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刚认了个爹,却不知这爹和娘亲的关系涵义是什么。
两人举行婚礼,苗苗一直在旁咯咯咯新鲜欢喜不停,她觉得这事很好玩。还问,以后娘还会不会再嫁人一次,当场诸人顿时尴尬得不行,赶紧笑着说:“哟,可不能再嫁了!”
“——为什么?”
苗苗问:“当新娘子不是很好玩的吗?为什么就不能再成一次亲?娘亲和爹爹结婚,我也要结!我也要和我爹爹成亲!”
其他人一脸又是尬笑,赶紧把女娃儿的嘴捂上,让她不准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苗苗却仍是一脸兴奋懵懂,还把一张大红的布巾盖在头顶上,学着娘亲的样子。并问旁边的宫女太监道:“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个新娘子,漂不漂亮?”
宫女太监们更是笑岔了气。
到了入夜,顾峥和周牧禹也入了洞房,萱草最后哄着苗苗睡觉,当然,搬进了王府,自然有数不清的宫女老妈子排着队的伺候,房子也是比以前所住的更奢华、更气派漂亮了。
并且,皇帝颁发的那道圣旨,不仅让顾峥成为皇家正式儿媳妇,晋王妃,也将苗苗册封为小郡主。
萱草哄着笑说:“小郡主,咱们现在这就去睡了好不好?就不要去打扰你父王和母亲休息了!”
苗苗只一个劲儿哭闹:“不要!我不要!我只要和娘亲睡!我要挨着娘亲!我要娘亲!”
干脆索性,披散着头发,从床上像兔子似的跳下来,踩着一双木屐子,穿着粉色碎花小睡袍,一路哭哭啼啼去拍顾峥的门。“——娘亲,娘亲,你不要苗苗了吗?娘亲!”
周牧禹心里的那个尴尬和气哟,此时,他把女人正紧搂抱着,正俯首低头要去亲吻,准备宽衣就寝——
数年以前,两个人的新婚之夜是一场憾事,这次说什么他也要弥补回来。
他刚准备去解女人的腰带,一只手正在女人衣带的结上轻轻拉扯着,蓦然,便听女儿在外面的哭闹拍门声,拍得砰砰砰,仿佛天在打闷雷一样,宫女太监守在外劝个不停。
顾峥道:“我去看看她,这孩子,她真的是离不开我……”
周牧禹强忍脾气,强装一脸云淡风轻,不敢面露一丝委屈。
顾峥把女儿拍着抱着哄着,一会儿,苗苗果真被哄睡着了。
周牧禹一撩衫角坐在顾峥的身侧,问:“娘子,要不要我来抱她?”
顾峥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意思是,你小点儿声……
如此这般,终于,屁娃儿才总算给哄好了,萱草赶紧上前来接手、将睡着的苗苗忙抱回隔壁厢房求睡。
萱草出门之前,周牧禹实在忍无可忍,压低了声音,对萱草冷声警告说:“怎么连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如果小郡主再来敲门,你还是哄她不睡……那么,哼!”
萱草吓得,一阵哆嗦,赶紧道:“是是是!王爷,都怪奴婢笨,奴婢实在是太笨了,奴婢一定好好哄着小郡主,不打扰王爷王妃安寝……”
周牧禹头疼欲裂,这才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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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正浓,一轮圆月正自云海冉冉升起。
红墙,红烛,红色的轻纱与帷幔,这是一片如同梦境交织出来的朦胧世界。
顾峥今天是真的太美了!周牧禹的视线恍惚起来。
女人站在那儿,静静地,即使什么也不说,即使,对他淡淡的,淡眉淡眸,然而一袭红裙曳地,体态轻盈婀娜,竟看不出这是已经过了二十双华的女人,并还为他生过一个孩子。
这世上之钟灵,万物之毓秀,想必此时此刻,都统统凝聚在她身上了吧?……周牧禹想,心,竟砰砰地越发加速跳动。
可是,想着想着,他又懊悔心痛不已,就是这么一个如鲜花般初绽、婉丽非凡的新娘子,曾经,在数年之前,他却让她独自守了整整一夜空房,红烛垂泪,伴她天明。
“娇娇!”
周牧禹这声的轻唤,将胸中的抱歉亏欠凝聚到极致。
他已经褪却了刚才来自于对女人身体上的渴望和情动,他轻柔地去拥抱着她,又道:“以前错过的,我们就让它在今天晚上统统补回来?”
顾峥闭上了眼睫毛,她张嘴欲言,本能地很想讥讽些什么,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嘴。
是的,经他这么一提,她不想去回忆曾经的那些点滴琐碎,可却全涌进了脑海。
——
男人的脸如同苦瓜汁儿给泡过的,父亲逼他成亲,其实她那会儿压根就不知道。
被蒙在鼓里,满心欢喜地,头顶着红盖头,娇羞脉脉,垂下眼睑——以为他是真心真意愿娶她。
“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我想去隔壁书房里静一静,就不吵你了……”
男人轻轻地扯下她头顶红盖,接下来,就用以上这句匆忙而不耐烦地结束了女人一生中、最最令人脸红悸动的洞房花烛夜。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脑子像被扯乱的一圈圈麻线团裹进里面,仿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