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爹锤了杨猛的胸口一下，“你是个男人不？你小时候我怎么教导你的？关键时刻就得拿出魄力来，不趁年轻做点儿荒唐事儿，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啊？”
顾海愣住了，“你……是因子么？”
“因子。”
杨猛和他老爸抢电脑，两个小身板儿在电脑前挤来挤去。
“爸，我有点儿兴奋过度了，我睡不了，我想去因子家瞅瞅。”
杨猛反问，“那您能当家作主一次，当我妈的面把我放出去么？”
顾洋淡淡的，“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顾洋拧眉叹了句，“这孩子……”
深夜，爷俩儿偷偷摸摸往外走。
杨猛拽杨老爹的胳膊，一脸讨好的笑容看杨老妈，“这不是为了节省时间么？”
两个窝囊男人到一起说悄悄话。
“上厕所还一块去？”杨老妈虎目威瞪。
“干什么去？”杨老妈叉腰站在门口。
一声咆哮闯进屋内，“你们爷俩儿抢什么抢？你明儿不上班了？你明儿不上学了？都给我洗洗涮涮赶紧睡觉！”
顾海越听这个名字越耳熟，放下手机朝顾洋走过来，“给我看看。”
“我不是谁是？哈哈哈……”
杨老爹推了杨猛一把，俩人鬼鬼祟祟地钻进了厕所。
杨老爹在下面呼哧乱喘，“不行了，爸起不来了，你自己用劲儿。”
声音的确是那个声音，可这情绪实在有点儿不对劲儿啊！难不成一天没看见我，心里想得不行，一通电话让他高兴过头，瞬间找不到自我了？
“没事，爸扛你。”
一米七高的墙根儿底下，爷俩儿苦苦奋斗。
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了。
“我这刚写了一首打油诗，还没来得及发呢，你先等一会儿，好儿子。”
白洛因都傻眼了，他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被关注是如此令人激动的一件事。看飞速攀升的点击率和回帖数量，白洛因一下热血沸腾了，好像瞬间就看到了孟建志在众人的口诛笔伐中倒地身亡。
晚上，顾洋去了顾海那，闲得?聊，就打开顾海的电脑看了看。他在国外待得时间长了，很少上中国的网站，这次是看顾海的浏览器上显示的都是中国网站，才顺便打开几个看看。
杨猛露出愁色，“墙太高，我爬不上去，我要是把凳子搬出去，指定得让我妈瞧见。”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
“……那个……要不你跳墙出去吧，”
“对，特高兴，你今儿晚上别回来了！”
“有点儿事，出去一趟。”
杨老爹拽杨猛的手激动地说：“爸支持你，男人就得仗，去吧，今儿晚上别回来了。”
“爸，再起来一点儿，我还是翻不过去啊！”
杨老妈翻了个白眼，跨大步回了屋。
杨猛也朝杨老妈投去温顺听话的目光。
“爸，您让我骂两句。”
顾海就在一旁沉脸坐，犹豫要不要再给白洛因打个电话，刚才他又琢磨了一下，还是感觉白洛因的情绪不太对劲儿。
短短三个小时，点击率破了百万，回帖达到了两万多条。
顾海，“……”
“要是没什么事就先这儿吧，我挂了，嘟嘟嘟……”
杨老妈猛地踢开门走了出去。
那边敞亮的一句答复，“哎！”
“干什么呢？我给你发短信怎么不回啊？”
“啊？……哦……哈哈哈……”
顾洋面?表情地看他，“去哪？”
杨老爹和杨猛齐声说：“去个厕所。”
“快走……”
闹了半天，人家高兴不是因为你的一通电话，而是因为你一天都没在。
这一看不要紧，顾海的脸色瞬间变了，果然出事了！不然以白洛因的脾气，不给逼到一定份上，他能写出这些煽动人心的话么？
“我早该想到了，他一天没回信儿，肯定是有原因的。还假装高兴，给我放雾弹，故意不让我知道……”顾海一边嘟哝一边换鞋。
顾海邪邪一笑，“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就这么高兴？”
“我怕我妈不让我去。”
爷俩齐齐喊口号，每喊一声就往下出溜一寸，每喊一声就往下出溜一寸，最后杨老爹的脸都贴到地上了，杨猛的两只脚还在他的脖颈子上踩呢。
“
杨老爹讪笑了几声，“这就睡，这就睡。”
顾海正在和顾洋还有一群叔叔辈儿的人吃饭。
实在放心不下，以去卫生间为由跑到外面打电话。
期间不停地给白洛因发短信，没收到一条回复。
“啧啧……社会矛盾还挺尖锐，孟建志……这人，不予评论。”
“哎呦我的天啊！我现在就给你挂头版头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