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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离开并未掀起波澜,毕竟长公主一直随性惯了,没什么人多想。
但发现皇后的嫡母郑氏跟二姐林惜兰一起消失,这就让人惊疑了,跟着长公主的那些贵女们刚开始还守得住秘密,经不住家里人盘问,不用一天的功夫,来西山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花厅里的争执。
更是把近来京城中的流言蜚语摊到明面上讲了,如果真的像皇后所说,她手里有证据,证明流言是和将军的侄女散播出去的,那事情的脉络就十分清晰。
怪不得宁妃被贬为宁美人,再看皇后的嫡母郑氏也被责罚,不难猜出这其中还有皇后嫡母的手笔,也怪不得皇后一直不待见娘家,想必是积怨已久。
林惜香跟祁景乾从山上下来时面对的就是这样的议论,当着帝后的面肯定没人敢吭声,只是私下里怎么说,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总归将流言澄清了,等来西山上狩猎的人都回去,想必满京城都会知晓。
林惜香觉得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唯独漏了祁景乾那一层,原本想着祁景乾会晚点回来,她都把事情处理好。
谁料到祁景乾会遇到那个什么少詹事的女儿,提前回来,她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偏要借着祁景乾的手将这仇给报了。
林惜香只觉得她再这样下去,在祁景乾心中估计跟少詹事的女儿没什么两样,都是同样的不择手段。
原本想尽快回皇宫的她,此时只能老老实实陪着祁景乾游山玩水,看祁景乾对她还是一如往常,没什么特殊,让林惜香总觉得心里不安稳。
出了这事,狩猎也有些受到影响,林惜香兴致不高,反而是祁景乾接下来几天照常带着林惜香去林子里打些野兔,还伤到一头公鹿。
祁景乾指着被捆的公鹿笑道:“马上就冬天了,让宫里边用这鹿皮给你做双靴子怎么样。”
林惜香看着祁景乾的利箭射出,动作干脆利落,意气风发,不由得的睁大眼睛,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崇拜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一时间也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我还没见过活的鹿,能靠近看看吗?”
祁景乾翻身下马,递给林惜香一只手,让她下来。
那鹿已经受了伤,这会狂躁的很,祁景乾护在林惜香身前,让她看了几眼,林惜香靠近才感受到这头鹿的力量,明明已经被捆了起来,挣扎的时候还是带着尘土翻腾,个头瞧着有人的胸膛那样高。
林惜香不由开口赞叹:“陛下可真厉害。”
祁景乾显然很享受林惜香这样夸奖,眼神眯了眯,示意林惜香继续说,林惜香没想到祁景乾竟然光明正大的暗示她。
想到她现在理亏,只是以往伶牙俐齿的她,这会有些说不出话,只能拉着祁景乾的袖子小声道:“乾哥哥别闹。”
祁景乾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学着林惜香也小声说:“皇后想回皇宫吗?”
早点回皇宫,就能早点洗刷冤屈,林惜香自然是想的,可是见祁景乾轻轻瞟她一眼,林惜香索性鼓着嘴道:“不想。”
“真的不想?”祁景乾将林惜香拦在胸前,挡住别人的视线,用手戳了戳林惜香的脸颊,“走吧,回宫。”
林惜香惊喜的看着祁景乾,更加深了心里的感激,明明祁景乾什么都看出来了,却什么也不说,更不会责怪她利用皇帝。
回程的马车上,林惜香的眼圈有些红,将自己埋在祁景乾的胸膛,闷声道:“乾哥哥信我吗?”
祁景乾从胸腔发出一阵愉悦,拍拍林惜香的发顶:“自然是信的。”
林惜香听了这话还不知足,想到那个少詹事的女儿,故意找茬道:“要是有一个跟我很像的人出现,模样,性情都一样,你会不会喜欢她。”
祁景乾眉头皱了皱,以为林惜香是知道了什么,俯视怀里的林惜香,顿了会才开口:“不会。”
见祁景乾说的犹豫,林惜香眼睛有片刻的失神,垂头丧气的搂着祁景乾的腰,没难过一会,林惜香就趴在祁景乾怀里睡着了。
一醒过来,林惜香突然觉得脑子有点迷糊,印象里睡之前她还在为祁景乾说话犹豫了片刻,难过的很,怎么转眼就睡着了呢。
林惜香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慢悠悠的回到慈元宫。
以前也没感觉,这去了西山一趟,林惜香真的想慈元宫的很,这里的一草一木已经是十分有感情。
林惜香刚到京城,长公主便风风火火的去了慈元宫,林惜香自然是早有准备,证据跟证人都带着长公主看了一遍。
这些东西看完,长公主似乎大受打击,知道自己无意间做了别人手里的刀。
虽说长公主现在还看不惯林惜香,但此事是她理亏,自然只能拂袖而去。
长公主走了之后,原本风靡一时的梨仙园的新戏,很快被别的戏代替,那戏写的更是雅致婉转,惹了不知多少人的眼泪。
《闹樊楼多情周胜仙》这出戏则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