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扬的年轻主人将胸膛一挺,手中的竹鞭朝前一指,口中又爆出一阵声色俱厉的呵斥:“你们以为逃出苍泓邸,躲到这里就可以重获所谓的自由了吗?做你妈的千秋大梦!”“畜牲就是畜牲!”少年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到极点的表情,声音平缓但却如顽石般坚定有力:“炸掉我的秘密资料库?呵呵!你们以为单单摧毁一个苍泓邸的资料库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告诉你们!那些把柄资料我复制了不知道多少,几十座离宫别院里每处都存放着一份,除非你们有胆把那些地方全部炸了,否则这辈子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想杀了我?!很好!我他妈的就在这里等着,来!有种就朝我胸膛开枪!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绝对会把你们这些畜牲一个个抓回来碎尸万段!”威严的怒吼一声声如同重锤般撞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口,强力逼迫每一个人的神经,一阵阵回音荡漾在空旷的四周久久不散。树林里一片静寂,只有无数人激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在林间此起彼伏。石根杰扛着肩头的少年纹丝不动地站立着,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角接连不断地落下,一直滑落到他鞭痕累累,满是淤青的宽厚胸膛与八块强健腹肌之上。他不知道少年这样毫无畏惧的拼死行为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毕竟他面对的是三十几个荷枪实弹,英勇剽悍的特种部队奴隶士兵,个个都是些身经百战,从无数次枪林弹雨中杀出命来的神枪手,只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下定决心轻轻一扣扳机,那个在自己肩头安稳地坐着,神情凶狠残暴到极点的年轻主人,那个全身上下只有一把野战匕首和一条抽裂竹片的瘦弱少年,立马就会中弹倒地而亡!“发什么呆?他妈的还不快给我开枪!”同样饱受焦虑与恐惧折磨的临时排长齐肃全愤怒地望着那些隐藏在树林背后,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的部下,身为长官的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嘴就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吼!其实从一发现石根杰和少年远远进入他们所布下的警戒范围的那一刻起,这些视死如归的铁血战士就立刻迅速地制定好了周密的作战计划,悄无声息地抓起枪支弹药转移到旁边的树林里埋伏下来,准备随时将那个狠毒的小子和那个被俘叛变的侦察兵一举消灭!谁知道就凭着对方短短几句无足轻重的话语,这些如狼似虎的特种奴隶战士刚才还雄心万丈的气焰似乎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仅如此,听见自己的命令,这些混蛋不仅不行动,有几个士兵反而还犹豫着,到了最后居然把手中的枪支给慢慢放了下来!看见这副情景,齐肃全简直气得暴跳如雷,咬着牙咔嚓一声拉紧枪栓,一把就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高高举起来对准了不远处的少年。听见那声清脆的响动,骑坐在侦察兵肩膀上的少年不慌不忙地转过头,两道冷到极点的目光如利箭一般穿过那一片片密密麻麻的树叶间隙,一动不动地盯着临时排长的方向。清秀英俊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惧怕与慌张,反而还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嘲讽意味。从瞄准器里看见那张英气逼人,却又时常让自己从睡梦中嚎叫着惊醒的熟悉脸庞,不知道怎么回事,临时排长齐肃全紧抓着枪支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冷汗一股股从全身每一寸黝黑的皮肤上接连不断地涌出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哆嗦由手指传导到前臂,再由胳膊袭上躯干,不一会整具高达一米九四,魁梧强健得如同雄狮一般的彪悍躯体居然如筛糠一般,完全神经质地大力抖动起来!少年还是那么稳如泰山般地骑坐在侦察兵宽阔的肩膀上,冷冷地望着远处密林中那些神色慌乱,军心涣散的的奴隶军人,薄薄的双唇紧紧地闭合着,不再发出哪怕一丝言语。整个广袤的森林一时间完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远处一座座山峦如同沉默的巨人一般冷然耸立着,在并不明亮的阳光中,投下一片片庞大而狰狞的黑影。“牲口们给我听着!”沉默了一阵,骑在石根杰肩膀上的少年终于发话了,声音依旧很平淡很轻,轻得几乎听不清,但那三十几头隐藏在树林后的奴隶士兵仍然紧抓着枪,像以前那样反射性地支起了耳朵努力分辨着,不愿意放过哪怕一个字。“放下武器,脱光衣服,给我挨个滚出来,双手抱头跪下!投降认罪的,可以免你们一死!有敢违抗命令者,立刻处决!”少年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坚决,神情高傲得就如天地之间的唯一主宰。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早料定了这些奋起反抗的叛变士兵会百分之百服从他的命令似的,一份压迫性的恐怖感在密林周围油然而生。四周仍然如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一会,树林后忽然传来一阵悉悉梭梭的响动,眼前惊人的事实证明了少年底气的来源。只见一头高大强壮,肤色黝黑的奴隶军人赤裸着魁梧强悍的全裸身躯,背着军用大包,双手高举着枪一步一步走了出来。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带头投降的竟然是刚才那个试图对少年发动攻击,准备顽抗到底的临时排长齐肃全!此刻的他根本不敢和少年有任何的对视,只是一声不吭地将枪支和军用大包放在一边的空地上,双手抱头在少年面前咚地一声跪下,头依旧平行于地面,但眼皮却向下低低地垂着,眼睛紧盯着地面不敢有一丝的动弹。在他的身后,几十头奴隶士兵也纷纷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将它们快速装进包里,连同武器一起高举过头顶,排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