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给陛下求情。”
祁景乾淡淡的看了林惜香一眼:“不准。”
“我说什么了吗,陛下就说不准。”林惜香好笑道。
两人昨天的事情说开,这会相处明显自然许多,林惜香拿来宫人刚采的小花,准备将带来的芙蓉花插好放到内室。
祁景乾靠着软塌,不时给林惜香递一下剪刀:“不管是什么,都不准。”
林惜香暗笑,但又强忍着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高兴:“那好吧,听你的。”
见林惜香为这点小事高兴,祁景乾说出早在他心里许久的想法:“不仅是宁美人。”
林惜香看过去,祁景乾随意道:“淑妃,还有那个谁,都不能留。”
林惜香拿着花枝的手顿了顿,祁景乾从带回来的奏章中拿出两封信出来,递给林惜香道:“宫外的流言,跟梨仙园的新戏,都是和家的人做的,找不出淑妃的把柄。”
今日林惜香还在想,她手中的能用的人不多,查出宫外是谁在作乱比较难,晚上祁景乾就递来证据,林惜香拆开信,只见这两封信的内容大同小异,竟然是两拨人查出来的结果。
林惜香道:“乾哥哥找了那么人去查,乾哥哥就那么信我?”
祁景乾手顿了顿,替林惜香修剪剩下的花枝:“一份是朕的人查的,另一份皇后猜猜是谁的手笔。”
还有另外的人帮她查流言的事?林惜香百思不得其解:“我在宫外也没有很熟悉的人啊,到底是谁?”
祁景乾见林惜香眼里都是疑惑,摸了摸她的眼角,沉声道:“公孙里。”
林惜香的手指下意识缩紧,捏了捏剪下来的花叶:“怎么会是他。”
“你是不是早把他忘了?”
林惜香心里一紧,脑子里突然闪过灵光,昨日祁景乾就是问了公孙里之后,才变得气压低沉,今日又是装作无意提起,忍不住好笑道:“陛下吃什么飞醋。”
祁景乾斜眼看了林惜香道:“这叫飞醋?”
“难道不是?公孙里他能跟你比?”林惜香对公孙里的印象就停留在游园会上,只觉得这人兰芝玉树,是个翩翩公子,那日摘木槿花之时再见公孙里,却没有当初的感觉,毕竟有祁景乾珠玉在前,又怎么会想公孙里。
祁景乾听见这话,抬起眼皮道:“那皇后倒是说说,他怎么就不如我。”
林惜香捂嘴笑,就是不说话,直到被祁景乾看的毛毛的,这才开口:“让我想想,当初有人是怎么夸乾哥哥的。”
听到这里,祁景乾来了兴趣,看向林惜香,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林惜香想了想胡妙珍当初夸祁景乾的模样,双手放在腿上,清了清嗓子,眼神也变得沉稳起来:“陛下之仪,天下无不敬慕他,以得见他为荣,我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说完林惜香挑挑眉看向祁景乾道:“乾哥哥还不知道,京城里有位美人这么敬仰你吧。”
祁景乾笑笑:“她们如何,朕又不在意。”
“那乾哥哥在意什么?”
祁景乾眼神都在林惜香身上,并未回答,但神色已经表现的十分明显,林惜香见此,暗暗有些得意,忍不住道:“反正不是我。”
若单看这话也没什么,只是林惜香语气中的得意太过明显,谁都能听出这话分明就是在说,肯定是我。
祁景乾被林惜香逗的笑出声,揉揉她的发顶道:“就属你敢再朕面前放肆。”
林惜香乐意听到这话,故意道:“乾哥哥就不想知道那句话是谁说的?”
“是你说的。”祁景乾把剪好的花枝递给林惜香,“别人说的都不算数,只听你说的。”
林惜香脸一红,娇嗔道:“你也太会哄人了吧。”
说着,将芙蓉花插好,取得是上茸下瘦,疏密斜正的意境,用了饶窑白瓷花尊,通身细腻,配着芙蓉花也不抢风头。
祁景乾赞道:“新开寒露丛,远比水间红。花开的好,你也剪的好。”
林惜香听此将花往祁景乾旁边推了推:“愿得勤来看,无令便逐风。”
说完林惜香自己都笑了,祁景乾每日都来慈元宫,还要怎样的勤来看,祁景乾知道她在笑什么,摸了摸花枝,看着林惜香笑的开怀。
两人闲聊一阵,都不知道话歪到哪去了,祁景乾道:“这次的事淑妃虽未参与,但放她在你身边,朕终归是不放心。”
林惜香心道,难说未参与,只是她跟祁景乾都没找到淑妃的把柄罢了。
“无缘无故的,陛下贸然做什么,怕是会引起董太师不满。”
祁景乾叹气:“若是知道你来,朕当年说什么都不会让她们进宫。”
林惜香笑道:“谁又能未卜先知。”
若是在之前林惜香定会劝祁景乾几句,淑妃等人在宫中枯萎年华,实属不忍,但经历过大难之后,林惜香心里早就抛开那个念头。
每个人的人生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怨不得别人。
就说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