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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汪奕哲用尽全身的力气,大手一拉,将吴逸达紧紧锁在怀里:「原本我也只是怀疑,但最後离开阿荣家的隔天,他几乎忘了前一晚发生的事,我就明白,一定有个人在我身边,来了又走,来了又走.....」
「那你.....」感动不已的吴逸达,双手同样环抱着汪奕哲:「怎麽知道是我?」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受了伤还求我别动手的目光,就和你刚刚在店里看我的眼神一样!」
短暂的感动过後,吴逸达恢复理智,将热情的汪奕哲给推开:「你们.....过得好吗?」
「恩!」汪奕哲发现眼前这个大男孩似乎有点尴尬,便不再过度激动,只是双手仍抓着吴逸达的臂膀:「托你的福,我们才能在一起这麽多年!」
吴逸达害羞了起来,笑着摇摇头:「因为认识你和周家荣,我也才能遇到爱我的人,应该要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
「你.....」听见吴逸达清楚地说出周家荣三个字,汪奕哲又抑制不住情绪,再次将他搂进怀里:「果然是你没错!」
在速食店里点了两杯咖啡,汪奕哲不停追问和当年有关的一切,没有任何一丝怀疑,将吴逸达所说的每句话,通通收进心里,在感伤的同时,更是满怀感激。
「阿哲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哥哥这一说词,听得汪奕哲心花怒放:「当然可以啊!我妹和阿荣那小子,都没大没小的,你是第一个叫我哥的人呢!」
「刚刚听你同事讲话,好像是说你没做了对吗?」
汪奕哲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把玩桌上的空杯子:「记不记得你有一次看到我的奖盃,夸我很厉害,还说我不能继续打球很可惜?」
「恩,因为我大学也是羽球社的。」吴逸达低下头,露出羞怯的笑容。
被吴逸达那模样给电到的汪奕哲,不安地啃起吸管:「所以你那天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也激起我继续打下去的冲动,虽然不能参加比赛,但是教一群学生还是可以的,能握球拍、抓着球,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你的另一半也赞成吗?」
「赞成啊!」提起生命中最大的精神支柱,汪奕哲满脸骄傲:「他还说如果我赚不了钱,就给他养!」
汪奕哲开朗的神情,让吴逸达深深觉得,就算自己的世界永远点不亮,但换来一对恋人美满的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快回去他身边吧!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知道吴逸达这道逐客令,内含满满的祝福,汪奕哲更是感动:「没差啦!他要守营。」
「手淫?」重复汪奕哲结尾的两个字,吴逸达虽然不解,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不同於周家荣的高傲冷静,吴逸达天真傻萌的孩子气息,当初可是深入汪奕哲的心:「在营区留守啦!你这小屁孩满脑子都在想什麽啊!」
「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试图让自己平复的吴逸达,吸光了最後一口咖啡:「他在当兵啊?」
「恩,职业军人,第四年了!」
难以想像白净瘦小的周家荣,套上军装的反差模样,吴逸达感到十分意外:「真假?怎麽会.....」
「他那个人就是这样罗!决定做什麽谁也阻止不了,本来很担心他在部队里面会被欺负,现在只烦恼他的桃花太多,一堆豺狼虎豹都当他是宝一样!」
光是用听的,吴逸达的脑海里就浮现许多阿兵哥们追捧周家荣的画面:「那他有变黑还是变壮吗?」
「没有,他是负责招募的,不需要做粗重的工作,不过就因为还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才会在里面招蜂引蝶啊!真的是.....」
吃另一半的醋,看在吴逸达眼里,全都是一种爱:「阿哲哥,你们一定要幸福喔!」
终於和触不到的恋人见上一面,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吴逸达婉拒汪奕哲邀他到家里住一晚,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後,入住一间不起眼的小旅馆。
洗了澡之後躺上床,不想打开电视机,就怕好不容易转换的心情又被打坏,只想安安静静睡一觉,到没人打扰的梦里去逃避现实。
隔天一早,再次看了这个有着奇妙缘分的城市一眼,搭上火车的吴逸达,没有回家,直接往学校的方向前进。
走进和冯嘉骏同居了一阵子的套房,主人尚未归来的床上,是两个懒惰男子搞乱又不整理的被褥,吴逸达趴了上去,口鼻全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滴酒不沾的吴逸达,想起了原本会借酒浇愁的冯嘉骏,打开刚买回来的威士忌,大口往肚子里灌,也许这会是最後一次,能在这个地方尽情任性。
想起甜蜜的日常小事,吴逸达就像个呆子般抱着枕头傻笑,偶尔担心起远在天边的冯嘉骏,又忍不住落泪,就这样子反反覆覆,没有食慾,更没精神,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吴逸达,赖在这张床上,完全忘了过去多少时间。
每次睁开眼睛看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