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理,没差别。
他比任何都清楚自己这奇怪的命格,所以一直没有给楚安离提供工作上的帮助,也没有坦白身世,就是怕做太多说太多反而连累她也走厄运。还等一年,再等一年,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他会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会让她重新去上学,会让她做回自己,会继续好好爱她。
程雪梨不放弃道:“我跟她也是朋友啊。”
祁墨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程雪梨极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垂下眸子,不吭声了。
约莫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天都黑了,那名顾客还没来,祁墨便不再耗费时间,重新开始挑别的款式。礼物固然重要,快点回家陪女朋友更重要。他待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取蛋糕。
程雪梨掀起眸子觑了他一眼,摸出手机来,发消息聊天。
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进来,大声对店员道:“诶,我来取戒指。”
楚安离坐在房间里,静静地数着时间,一秒,又一秒。已经晚上九点,饭菜都凉了,那个说要早点陪她过生日的人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她敛着眸,眸低充满了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心底的Yin翳越扩越大。
十点半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不是祁墨打的,是程雪梨。
楚安离想了想,还是接了。
一接通,楚安离就听到了程雪梨的抽泣声,“阿离,对不起……”
楚安离:“你怎么了?”
程雪梨哭着道:“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祁墨好不好?”
楚安离心猛地被提起来了,睁大了眼睛问:“祁墨他怎么了?”
“他今天为了保护我,跟人打架了,现在,现在正在警察局,他人没受伤,就是手机摔坏了,而且这时候还不能走。”程雪梨难过地恳求道:“阿离,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他应该回去陪你,但你能不能别怪他,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这么冲动,是我占用了他的时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楚安离呼吸滞了滞,紧绷的身体一点点的软下去,顿了半晌才道:“哦,这样啊。”
原来,今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我真的很内疚,阿离,你能别责怪他吗?求你了,不然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楚安离喉间涩然滚动了一下,才轻声道:“嗯,不怪他。”
祁墨拼了命赶到家的时候,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五分钟,他懊恼之极,暴躁得恨不得想把门踹烂。
当时那个顾客来了之后,他就说明了情况,见那人态度松动,祁墨觉得有希望,就很诚心的跟人家谈,谈了好久都快敲定价格了,他却突然犹豫起来,东扯西拉一大堆,就是不明确的表示把戒指让给他。
祁墨耐心耗尽,直接去买看上的另一对,正结账的时候,程雪梨突然躲到他身后,害怕的含着泪说那个男顾客对她性/sao扰。
那男人笑呵呵挑衅的说了句:“摸摸怎么了?”
然后,就打起来了,打到警察局去了。他下手有点重,对方要他赔医药费,在里头拉拉扯扯好久才放他出来。他手机摔坏了,借程雪梨的手机打给楚安离,却没人接。
他都快慌死了,打了个车就往家里赶,结果,还是迟了。
“阿离……我回来了。”
客厅里亮着灯,楚安离就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也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见他进来,目光毫无涟漪的将他望着。
祁墨走过去,垂着双手,耷拉着眉眼,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生日礼物还没拿到手,为了赶回来,蛋糕也没拿,真是失败的一天。
楚安离看他一眼,走路正常,身上脸上确实都没有伤,猛地站起身,就朝房间走去。
祁墨巴巴地跟着她,“阿离,阿离,我……”
房间门在面前被重重关上,祁墨刚想开,却发现被反锁了。他的心一下都凉了,双手扒在门上,“阿离,开门,我错了,你开门让我进去,阿离!”
失约就是失约,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但必要的时候,还是要说。他把事情前因后果隔着门都说了,可是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祁墨把沙发搬到楚安离门口,憋屈着长手长脚在上面躺下。就像他们两个刚开始交往的那个夜晚。只是那一夜,房门是开的,他时不时的朝着里头瞅,心情激动。这一夜,他被关在了门外,凄凉无比。
第二天楚安离起来开门,祁墨已经醒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怎么睡。
祁墨堵在门口坐着,楚安离根本就出不去,他死皮赖脸的抱着她的腰身,将脸埋在她怀里,“我错了嘛,老婆。”
楚安离咬牙,伸手想将他推开,却根本没用。
祁墨脑袋拱了拱,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今天我不去上课了,就在家里陪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听凭打骂,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楚安离上手直接抓他头发,祁墨痛呼出声,“轻点轻点,要秃了。”
楚安离红着眼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