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Jing,看不出来其它问题了。
老大夫背起药箱出了屋子,钟仪箫着急追上去,好说歹说,但也别无他法,老大夫还推荐他去找江南有名的常神医,这等疑难杂症,兴许常神医能看好。
可是常神医远在百里之外……
钟仪箫无法,将老大夫送出院门,便匆忙回了屋子,跨进房门时却吓了一跳。
“娇娇,你醒过来了!”
莫骄坐在床头,蒙着面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他开口时声音喑哑,听着像是没有什么Jing神的样子。
“我没事,只是心疾突然发作了。”
他只能胡诌一个心疾的借口,钟仪箫一听更加担忧,快步走过来,亲自诊起小孩的脉搏,果然脉象已是平和许多。
“你从前有心疾?怎么不告诉哥哥?”
莫骄避开钟仪箫的视线,将自己的手也抽出来,垂眸道:“我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哥哥还要去救人,不要被我耽误了,今夜蛊王觉醒,对于姬清河他们来说是大喜事,必定会放松警惕,他们全心神都在关注慕容灵,便会疏忽了对庄飞羽和苏靖川的看守,正是哥哥去救人的好机会。”
见小孩真没事了,还跟他说了许多话,钟仪箫松了口气,但还有些不放心。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你一人在这里,哥哥不放心。”
尤其是莫骄还很反常的喊他哥哥了,也不说要跟他一起去了。
而且莫骄今夜格外大度地跟他说:“我去了只会拖累哥哥,哥哥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不会乱跑的。”
钟仪箫本就心急,听了莫骄的劝告,揉了一把小孩的脑袋,叹道:“那你乖乖的,哥哥让邻居婶婶帮忙照顾你,你等哥哥回来,哥哥还要带你回闲云庄去,知道吗?”
莫骄眼里一怔,缓缓点下头去。
钟仪箫嘱咐多遍才终于起身离开,待人走后,莫骄忽然紧紧揪起衣襟,小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亦面如菜色,起身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去,撑在院里那颗梨花树下才堪堪站稳,似乎十分急切,他扯下面纱的顷刻间便吐出了一大口黑紫血ye,将黝黑泥土洇shi。
彼时胸腔里才好受些,莫骄靠着树根就地坐下,心口还是疼痛难耐,身上每个关节都在剧烈疼痛中,指尖颤抖着在怀里取出几瓶药,将几颗不同的药丸倒在手心,一股脑都塞到嘴里。
苦涩药味席卷整个喉咙,莫骄紧抓着药瓶靠在树根上狼狈的忍受痛楚,双目紧紧阖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未定。
疼痛中时间过得特别慢,不知道过去多久,药效开始发作,他身上的疼痛才慢慢减轻。
莫骄缓缓睁开眼睛,正好见到星空中那一轮越来越圆的如霜冷月。
返璞归真的母虫被蛊王蚕食了,莫骄身上的子蛊已经开始疯狂作乱,哪里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母虫死了,子蛊还能活多久?
亦或者这么说,他莫骄还能活多久?
现在的每时每刻都显得格外珍贵。
莫骄抬手便摸到满额头的汗水,整个后背的衣物都被冷汗浸shi,夜风徐徐,吹得莫骄身上有些冷,也让他更加清醒。
吹了一阵子风,莫骄扶着树根站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去帮钟仪箫了,他不是不担心钟仪箫,但也相信钟仪箫能救出庄飞羽,毕竟武林四公子之一的名号也不是光靠相貌得来的。
可谁料,钟仪箫将庄飞羽和苏靖川救出来了,却把自己搭进去了。
莫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顺道将树根下那摊血迹挖了个坑埋上土掩藏好的时候,庄飞羽和苏靖川二人狼狈不堪的相扶着推开了院门。
这二人身上都受了伤,看着不轻。
莫骄将小铲子丢到一边,蒙上面纱走过去,这二人已经瘫在院门前只会出气了,莫骄没搭理他俩,抓着衣摆跑到院门外去看了又看,门外无人。
他皱着眉走到庄飞羽身边,挑着一块没血的地方踢了一脚。
“钟仪箫呢?”
庄飞羽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张了张口,却是没说出来,只摆摆手。
苏靖川晃晃脑袋坐起来,捂着肩上还在渗血的血洞问莫骄,“莫少爷,你这有金疮药吗?”
待他们二人互相上了药包扎好之后,总算恢复了人样,看起来庄飞羽伤得比较重,但他Jing神比苏靖川要好,二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莫骄坐在椅子上等了半晌,庄飞羽才道:“昨夜阿箫来救人,灵儿让阿箫挟持自己,逼姬清河放了我和苏师兄,但没想到他们出尔反尔……”
苏靖川也是一脸愧色,道:“我们血战一场,始终不是颜绥羽的对手,更何况姬清河还是个用蛊的高手,最后是灵儿逼出了蛊王将他们毒倒,我与庄飞羽才能逃出来,只不过钟兄因为体内蛊毒发作……”
又是一阵沉默,庄飞羽叹道:“阿箫先前说他体内蛊毒已经解了,我就信了他的话,可是没想到他是骗我们的,我们只好把他留在姬清河那里,因为目前也只有姬清河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