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信豪手微微一抖,作势要放开毛巾,少年果然上当,白毛巾落地,露出後面那根rou色匀称的左倾大屌。gui头处还有几颗晶莹的水珠,像在拍水蜜桃广告一样。围观的少年们没料到他还有这招,一时之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定定地看了少年的屌一眼,缓缓地开口:
「你还真的扔了啊?那就算你赢好了。」
他转身,往大浴场入口的方向走去。少年们还愣在原地,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穿过一排一排无人的盥洗座位,拉开入口处的雾玻璃门,室内空调的暖风沿着拉门的空隙打到他身上。等到踏上门内的吸水软垫时,他才装作赫然想起什麽似地回头:
「我的房间号码是六一二,欢迎来玩啊。」
他迅速阖上拉门,咔锵一声,身後少年们的抗议声已经模糊得听不清了。
回到房间,刚泡完温泉的热度仿佛还留在身上。他换上了睡衣睡裤,收妥泡澡时换下的衣物,置在松本清透明的免税药品包装袋旁边。袋内装满了一落一落的休足时间贴布,都是钧托他买的。钧的女友小腿特别容易酸痛。
钧的女友在 UC Davis 读医学院,从湾区开过去,单趟要四小时。钧为此买了一辆二手车。试驾的时候信豪陪他去了,坐在副驾驶座。车内有淡淡的皮革气味,两人的饮料肩并肩,置在座位间比邻的凹槽。钧的手指稳稳地扣住方向盘,随着眼前道路微微移动,两旁路树自窗外迅速後退。
转过一个弯,阳光改从正面射入,钧眯起了眼。「太阳眼镜。」钧对他说。钧的背包就放在信豪的大腿上,他找到了眼镜盒,展开眼镜支架,塞进钧腾出来的那只手。加州过於明亮的阳光照在钧专注驾驶的侧脸。汽车广告般幸福的晕眩感袭来,他忽然想叫钧「孩子的爸」之类的,日剧不是都这样演的吗?
「如何?」钧把车开回展示场。「你觉得她会喜欢吗?」
信豪点点头。当时他好像还硬挤出了一些貌似睿智的评语,但他现在全忘了。
买了车之後,钧固定每周六清晨出发,周日晚上才从 UC Davis 回来。博士班繁重的研究工作全塞在周间,以至於他往往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可以帮我洗吗?就全部丢洗衣机就好。」钧腼着脸对他说。「上次带到 Davis 去,结果就被骂了。」
他们当室友一年多,那是信豪第一次走进钧的房间。尽管窗户敞开,房内仍留有钧的体味,冰过的ru酪蛋糕的味道,和高中时一模一样。他取走角落一整篮的待洗衣物,一件一件地按洗标分类,牛仔裤反面朝外。内裤和袜子则是装到另一袋,他打算用手洗。
站在浴室盥洗台前,他撑开了四角内裤的裤头,看见档前的布料有一片淡淡的污渍,不是尿ye就是前列腺ye吧,或许两者都有。他把那块区域贴到鼻子前面,用力地嗅,但是毕竟已经过了几天,只剩sao不着痒处的微弱尿sao味。
他索性伸出舌头去舔,毛料的味道从舌尖传来。经过他口水的反覆润泽,终於有些微的咸味从纤维溶出,他谨慎地嚐着,让含有钧屌汁的ye体在舌头上绕来绕去。
他怕一不小心吞下去就没了。
从此之後,钧周末去探视女友,他就在家品嚐钧过去一周的内裤。当然,完事之後他洗得很彻底,还用了柔衣Jing,乾净到连钧的女友都夸赞:「这一定不是钧洗的吧?」他後来开发出一套流程:先把内裤套在头上,做伏地挺身,鼻息里的水气会自然溶出内裤残留的味道,加上剧烈运动时的大量呼吸,能够把整件内裤做最高效的利用。
七天份的内裤里面,星期六日一的时间最久远,味道最淡,必须要用舌头舔,星期二三四的则可以用伏地挺身法。至於星期五的,算是最高品质的新鲜内裤,他会留到最後,一边闻一边打手枪。
他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一直到三周前。
星期六早上,当他一如往常地推门进入钧的房间,准备接收一周份的内裤,却见到钧仍躺在床上,原来是正在和女友冷战。「这样不行啊,再拖下去,感情会淡掉吧。」两周後他这样劝钧。但一直到他出发来日本时,他们都没有和好。
他已经三周没有嚐到钧的内裤了。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机械鸟叫声把他拉回现实。都这个时间了,怎麽还有人来找他?虽然这不是什麽高级饭店,但服务人员也不至於失礼至此吧?他挂上防盗链条,从猫眼看出去,竟是刚刚那个长得像钧的少年一个人站在门外。
「怎麽了?」他开门。
少年穿着饭店房间附的浴衣,V 字开襟露出锁骨下方的稚嫩肌肤。他见到信豪,又露出那种尴尬害羞的表情,仿佛他们还在大浴场里面。「??打扰了,对不起。」少年说。
他让少年进门,递给他拖鞋後,就迳自坐在茶几旁。少年却只是站在他面前,没有要落座的意思。浴衣腰带在少年身侧绑了一个潦草的蝴蝶结,剩余的部分垂在大腿边,一晃一晃的。或许是刚泡完温泉的关系,少年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信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