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退房时.
老板娘的眼神有点诡异.
我尴尬的说:
"我们部队弟兄吐了我一身.只好洗澡跟洗衣服.等衣服乾.但是没弄脏床.而且地板跟厕所都擦好了."
其实离开前.
我已经将用过的保险套或卫生纸全冲入马桶.
而其他的东西.例如保险套的包装.都用卫生纸跟塑胶袋包好.放在背包中.
务必做到不留痕迹.
我想抽屉那麽多保险套.
应该不会被发现少了几个
就算被老板娘发现.
就硬ㄠ说是当纪念品带走吧.
後来.
收假後在部队里遇到老兵
他变的很沉默寡言.
跟一般阿兵哥要退伍前的欢天喜地完全不一样.
为此辅仔还特别找老兵单独谈话.
听说老兵是用担心未来的前途与工作当理由.
至於我跟他的这一段.
就变成我们没再提起的秘密.
几个月後.
老兵要退伍了.
刚好碰到周末.
死参一抢先休假了.
所以老兵的退伍令是由我代准备.
而发完退伍令.
我也要休假了.
当我离开营区.
准备去搭公车时.
我看到一台野狼机车在营区斜对面的洗衣店前面等我.
心想.
终於被堵到了.
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看吧.
"你终於出来了.......上车吧.我送你去火车站."
老兵讲话很坦白.
而我们一路上都没讲话.一直到了火车站旁的停车场.
"烦什麽啦.什麽都是假的.平安退伍最重要.恭喜咧"
说完这句.
我轻轻的搥一下老兵的肩膀.
这时老兵不讲话.
我不接话也不行了.
然後我继续开口:
"你还在烦恼那件事吗?"
老兵默默的点头.
我叹一口气.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跟你的七啊还好吧."
"我们分了."
"喔............."
我有点说不出话.
"该......该.......该......."
这下换我结巴了.
"跟你无关啦.之前她说她怀孕了.等我一退伍就结婚."
"恭喜啊."
我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但是她开的条件很离谱.聘金500万.还要一间透天厝过到她的名字下.不然她不嫁.不知道我阿嬷吃到符水还是想抱孙想疯了.就算我是长孙.但是我家就那栋老房子.竟然同意.还要卖祖产来筹钱."
难怪老兵退伍前会心事重重.
"後来咧."
我关心的问:
老兵越说越愤怒.手都握成拳头.
"她搬来家里住.越闹.我就越不敢结婚.她逼我.我阿嬷也逼我.房子给她.祖先牌位要放那里?我阿嬷说反正人都嫁过来了.房子是谁的名字也没关系.
後来
我好心要带她去产检。
她才说其实根本没怀孕
500万只是想开店.
说什麽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
上个月底.
我姑姑开始疑心为什麽她的肚子没变化
她又说为了帮我洗军服.害小孩子流掉了.
骗肖耶.
我的军服从没带回家洗.都是留在部队这边的洗衣店洗
(难怪闻起来好香..... )
现在
我要她搬出去.
没人知道真相.
不但我阿嬷怪我.
连我妈都怪我."
老兵气都不换的一口气讲了一大段.
原来我们讲的不是同一件事.我大大的松一口气.也难怪老兵的退伍前夕会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还喝醉又跟我进了旅馆做了一拖拉库平日想都想不出来的事.
"好啦.天涯何处无芳草.凭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七啊吗?"
讲完这句.
其实我的心也有点虚
这时.
我发现老兵的脸又红了。
"好啦.退伍是喜事.回家休息几天.快去找工作跟新的七啊吧."
讲完这段话.
我还用力的拍拍老兵的肩膀
老兵送我走到火车站後.说顺便要上厕所
我买好车票後.
老兵欲言又止.
直到进了剪票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