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换座位的那一天正好是我们第一次上体育课的日子。我照例踩点到了教室,走到我的座位前正要坐下,无意间抬头看了前面一眼,整个身子竟立刻绷紧了。罗昂身材高挑,精壮匀称,一头短寸碎发,五官挺拔,朗眉星目,方正微椭的脸庞,迷人的小眼睛似乎总含着笑意。宽阔的肩膀,窄细的腰身,正是无数男生梦寐以求的倒三角和公狗腰,饱满的胸肌将上身的NIKE运动衫撑出挺拔的形状,下身则穿着一条灰色纯棉加绒运动裤,足踏一双NIKE 空气 FORCE低帮黑色运动板鞋,由於他正弯着身坐着找书,一缕雪白的短袜从黑色的板鞋和灰色的棉绒运动裤之间露出。我立刻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急忙将椅子紧了紧,免得露出马脚。
我手忙脚乱地把我的报纸抽出来给他,低着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他说:"给你,记得稍微改改哈,别抄重了。"他立刻眉开眼笑,狠狠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手臂,"好兄弟!下次带你打篮球,保证你成为我们的核心小前!"我被他拍得几乎骨酥筋软,坐到位置上後,我轻轻地嗅被他拍过的地方,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闻到这股和着年轻男性香味的味道,我又硬了几分。
直到我认识了体育委员罗昂。
(二)罗昂受罚
早读完後便是体育课,体育老师让我们围着操场跑了两圈後便让我们自由活动了。我坐在篮筐下,看着他和其他一群阳光帅男在篮球场上奔腾跳跃,秋日晴朗的阳光照在他雪白的运动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时而灵敏敏捷地夺球运球,时而又如门神一般阻在篮下,用精壮修长的胳膊尽全力阻拦对手的进攻。辗转腾挪间,他的裤脚一次次飞起来,露出雪白的袜跟。浑身闪耀着白光的他,完美得像一尊天神,每次飞过我身边,都能带起一股混杂着汗水和洗衣粉的清香。
刚进班级里的我虽然聪明多思,却胆小瘦弱,看到那些十六七岁英武阳刚的帅哥,总是会低下头,红了脸,默默不敢上前一步。虽然我们班帅哥众多,但很多,按照今天的话说,都是"直男癌"的晚期患者,虽然阳光英健,却粗鲁侵攻,野蛮有余,最多只能勾起我对他们那一双白袜大脚和船型篮球鞋的几分坚硬,却很难正视其脸其心。
蒙後,我扪心苦思,得到了一个结论,或许,俯卧撑那销魂的姿势或许正是因为与性爱抽插动作相仿,才让幼年的我懵懂狂爱。但无论原因为何,起伏抽动的俯卧撑和身後那一缕乾净利索的齐踝短白袜,成了我始终魂牵梦绕的春光。
新学期第二次换座位,我被分到了罗昂的後桌。虽然大家已经在一起一个多月了,但很多时候也只混个脸熟。那时,在我的印象里,罗昂只是一个个子高挑,体型匀称的阳光帅哥,尽管偶尔我也会色眯眯地盯着他的鞋袜看,却也只是例行公事,并没有留下什麽深刻的印象。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是因为刚刚开学,一直忙着学前教育和基础课,学校还没有上过体育课,而罗昂平素里喜欢穿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和一双高帮帆布鞋,帆布鞋本来不是我的菜,且又看不到他的袜子,再加上几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因此没有什麽深刻的印象。
下课铃响了,他抱着篮球,带着一身的脏手印,把裤腿卷了起来,露出了粗细适中,结实精壮的小腿,短促但密集的腿毛恰如其分地覆盖在他小麦色的小腿上,与那节短短的白船袜头交相辉映,那一刻,我几乎无法呼吸,如果能为他做些什麽,我宁肯牺牲自己的性命。我努力揉搓了下自己的坚硬,强迫自己向教室走去。
我是英语课代表,所以要起来领早读,还要收昨晚的英语作业。走到他面前时,他抬起头,讪笑着挠了挠头,恳求似地对我说:"阿撑,不好意思,我昨晚打篮球打太晚了,没来得及写周报上这三篇作文。你看,你能不能借我抄抄?不然又要被老唐罚做俯卧撑啦。"老唐就是我们的英语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是个严厉的老女人,动不动就爱罚班里的男生做俯卧撑。面前的这个帅哥星目如电,那双能电死人的小眼睛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你,我想无论是谁,只要是个G就没法抗拒罢。
从我上高中的第一天起,我就发现我的老师喜欢罚我们做俯卧撑。
下一节课是英语课,教室里充满着十几个帅哥奔跑完的汗味,让我一直涨红了脸。但很快,老唐一脸杀气地冲进教室,我立刻软了几分。她气势汹汹地站在讲台上,把手里厚厚的一叠报纸狠狠摔在桌上,环视了教室一圈,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我和罗昂身上。"罗昂!你站起来!"罗昂原本正在拿纸巾擦着自己的满头大汗,听到这一声暴喝,连忙站了起来,带起一股阳刚的风。"你为什麽抄X撑的作业?抄了也就算了,这作文还一字不改,当我是瞎了眼吗??"接着,老唐把两张报纸向我们的方向甩了过来。
这真是一个令人既苦恼又兴奋的发现:一方面,在一个运动帅哥如草如云的班里,荷尔蒙过剩的年纪往往总让帅哥们毛躁莽撞,这样能让我一饱帅哥俯卧撑的眼福的机会自然少不了;可另一方面,胆小瘦弱的我也害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罚做俯卧撑,万一撑不起来,岂不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