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好像是我父亲的人。」
这个答案跟祁东猜想的一样,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老头雇得真是些废物,就这麽几个废物,当初也能把你抓走了?」
凌道羲抿住嘴不吭声,祁东也眯起眼思索起别的事情,不是说老头病了麽,怎麽突然又搞起这种?蛾子?看他们今晚的表现,显然只是要将凌道羲带走,难道又是囚禁的老桥段?
想到这里祁东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真他妈一点创意都没有。
他们回到家,院子里的人居然都不见了,不知道是自己走的,还是叫来同党抬走的,若不是院子被砸得乱七八糟,还真不敢相信这里不久前才发生过一起暴力事件。
祁东与凌道羲忙碌了大半个月,一场消耗巨大的性事後紧接着一次激烈的斗殴,两个人都有些体力透支,也无心收拾倒头便睡,第二天早上是助理一通电话将凌道羲叫醒,告诉他董事长来了。
凌道羲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人,他生病期间自己没有去探望他一眼,他病好了也没有通知自己,下的第一个命令居然又是派人去捉他,他努力地深呼吸,才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凌父眼神阴冷地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他身後不远处倚墙而立的祁东,两年前他没有找对方的麻烦已经是网开一面,想不到这两个人再次厮混到一起,真是无药可救。
祁东也是第一次见到凌道羲的父亲,这两个人面容有五分相似,不过老子的嘴唇很厚,儿子的嘴则精致些,脸部线条比起他爹的硬朗则略显柔和,看来这点是继承了他娘。
三个人各怀心思谁也不出声,最後是凌父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祁先生,」显然他已经调查过祁东,「我跟我儿子有家务事要谈,可不可以请你先回避一下?」
作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他用这样的措辞跟自己旗下分公司的一名职员说话已经是相当客气,可惜从他的语气中,祁东却一点客气的意思也听不出来。
早上祁东跟凌道羲一起来到公司後,他就不顾对方反对跟了上来,此刻更是没打算要走。
他眉梢一挑,「想谈家务事就请尽管谈,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凌父皱眉,「抱歉,我认为这是我们家的隐私,不便有外人在场。」
他把外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你们说什麽我根本就不感兴趣,」祁东直接顶过去,「但你要是又把我的人抓走了,我找谁要人去?」
他也故意把我的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果不其然凌父的脸色变了一变,倒是凌道羲听到这两个字後眼睛一亮,嘴角也似乎起了一丝笑意。
凌父瞪了他半天,祁东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似乎一点也不忌讳面前这个人是他的最高上司,自己在这个公司的去留全凭他一句话,在这样悬殊的身份差距下,祁东却表现得无所畏惧。
凌父在两个人的气场间权衡了一下,终於决定先把祁东放在一边置之不理,转而去教训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我让你在总公司打理业务,你擅自调到这边来,我就不说什麽了,可是你看看这边被你管理成什麽样子?前段时间的事情不能够更难看,我真是为你感到丢脸。」
他又看向祁东,「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跟这个男人作风不检点,违反道德伦理,还搞到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成何体统!」
凌道羲不说话,凌父顿了一下,擅自替他做了决定,「我已经把机票买好了,明天你就跟我回去。」
「回那里吗?」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道羲突然笑了笑,尽管他没有明说,不过祁东已经猜出来那里指得是哪里,「您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放出来,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又要把我关起来,对於您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我已经後悔把你放出来,」凌父的语气严厉无比,「放你出来就是丢人现眼!」
凌道羲也开始激动,「在您心目中,面子永远都比儿子重要!」
凌父说话毫不留情,「如果我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变态,当初绝不可能留下你!」
凌道羲缄默了,祁东注意到他握紧的拳头在强烈的克制下正不住地颤抖。
「没错,」凌道羲沉默半晌後发话了,「我是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嫌弃的变态。」
凌父冷冷望着他,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
「但至少,」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不嫌弃我的。」
祁东的视线落在他颤抖的拳头上,平静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来。
「哈,」凌父嘲弄他,「你以为他不嫌弃你是因为什麽?你吃我的花我的,还拿我的钱去包养小白脸,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
听到他的话,凌道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您给了我优厚的物质生活,我感谢您,但如果您要把它收回去,我也毫不介意。」
他正色道,「我从来没有包养着他,是他一直收养着我,除了优厚的物质生活,他什麽都给了我,这是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