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捉生替死,禁魂制魄,鬼道由此发端千年。
rou林酒池,夜夜笙歌,豪杰当遂平生之愿。
三峰采战,欲海作筏,长生之路自我独开。
御龙飞升,臣仆相从,安让轩辕专美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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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气热得邪性。白波河前头的小楼村里,好几户的老人经不得暑气,来不及送去乡卫生所抢救,就这么躺在担架上咽了气。
人死了便要办丧事,老人去世虽然算一桩白喜事,然而家家户户都只剩下留守老人和孩子,青壮人都去了省城打工,一时半会回不来,让村支书不由得好一阵挠头。
按老理儿,人死了便该屋前搭灵棚,正堂停寿材,孝子贤孙灵位前伺候着,吊客亲友排着队来送奠仪。可如今孝子孝妇就算接了凶信,奔波回家乡也起码过了头七了,没有灵堂停灵,没有孝子哭亲,这真个是不像话。论老理,遇见这种情形,便该将棺材先寄放在庙里,等孝子孝妇们赶回家乡了再办丧事不迟。可白波河上下一百多里,尽是穷山沟,一无道观二无佛寺,连个停灵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让老村支书李一忠伤透了脑筋。
老支书今年也六十出头了,按说早到了该退居二线的时候,但小楼村里年轻人都出山去打工挣钱,青壮年几乎没有,只好让老人家自己把担子挑起来。谁叫咱是党员不是,是村支书不是,总要替乡里乡亲的照应一二!
大叶子烟抽掉了小半袋,李老支书终于嗨地叹了一口气,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去村头小卖部里买了两盒硬得像秤砣一样的陈年月饼,天一亮就上了村后的陈家坡。
陈家坡说是坡,但其实和小山差不多少,当初这山上住着独门独户的一户人家,家主姓陈,在这穷山沟里也算是一个富户。只是土改那年,工作组进了小楼村,陈家老太爷被划成了地主,就这么给人绑了去,从此再没有回来。陈家人丁本来就不旺,老太爷一去,家里人死得死,散得散,就剩下陈家老幺一个人守着那破宅子。
陈家老幺打了大半辈子光棍,四十岁上,却突然时来运转,和下乡的女知青结了姻缘。只是后来赶上知青返乡,那陈老幺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去乡公所里办了离婚,亲自送了老婆回省城,自己依旧在老屋子里住着。后来那女知青发达了,几次三番要接陈老幺去省城养老,这孤老头子也不知吃了什么药,只是不肯。却给这前妻定下一个规矩,要是日后再嫁有了儿女子孙,要选一个孙子送回陈家坡来,给他老人家送终。
如今住在陈家坡老宅的,便是陈老幺那前妻的孙子,姓柳,名云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模样生得也俊朗,偏偏守着他nainai的规矩,到这穷山沟里来守着那陈家老宅。柳家老太太每个月派人送些米面菜油什么的补贴补贴自家孙子,除此之外也是一般地不闻不问,也不知道这陈家、柳家两户人到底犯的什么毛病。
李老支书来的时候,柳云舟正要出门,这年轻汉子蓄着一头长发,用头绳胡乱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头上带着一顶竹编斗笠,手里提着钓竿鱼篓,那半敞的旧衬衣下面,胸脯rou紧扎扎地鼓着,别有一股子Jing悍阳刚味道。
见着李老支书上门,柳云舟只是一笑,依旧地迎了上来:“李大爷,今个怎么得空上我这来了?我nainai送来了几坛子金华酒,市面上如今再喝不到了,我正打算弄几尾鱼来下酒,可巧您老来了——里面请坐!”
李老支书摆摆手,摇了摇头道:“小柳,我不是为你那酒,今个我来,是和你商量商量,你们陈家是不是该把祖传的行当再拾起来,帮帮乡亲们一把?”
听着李老支书说话,柳云舟只是笑笑,摆了摆手:“李大爷,您这不是说笑话么?我跟着我陈爷爷这么多年了,陈家祖传的本事,他老人家是一点没传给我。再说了,我们陈家哪有什么本事?真有本事,我那厚道老实的太爷爷也不至于被工作队绑去吃了枪子——您要说办丧事要打斋,这事别找我啊,县城那边不是就有和尚么?出场费不过一巴掌的数儿,便宜!”
说着,不等李老支书再多说什么,这年轻汉子一闪身,就进了路旁野林子,李老支书想追,可老腿老脚的,哪追得上这么个大小伙子?
———————————纯阳一剑,斩妖除魔—————————————
摆脱了李老支书,柳云舟扛着钓竿,趿拉着一双木底鞋,直转到了陈家坡后山处。陈家坡后山的地势与众不同,两山相夹,恰如双ru对耸,一泓曲水便在双ru耸立间曲折蜿蜒。
这地方,常年难得见到几回太阳,岩上石间,都是shishi滑滑的地衣、苔藓,偶尔有微弱阳光照下来,便腾起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微腥的栗子花香。
过去那些不知人事的男娃到了这里,都一个劲地喊sao,而青壮汉子偶尔提起这里,眉目间都是眉飞色舞的“你懂得”的眼神。据本地人讲,这一条溪水对不孕不育、阳痿早泄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