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要上讲台做物理题了?
她心底一慌。
虽然她昨天在家里有好好预习这节课的内容,但是现在突然被老师点上去做题,还是很不擅长的物理,难免就心里没底。
就连贺嘉阳都转过身,有些担心地看了江年一眼。
她咬了咬唇,正准备往讲台走去的时候,就蓦地听到了一道懒洋洋的、却动听万分的声音。
“老师,这道题我正好有简单的解决方法,想做一下让大家讨论讨论。”
少年的语调散漫,却莫名就让江年想起了今天早上来学校的路上、透过树叶映在路上的跳跃的阳光。
江年愣了愣,回过头,跟着大家一起看向了陆泽。
陆泽仍旧是懒懒散散地单手支着头,浑不在意的态度,就好像刚才出声的并不是他一样。
看到大家都看向了自己,陆泽才站了起来,仍旧看着姚子杰。
姚子杰应得爽快:“那正好,你上来做吧。”
然后转过头看向江年:“江年同学,你坐下吧,下次好好听课。”
江年只觉得如蒙大赦,连忙道谢,而后乖巧坐下。
说实话,这道题目就算她可能会做,在她这种突然被老师点名,而且是物理课上因为开小差而突然被点名、导致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她都是不太可能答得出来的。
——像她这种极度关注别人对自己看法的人,通常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在公开场合很容易紧张,也很容易出错。
哪怕这个教室并不算公开场合,但到底有这么多同学,况且大部分的同学她都不认识。
所以刚才那一瞬间,江年真的觉得自己脑袋彻底空白了一下。
连带着昨天到底预习了什么,她也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抿抿唇,再次感谢地看向了正闲庭信步地往讲台上走的陆泽。
她的确,由衷地感恩突然出现的陆泽。
不管陆泽出于什么目的,是想帮她解围还是真的想让大家讨论一下那道题目的解法,她都很感谢。
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江年直直地注视着台上那个清俊的男生。
陆泽随意地从粉笔盒里抽出一根粉笔,而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太喜欢粉尘沾在手上的感觉。
但他到底没说什么,沾在那道题目前,随性地就做起了题目——
真的很随性。
如果不是知道陆泽是在台上做题目,江年还会以为他可能就是坐在位置上玩游戏一般的状态。
太淡定了,完全视别人的视线于无物。
江年忍不住有些羡慕。
果然,陆泽这种才是真正天生优秀的人,完全已经习惯了别人的视线,什么场合都能轻轻松松保持一个无比淡定、也最好的状态。
陆泽写粉笔字还挺好看。
出乎意料的,他写起字来,是很潇洒的字迹。
和他本人一直懒洋洋又时常有些满不在乎的性格好像很不一样,但江年又忍不住觉得,好像这个字迹,也的确会像是陆泽写出来的。
——毕竟也只有他,潇洒得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学生。
字母写得很飞扬,偶尔有字最后一笔是竖的时候,陆泽都把那个竖写得很长。
像是要飞出去了一样。
而且陆泽下笔很快,似乎完全不需要思考一样,刷刷刷地就往上写。
大家只是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陆泽就已经解完了题目,而后再随意地把粉笔往盒子里一扔。
正中盒子。
歪歪唇,好看的男生懒洋洋地笑了出来,就抬头看向了姚子杰:“老师,我做完了。”
姚子杰缓缓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嗯,这个方法倒是挺有趣的,而且答案做得很对,步骤又很简省。大家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
教室里鸦雀无声。
江年甚至能听到后排的施宇跟段继鑫在讨论这个方法。
“我的妈,陆泽是怎么想出来这个奇妙的方法的?这也太……太奇妙了吧!”
“对啊,他刚开始写第一步的时候,我还觉得他这样做肯定不行呢,结果人家三下五除二就做完了。唉,我一直觉得我物理挺好的,现在突然就直观地感受到了我和学神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
江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忍不住觉得有些骄傲。
如果她理想中一个最潇洒、最视别人于无物、最脱俗的状态是怎么样的,她想,一定是……
陆泽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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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在收拾东西,然后往北京寄快递。
……又寄了好几大箱,为什么我东西会这么多!
我,把衣服寄走了,把化妆品寄走了,把被褥寄走了,把鞋子寄走了……
那我的行李箱和书包放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