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骄心道你要是再敢喝醉酒后乱亲人,那就不是打一顿能解决的事情了。
钟仪箫见他不说话,又直接凑上去在软滑的脸颊上亲了亲,解释道:“我怕庄兄见到你,所以才跟他出去了,不过现在好了,他已经走了……对了,他说他找到了亲生父母的下落了,现在要去找人了,恐怕很久都不会再来,今天是来跟我辞别的。”
庄飞羽是个孤儿没错,莫骄知道的他的一切消息都是从钟仪箫遇见他之后,之前的身世一概不知,所以他也是真心拿钟仪箫当成兄弟的。
莫骄本来还很气恼钟仪箫又跟他出去了,不过这家伙既然是来辞别的,那就再好不过了,但莫骄心里还有点不舒服,有点质问意味的说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怕他知道我是魔教教主?”
钟仪箫头晕目眩,能走回来就很不错了,这时站了一会儿便受不住,索性直接坐到莫骄大腿上,只有抱着他才觉得舒服些,嘴上也含糊应道:“不知道……怕他知道了,你会有危险嘛,你别气了好不好?我难受,我想睡了……”
几乎是说睡就睡,一沾到莫骄肩膀,他就靠了上去,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压下来,莫骄只好伸出手来抱住他,低头一看这人已经睡过去了。
莫骄气道:“还说没喝多少!”
他只能认命的将人抱回房间去,钟仪箫一碰到床便自觉躺了下去,莫骄松开他时他还不安的睁开双眼,在看清面前的人后这才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莫骄看不过去,捏着他下巴叫他醒来,钟仪箫便晕晕乎乎的看着他,一双眼眸里shi漉漉的,看起来还有几分无辜。
“我想睡了……”钟仪箫迷糊道。
莫骄问他道:“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钟仪箫没反应过来,眨着眼睛问:“他是谁啊?”
“庄飞羽。”莫骄咬牙切齿的说。
钟仪箫皱起了眉头,在莫骄看来就是居然犹豫了,之后他又抬手摸摸莫骄的脸,有些爱不释手的捧着莫骄的脸颊,这才缓缓开口,痴笑道:“你。”
闻言莫骄稍微舒心一些。
钟仪箫又继续说:“你真好看……”
莫骄:“……”
钟仪箫显然不是只喝了一点点酒那么简单,都醉得听不懂莫骄的话了,夸完莫骄后,又不顾形象的嘟起嘴巴,眼巴巴的看着莫骄。
“娇娇,要亲亲!”
谁最重要这个问题倒此为之,次日钟仪箫扶着脑袋起来,发现嘴巴都被咬破了,之后急忙找莫骄解释,并且证明莫骄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庄飞羽这一茬是过去了,那根他Jing挑细选要送嫂夫人的簪子由于于理不合,钟仪箫也没给莫骄,随手找个地方放着,不料日后被翻出来时,又是好一通解释,这也都是后话了。
莫骄早晚是要出去见人的,江湖上关于莫骄的传闻越多,那个怀疑莫骄没死且还跟钟仪箫苟且的流言又被人刻意提了起来。
不日后,钟仪箫的一个江湖前辈邀他到翠竹轩一聚。
那位前辈还是何芸师太的友人,在武林盟说话也挺有分量,从前待钟仪箫还不错,钟仪箫没办法推掉,跟莫骄说了之后便走了。
可那日去了后钟仪箫才知道,原来那位前辈根本不是请他来叙旧的,而是请他去三堂会审的。
翠竹轩聚集了挺多江湖同道,这些武林同道不断询问着钟仪箫当日被魔教教主欺骗后的去向,还打听起他家中那位夫人的身份。
钟仪箫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实情,总算熬到入夜,那位前辈也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同道的几个年轻人还不断给钟仪箫灌酒。
这些人俨然已经在怀疑他了,钟仪箫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他只碰了几杯酒,便无意再喝,这时一个人突然说起魔教已经换了教主的事情。
“说起来这个莫教主跟钟兄还有一些纠葛,说他当真死了,在下是万万不信的。钟兄,你与那魔头见过,应当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吧?想必钟兄定然也很关心这个魔头的消息,我们也想将他除之后快,不知钟兄可知他如今还活着吗?”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钟仪箫身上。
钟仪箫慢慢放下酒杯,心中却蓦然一凉,莫骄已经不是魔教教主了,这些人还是想要除了他。
他想了半晌,终是淡笑着撒谎道:“我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怎么可能呢?”
那人拍桌而起,笃定道:“钟兄可不要开玩笑了!既然钟兄不认,那我就明说了,我听说半年前钟兄在七玄山山脚下出现过,而当时正巧我连师弟在那里失踪了,我今日便要问个明白,钟兄这些时日当真一直都在玄女峰上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钟仪箫就知道当时那个连少侠的事瞒不了多久,现在他的师兄果然找上来了,曾经他是想过直接昭告天下自己已经去了魔教,与莫骄同进退也罢,可现在不一样了。
如今就算这些人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了,他也绝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