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走掉。
这边的动静到底没瞒得住慈元宫的人,小声将变故告知了春芝,春芝知道不对,派人跟着孙昭仪跟宫女过去。
但并未直接打扰林惜香,此刻娘娘跟陛下温存,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
中午过后,祁景乾刚去垂拱殿,春芝立马将此事告诉林惜香。
“你说,有个面生的宫女跟孙昭仪说话?两人一起去了明义宫?但说了什么你们都没听见?”
春芝:“是,奴婢派去的人只跟到明义宫,再往里面走,别人都认识她是咱们慈元宫的人,就没跟过去。”
慈元宫的宫女太监,就算是个扫地的也比别人的大宫女要体面,要说别人认识,这也不奇怪。
“查这个宫女是谁,一定要把她查出来。”
林惜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入宫以来树敌颇多,有时候不用她做什么,只要她在这个位置上,那在别人眼里,便是有罪。
只是孙昭仪到底想做什么?
她知道现在孙昭仪隐隐有些着急,可是她跟祁景乾之间定然容不得旁人,过了这么久,孙昭仪要是还看不明白,那就是鬼迷心窍了。
林惜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但还是毫无动静,不管是太医还是祁景乾,都让她不要着急,她年龄还小,孩子这种事急不来。
若是以前林惜香也觉得不用着急,可是如今知道了她身体的状况,免不得多忧心几分,好在林惜香是个乐观的人,这才没让这种事一直烦心。
江南那位名医也还是送回扬州了,耽误他那么久,林惜香也是奉上极丰厚的赠礼。
可是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出异常,那个面生的宫女也找到,是宫中的老人了,没见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惜香正在走神,春芝道:“娘娘生辰准备怎么过?”
“怎么都问起来我的生辰。”林惜香回过头,突然想到,“是陛下让你来探探我的口风吧?”
春芝捂嘴笑了:“陛下只想给您过个特殊的生辰,您倒好,几番推辞,让陛下所想的什么都说不出。”
林惜香被春芝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跟他日日在一起,生辰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这是陛下的心意,您不该辜负啊。”春芝还是劝道。
这句话倒是让林惜香有些醍醐灌顶,祁景乾的心意。
若是她满腔热情,想给祁景乾过个生辰,却又让他推辞,确实是不高兴的。
林惜香想明白了,对春芝道:“陛下找了个好说客,你就转告陛下,他愿意怎么过都行,我都高兴,只等着他给个惊喜。”
这话想必不一会就能传到祁景乾的耳朵里,林惜香这会倒是真的期待自己生辰了,到底祁景乾会做什么讨她欢心。
祁景乾平时就是个冷面的,让他做那些柔情的事,会不会难为他。
嘴上说都随祁景乾,但林惜香已经在期待生辰到底怎么过了。
其实皇后入宫后第一个生辰,不少人都盯着看,都以为像帝后那样恩爱,这个生辰肯定是要大办特办,各家都准备好往皇宫观礼的准备。
但直到皇后生辰前三天,该有的帖子都还没下来,这下大家都确定,皇后的生辰是不准备宴请官员家女眷了。
这让大家有些意外,各家该有的贺礼却分毫不差的送上来,林惜香只用过了礼品单子,见扬州的三伯母送礼颇丰,有些感慨。
如今为了陪扬州老家来的几个学子上学,三伯母常年待在京城,三伯父却在扬州,已经是很为难了,却还有心准备这样丰厚的礼物。
让林惜香只觉得,当初给个国子监的名额,确实是值得的,东西倒是不要紧,只是这份心意,却十分难得。
林惜香让人准备些实用的东西,再给三伯母送去,在京城里倒是不缺东西,可宫里的东西,自然不同寻常。
另又备了一份礼物,送到金妈妈家里,让她不要挂念自己,若是有空,可以随机进宫看她。
处理好贺礼的事,林惜香拉着春芝问:“陛下那边要做什么,你可知道?”
春芝摇头:“我们都是不知道的,陛下什么也没说。”
“那他最近经常去哪?这总知道吧?”
春芝又摇头:“好像是在垂拱殿批折子,别的就没听说了。”
林惜香仔细看了又看,见春芝真的好像一无所知,这才叹口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心倒是不安定。”
嘴上说着不安定,林惜香忍不住笑了笑,眼里满满都是期待,小猫儿正好跳到林惜香手边,林惜香抱起小猫忍不住道:“他之前就问过我许多次,可见他是有想法的,只是这也瞒的太紧了。”
等祁景乾回慈元宫,看见的就是林惜香殷切的目光,祁景乾轻轻瞥了她,林惜香眼睛里像是有光一样。
“这么看着朕,想做什么?”
林惜香这才察觉她太刻意了些,连忙道:“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不等祁景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