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整个脑门都快炸了裂开。
夜里,这死二五眼男人依旧要和她搂抱在一起听夜雨,依旧要来一场纯Jing神上的交流沟通。“娇娇,那个时候咱们在书院读书,常常睡一张床上,你还记得不……”
“记得!”顾峥不耐烦敷衍,脑门子依旧嗡啊嗡的响,不行,要炸了,全身的血ye都还在冲,冲到身上的某一点。一戳即爆。
“所以,我到现在都佩服当时的自制力!觉得自己真是够君子理智的……”
“……”确实!顾峥下死里一瞥眼,那被褥里的小牛已经举得不知有多高了。
“你要相信,一个男人,他在那种情况,都还是严守君子之礼,绝对是一种重视你、尊重你的表现!”
“对!因为这个男人是个死太监!”顾峥接口。
空气刹时寂灭。
“……娇娇!”周牧禹脸瞬间如同打了鸡血。
“那么,不是太监,就有可能是个窝囊无用的不举!”她实在是不耐烦了。“周牧禹,你别太过分了!你和我大晚上的睡一床,你竟和我谈什么君子之礼……”
她坐起来,干脆把自己衣裳一脱,脱光了自己,又去扒对方的。
“娇娇,为夫觉得我现在可能嗯咳……生病了……那个,我得先和你好好解释……”
“……”解释个屁啊!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担心……”
“……”顾峥却是没有理他。
“我说万一……你要相信为夫始终是爱你的,即使身体上有遗憾,可不代表心灵上就不爱你,知道吗?……”
“……”哦!难怪啊!她说呢,怎么这男人老是大晚上给她说一车的爱呀那些rou麻话。
“周牧禹!”顾峥色令智昏。“先不管你有什么遗憾有什么毛病,咱们这会儿再试试,嗯?”
“……”周牧禹心中巨颤。想想也是,再试试!
※※※
从床,再到地板,再到桌子,桌子上的东西几乎都被一样样震碎了,这天晚上,顾峥才算见识了男人的厉害,同时也见识了自己的厉害。
顾峥忽然从胸中升起了一阵颤颤的惶恐和惧怕:她是不是太yIn/荡了?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了?男人如此yIn/荡不可怕,可怕的是她……
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过了四五年的“寡妇”生活,她一下子就……?
※※※
以前在江南宣城时候,其实,顾峥和男人也常有如此激狂过,不过,相较于昨儿夜里,仿佛曾经的激狂又变得和现在不一样。
具体哪一样,顾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事后,他不再是不管她的感受,哪怕过程中,也时时以她的感受为最最主要。
曾经是,他做完了就会离开她,要么去书房继续看书,要么轻轻给她盖上一床被子:“你好好睡……”从没主动来安抚亲吻过她,即使她主动伸手抱着他后背强烈去索吻,他也是敷衍似地回过身,应付式地草草一吻,就跟交差似的……然而昨天,他们两明明已经激狂了好几场,她已累得筋疲力尽,手指头都不能动弹一下了,他还是不停埋首俯身吻她,问她喜不喜欢,尽不尽兴,快不快乐……
顾峥迷迷糊糊,敷衍似地嗯yin两声,就沉睡入梦乡。
朦朦胧胧间,唯有男人胸前温热的怀抱,和他的呼吸如热浪一样包裹着她。
※※※
王府五步之距就有一对丫鬟宫婢伺候,随安堂的隔音效果好,然而,不保证两人昨夜搞那么大动静还能不被人听见。
天还没有彻底透亮,晨光熹微,空气清幽。
男人因为要赶去上早朝,所以卯时半刻不到他就起来了,要更衣、洗漱一系列。
果然,他一起来,宫女婆子抬着大桶的洗澡水进来,脸上一个个都表情复杂微笑得很暧昧。
顾峥自然这时也醒了,那些宫婢们进来时,她正好是□□着坐起身,皮肤上,处处淤青,只用了一张薄薄被单遮在胸前做掩盖。
顾峥用手轻扯扯男人袖子:“你让她们全都出去,我自己知道洗……”
男人果然听话,自己因早穿戴好,便嘱咐下人们都先出去。女人不习惯以这种姿态被人伺候洗澡,顾峥估计脸皮到底还是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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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昨晚两人闹那么大动静,周氏自然也是得知了。
顾峥自个儿在屋里沐浴洗澡,这厢,周氏看着儿子用早膳。
周氏笑得同样暧昧欢喜,朱口红牙地:“嗯咳……儿子,老娘那副药是不是很管用?”
周牧禹此时神清气爽,穿得也是周吴郑王的,曲领朱色朝袍大袖,腰间束革带,他只一味沉浸在昨夜的各种场景,并且,知道是虚惊一场,原来,还是如几年前矫健雄风,并且越发到了这岁数是“老当益壮”……脚底下,轻飘飘,越发如踩在棉花云端里,嘴角不自觉地噙弯着笑,给人一种迷之神魂颠倒的错觉。
周氏拿手肘靠他,又问了两遍。
他这才恍然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