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袁军伸手搭到方兵的肩膀上,一脸坏笑地说:“那……叫声哥哥来听听?”
“没事……唉……”袁军把头埋到石栏上,方兵静静地看着他的後脑,却听他忽然说道:“小兵,你是基吧?”方兵当场愣在了那里。
“屁,走路走得像个龟公,还说没问题。”张杰仰起头横了一眼於泉,手里绑好鞋带,提手一伸,就在於泉的裤裆上轻轻撮了一把。
方兵愣愣地看着前面的树林,脑子里一片空白,袁军的话从脑袋中通过,他也不知自己听进去没有,拂晓的一丝微风撩过他湿漉漉的头发,让他感觉到一丝久违的凉意,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进一口清新的晨风。
“我是基哟。”袁军过了一会,没等到方兵的回答,压着鼻子自顾自地说着,然後偏过头来之下而上地看着方兵。方兵盯着眼前的树林,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麽,千丝万绪一闪而过,什麽都没有留下。
“哦……sorry……”方兵小声说道。
“嗯。”旁边的张杰看着於泉应了一声坐起身来,直接上前从床尾摸出他的裤衩就往他的脚上套,眼角扫过於泉那根被彭程摸得勃起的大屌,又去拿於泉的校裤,於泉两天前睾丸先後遭到袁军和方兵的重创,直接就被送进了医院住了一个晚上,武术课也上不了了,只能上下文化课,每天中午和下午还要来医院报到让医生敷药按摩检查,今天下午是武术课,於泉就乾脆呆在了这里。张杰的卵蛋也被袁军捏了两把,不过问题远没有於泉严重,当晚让彭程弄了一次,开了些药本来已经算完事了,不过每次他来看於泉,彭程嘴里说着无所谓,但都还会让他躺床上按摩一回,刚刚彭程在於泉还在敷药的时候,就先帮他搞定了。
“没什麽事就走吧,我去个厕所,回来就关门了,明天……明天中午再来一次吧你。”医生彭程摘了手上的手套,点了根菸抽了一口,一边对於泉吩咐道,一边走出门去。
“我屌!”张杰斜眼瞄着饭堂边上一颗大树下面的两个身影,嘴都有些合不上了,两个看上去最多初一的小屁孩在那里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应该是镇南小学部或初中部的学生,小学部和初中部都在东区南面,这个时间饭堂附近走的基本都是背着书包的小屁孩,虽然这年代小学生早恋已经不算什麽新闻了,但问题的关键的是,那两个怎麽看都是两个男孩子!靠在树上的那个小子和他的小伙伴啵了一嘴,大大的眼睛转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刺得张杰眼痛。“妈逼的……现在的这些小孩子真是……”虽然这学校基本等於男校
方兵努嘴笑了出来,依言叫了声哥哥,声音还挺甜的,袁军当场就乐了,勾着方兵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拉了过去,把头凑过来在方兵脸上亲了一口,把方兵吓了一跳,整个身子都僵成了一块,两臂自动撑开,挤到了袁军的肋下,“喔……”袁军捂着被方兵手肘挨到的地方,叫了出来。
“你有喜欢的人没有?”袁军继续说着,方兵的脑子里又有东西掠过,不自觉地抓紧了拳头。“唉——”袁军忽然长长地谈了口气,顺着方兵的目光望向宿舍楼前的那片山林:“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不过我想我们已经没可能了,於是我现在正要喜欢上另外一个……”方兵依旧沉默,连呼吸都几乎消失无踪,袁军自失地笑了一下:“不过那个挫佬应该挺容易搞定的,没什麽好说的,嘿嘿……”他再次伸手搭到方兵僵直的背上:“我只是想说,不管怎麽样,你都叫我哥哥了,那你就是我弟,以後有什麽事情和我说一下撒,哥哥一定帮你想办法解决的,嗯,就是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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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前去吃饭?”於泉看着张杰俯在他膝盖前的後脑问道。
“现在?”张杰看了看时间,五点都还没到,他下面那天毕竟也受了伤,这两天训练都不敢太过,今天自由练习的时候便早早地请了假过来看於泉:“你饿了?不如先回去,然後我打给你好了。”他觉得於泉带着伤能少走一点是一点。
“哦……是,彭哥。”於泉应了一声,想弯腰去拿自己的鞋袜,张杰又抢先一步从床底帮他拿了出来,於泉接过袜子套上一只,张杰接过他的脚俯下身子帮他穿鞋系带,然後另一只脚也是如法炮制。
“OK,好了!” 镇南校医院泌尿科的房间里,医生彭程往於泉的臀侧拍了一个脆响说道:“把裤子穿了!”
“屌你老母!你妈逼的才像龟公!”於泉狠狠地在张杰脑上按了一下骂道,两个人都是一阵傻笑。
事实是於泉走路的时候的确还有些不适,腰部微弯,两脚有些岔开。张杰硬是要他扶着自己的肩膀慢慢地走,不过东区饭堂和校医院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
“没事了。”方兵那天被於泉往头上踢了一脚,那天晚上稍微感觉有点头晕,不过睡了一觉之後也就没什麽了。“呃……那天……谢谢你……”
“干嘛那麽麻烦,顺路去趟饭堂有什麽关系。”於泉不以为然地说:“其实已经没什麽问题了。”
“嘛,有点吧。”袁军自己用手摸了摸脸上的淤肿,反问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