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咬紧牙关,仅发出忍耐的呜呜声,这种隐忍的呻吟反倒激发了祁东的侵略性,他越发想听眼前这个人哭泣求饶。
他打完前三下,便慢条斯理地把二节桨重新拆成两半,凌道羲背对着他,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完全看不到他在做什麽,臀部火辣辣的余痛一波波袭来,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的恐惧。
过了一会儿,一个冰冷的桨面贴上了他的屁股,凌道羲浑身打了个激灵。
「猜猜是哪把?」祁东用桨面在对方臀上慢慢摩擦着。
完全感觉不出桨的形状,凌道羲只好靠赌。
「叶形?」
「错了,」左边屁股挨了一下,「这是惩罚,继续猜。」
「贝壳?」
「对了,」右边屁股挨了一下,「这是奖励。」
祁东又换了一把,这回他用桨翼轻轻刮蹭着对方的肌肤,就像温柔地抚摸着爱人的私密部位,直到感到对方放松下来,再毫无徵兆地一桨拍上去。
他忽轻忽重,忽而有节奏忽而随机地折磨起凌道羲,他用桨绕着对方浑圆的屁股划着圈,然後突然将桨抽离,看对方浑身肌肉一瞬间紧绷的反应。
他故意吊着他,桨面迟迟不落,或是又温和地靠上去继续划圈,如此反覆数次,在一个对方完全没料到的时刻再重重击下。
凌道羲的臀部已经呈现出诱人的深粉色,经历了从痛中带麻,到麻中带痛的过程,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来缓解疼痛,撑住床沿的双臂为了分担越来越感到无力的双腿的负担,支撑了全身绝大部分的重量。
祁东没有去细数自己究竟打了对方多少下,但从凌道羲的表现来看他知道对方已经濒临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的双腿已经在瑟瑟发抖,连桨面轻轻掠过皮肤都能引起他身体大幅度的颤栗。
又有一样东西贴了上来,凌道羲急促的呼吸有那麽一刹那的停滞。
「这是哪一把?」
「……是您的手。」
「还不算笨,」祁东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末了还揉了一把,没有女人那麽柔软,不过弹性还不错。
祁东随手抄起半把桨,托起凌道羲的下巴,对方闭着眼睛喘息了半天,才慢慢挣紮着睁开眼睛。
「疼不疼?」祁东明知故问。
「……疼,」凌道羲实话实说。
「还想不想要?」
凌道羲答非所问,「主人的心情好一点了吗?」
「怎麽,」祁东扬眉,「要是没好你还继续让我打是吗?」
凌道羲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如果能让您高兴一些的话,您就打吧。」
祁东被他的话逗乐了,比赛遭人暗算导致的暴躁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他随手把桨扔到床上,「你那破烂箱里有药吗?」
凌道羲想了下才意识到他指得是什麽药,虚弱地点点头。
「自己去涂吧,」祁东示意他可以离开,凌道羲想把裤子提上,却发现那已经是徒劳。
他硬撑着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跪倒在自己床边,半天都爬不起来,祁东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没有半点想要搀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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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道羲。」
「到——」
同学吃惊地望着祁东,「今天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吗?居然你给班长答道。」
祁东嘴角带着不明笑意,「我就不能当一天好学生吗?」
「班长呢?怎麽没来?」
「病了。」
「昨天上午见他还好好的,真奇怪,」同学嘀咕道。
祁东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祁东打开寝室的门,凌道羲趴在床上睡得正熟,被祁东把被子整个掀开也不见醒来。
兴许是因为被打得太狠,凌道羲连裤子都没法穿,整个下半身都是赤裸的。
祁东盯着凌道羲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冷不丁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凌道羲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您、您回来了,」祁东这一掌拍得他嘴唇都有点哆嗦。
「还疼吗?」
「……还好。」
「桨很好用,」祁东一语双关道。
不知道祁东是不是起了再用一用的想法,凌道羲回避着他的视线,「谢谢您喜欢。」
祁东笑了笑,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他不介意给他的玩物一点小恩惠。
「饿不饿?」
凌道羲摇摇头,这是实话,他实在没有胃口吃东西。
祁东手一扬,一个面包掉到凌道羲床上,凌道羲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祁东,眼睛越睁越大,祁东似乎可以看见那眼中逐渐呈现的光芒。
「怎麽,激动得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凌道羲动了动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祁东嗤笑了他一声,被自己打得下不来床也没抱怨,区区一个面包就感动成这样,真是容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