,顿时心生好感,傻傻的笑了笑。“子扬,你 睡了吗?”虞仲文的呼唤声把小翼拽了回来。他收拾了一下心神,打开了房门。“义父,孩儿还不困。您怎麽不早些歇着啊?”虞仲文忧心的叹了口气道:“子扬 啊,明日你便要起程了。义父放心不下你,怎麽睡得着啊。”小翼搀着虞仲文走进房里,又是一阵牵挂和嘱咐。“二弟,二弟。你还没睡吧。”一盏茶的工夫门外又 传来了方炯的声音。小翼应声开了门,“二弟,大哥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啊?师傅,您也在啊。”方炯走进屋内,发现虞仲文正坐在圆桌旁,一时尴尬的笑了 笑,不知该说些什麽。“哈哈哈哈,子扬,你们聊吧,你大哥如此紧张你,想必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不过,切记不要聊得太晚。”虞仲文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便往 屋外走。“义父,那您也早些歇着吧。”“好,好。义父回房去了。”说完虞仲文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小翼和方炯两人。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方炯此刻却变得腼腆 起来了,看得小翼好生想笑。“呵呵,大哥,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怎麽现在又闷不做声呢?”“啊?没有……”“没有?没有那我可要睡了哦。”“啊?有…… 有……”方炯有些语无伦次了,站在一旁傻傻的摸着脑袋。小翼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大哥,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小弟可听不明白。”方炯吱吱呜呜,半 天也没挤出一个字。小翼收拾了一下情绪,一本正经的说:“好了,不逗你了。来,大哥你坐着,先喝杯茶吧。”“诶,好。”方炯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二弟, 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大哥很舍不得你。这一路上也没个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很是担心你啊。”小翼眼珠一转,调侃到:“是啊,大哥说得对极了。不 如这样,大哥跟我一同去吧。这样子扬也不怕没人照顾了,而且路上多了个伴,有说有笑的。不是很好吗?”方炯一听,顿时兴奋起来。“这主意甚好,二弟说得对 极了。我这就去禀明师傅,让他老人家派我随你同去。”说完方炯便要起身,小翼一把按住了他。“你这个呆子,我开玩笑说的,你也当真啊?你也不想想,你和我 都走了,谁来照顾义父啊?”方炯急忙辩解:“师傅弟子众多,俯中还有其他师弟们可以照料他老人家啊。”小翼摇了摇头,“不行,若是交由他们我不放心。大 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小翼忽然想到曾经在一本课外书上看到过一篇名为“元末明初莆田名医:方炯”的文章,隐约记得方炯三年出师,将自立门户,算来 时间只剩下两年了,所以他希望能将其留下。“二弟,你有什麽事尽管说,只要大哥能办到的,大哥一定尽力替你去做。”小翼想了想,“大哥,子扬此行祸福难 料,也不知何时方可归来。子扬想拜托大哥代为照顾义父。义父他年事已高,身边亦无亲人。子扬想过了,众人之中,子扬唯独信得过大哥。所以希望大哥能了却子 扬这桩心事,也好让子扬安心上路。”说着小翼便双手作揖,单膝跪地,以示诚意。方炯立刻扶起小翼,“二弟何以行如此大礼,大哥答应你便是了。”听到方炯答 允了自己的请求,小翼终於松了一口气,方起身坐在了方炯身旁。“大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子扬惊讶。其实即使义父是为一己之私差遣我出行,你也大可 不必如此冲动,伤了师徒间的和气啊。”方炯一听,愤愤的站起身来,“二弟,此话差矣。如若师傅他当真泯灭亲情,如此所为,那这个师傅不要也罢。”小翼想了 想,又问到:“那,如若义父当真如此,你又当如何呢?”方炯想也没想便冲口而出:“如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