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赶紧把头转向别处。
白洛因又把顾海的脑袋转了过来，一副不知该怒还是该笑的表情。
“……”
顾海真心觉得白洛因狠，在他眼里，15块一件的不是衣服是抹布。
“……”
最后，两个人提了一大包的衣服，总共花了不到二百块钱，顾海觉得值爆了。
顾海还没反应过来。
第二天一早，白洛因和顾海就上了地铁，本来周六是不挤的，可白洛因和顾海偏偏赶上了一个旅游团，乌泱泱一群人全挤在这两节车厢里，弄得里面拥挤不堪。
白洛因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是来拿货的，15块钱卖不卖？”
“还不明白？”白洛因再次问。
尤其把身体转了过去，后背飕飕的。
白洛因刚睡醒，揉揉眼睛瞧了卷子上的题一眼，回了句：“先把能用上的已知条件全都算出来，你就明白怎么做了。”
“少39块钱不卖。”
“得了得了，过来挑吧，这小伙子，太会砍价了。”
旁边有个女孩一直盯顾海和白洛因看，盯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过了五秒钟，一阵飓风刮了过来，尤其侧过头，看见一双黑洞般深不见底的眼睛。
白洛因拽了顾海的领子一下，“你往我这边站一站。”
“嘿，北京哪个地方买衣服最便宜？”顾海扭头朝白洛因问。
“你俩自个去吧，爱去哪去哪。”
尤其还是摇头。
“你过来，我给你讲。”
顾海的眼神若有若?地闯入尤其的眼中，在眸子深处展开了一场杀。
一声压抑的惨叫淹没在喧嚣且欢乐的教室。
“你要是再亲我一口，整个车厢的人都得看咱俩！”
尤其立刻撤回卷子，“我突然明白了。”
第三节课下课，尤其又拿一张卷子回过头。
“快点儿啊！再不个忙胳膊就折了。”
“这个多少钱？”顾海问。
“你没明白。”顾海一字一顿地说。
尤其拿出一张纸擤鼻涕，一边擤一边大喇喇地回道：“我算了，还是不会做。”
顾海点点头，“明个陪哥们儿去买两件厚衣服。”
尤其摇头。
又来到一个柜台前，顾海相中了一件棉服。
“啊——！”
顾海在心里冷笑一声，玩单晓璇那一套是吧？行，我还你一个同的下场。
“动物啊！”
顾海冷锐的视线飘了过去，“一个人有法打球么？”
“这件衣服多少钱？”
“拿货的也没这价儿啊！”
……
“这道题没听懂，你再给我讲讲。”
“不用学，到那儿你自然就会了。”
不知不觉的，顾海发现白洛因已经很少拒绝自己了。
白洛因一把将顾海和尤其的胳膊分开，冷脸回了一句。
顾海发现了，冷脸来了一句，“看什么呢？”
“小伙子，您有心要没？有心要咱们再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就15块钱。”
白洛因转身要走，店主起身叫住了白洛因。
顾海的声音在后面幽幽地响起。
你怎么就不能自己去呢？”尤其恼了。
尤其依旧摇头。
白洛因又详细地给尤其讲了一遍，问：“明白了么？”
大婶放下手里的毛线，面带讽刺地看顾海，“拿货的？你就是来抢劫的我也不卖，15块钱，开玩笑呢你？”
“你说人家看什么呢？”
“那得了。”
“嗯。”
看店的大婶抬起眼皮看了顾海一眼，“少200块钱不卖。”
顾
“我来给你讲讲，底给你讲明白了，保证你下次看到这道题，不会再错了。”顾海的声音很轻，像刀片一，划过尤其那敏感脆弱的小心肝。
顾海没动。
这几天越来越冷了，早晚骑车的时候感觉风特别，顾海只能缩脖子。那些厚衣服都在家里，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现在也不好意思回去拿，顾海琢磨出去买几件。
白洛因草草地给尤其讲了一遍，问：“明白了么？”
顾海和白洛因站在把角的位置，顾海看到一群人挤了上来，赶紧用两只手撑住车厢内壁，给白洛因挤出了一个特别大的空当，让他可以在里面站得舒坦一点儿。
说罢想用胳膊把白洛因勾过来，结果胳膊刚伸过去，就被一双老虎钳子的手拧上了。尤其开始咬牙没吭声，后面脸都憋紫了，不得不找白洛因求助。
尤其不管那个，对白洛因就是一句，“反正刚才你点头了。”
“你会砍价么？教教我。”
“我是来拿货的，15块钱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