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体力在飞速流失。
林惜香感觉自己的眼角似乎有些泪水,想到也许这次就能跟爹爹和曾姨娘在底下相见,想到祁景乾要是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悲痛欲绝,还是再找个像那个人的皇后,
想到这里,林惜香在惊恐中多了些委屈,更多了许多愤怒,费力的抬起手,艰难握住头上一根金色的步摇。先是刺中自己的手腕,让她脑子清醒一些。
那圆脸太监似乎发觉了什么,死死的按住林惜香,想要抢过林惜香手中的步摇,挣扎当中,林惜香感觉自己的嘴巴被松口,趁此时机大喊道:“他要杀我!”
这声音一出,更让人觉得害怕,祁景乾跑着过来,听到的便是这样的话,祁景乾的腿脚一软,脑子里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不顾众人阻拦,直直的要跳到湖水当中。
但福公公哪能让祁景乾冒这样的危险,急忙喊道:“陛下千万不可,侍卫太监们都已经去救了,陛下太危险了。”
更多人死死拦着祁景乾,不让陛下跟着跳下去,只见祁景乾满眼通红,直接将福公公踹倒:“朕的皇后,朕不救谁救?”
湖水中的林惜香意识模糊,似乎隐隐约约的听见这句话,可是她实在太累了,根本没有力气再反抗,林惜香手腕周围的鲜血随着她而动。
有个细心的侍卫见此跟着血水游过去,急忙大喊:“快来,皇后娘娘在这!”
圆脸太监自然不是众侍卫们的对手,但将林惜香拖到岸边的时候,林惜香已经紧闭双眼,呼吸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
祁景乾飞奔而去,面上早已是雷霆之怒,似乎比天上的惊雷还要可怕,但又带着恐惧跟脆弱,让人不敢上前。
林惜香被带回慈元宫的时候,祁景乾一直沉默不语,整个人散发着令人惊惧的气息,只有福公公战战兢兢的说了句:“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听到这话,祁景乾的眼珠似乎动了动,转身看向慈元宫的奴才们,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她若有事,朕要慈元宫全部人一起陪葬。”
没有人觉得祁景乾这话是假的,祁景乾的说那么认真跟悲怆,如果林惜香没了,他是真的会让几千宫人一起陪葬。
朝中所有太医此时都被召到慈元宫,林惜香还未脱险,所有医官都在尽力抢救。
祁景乾在屏风后等着,听着屏风内的动静,眼神通红,有着无法言说的压抑。
福公公捧着茶水,跪在祁景乾面前道:“陛下您漱漱口吧,太医们都在这,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方才林惜香被人救了出来,喉咙中吞咽了不少污水杂物,祁景乾不假他人之手,一点点的按照太医的指示将污臭全都用嘴吸了出来。
福公公看着嘴角还带着泥污的陛下,根本不敢再多说些的。
祁景乾懒得看他们,只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眼神茫然,面容却带着肃杀的冷意。
祁景乾又向福公公确定道:“皇后还好吗?”
福公公连忙答道:“还好,娘娘好着呢。”
祁景乾低头看着福公公,轻声开口:“她要是死了,你也陪葬。”
整个慈元宫都笼罩在Yin影之下,淑妃,宁妃,孙昭仪听说此事,就连容嫔也跟着过来,看见面带肃杀的祁景乾,又听宫人说太医在全力抢救,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面上带了难过慌忙走了过来。
宁妃先上前柔声道:“陛下别太难过了,皇后娘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福公公抬起眼皮看了宁妃一眼,见她涂了些口脂,虽说穿的的素净,但看着外衣上的暗纹,显然是打扮过才来。
听见宁妃的声音,祁景乾抬起看了看她,静默几秒才开口:“你过来,跪的近些。”
宁妃低头一喜,连忙走过去,走的婀娜多姿,离祁景乾极近,跪在祁景乾的脚边。
祁景乾猛地一脚踹到宁妃的肩头,宁妃受不住力,直接跌坐在地上,祁景乾冷声道:“来人把宁妃外衣扒了,脸上的东西擦掉。”
宁妃一脸不可置信,祁景乾脸上的冷意止住了将要说出口的话,祁景乾道:“皇后罚宁妃在延福宫跪满三个时辰,时间未到,怎么就站了起来。”
见祁景乾如此震怒,在场的人呼呼啦啦的跪了下来,宁妃听此努力辩解道:“妾身也是担心皇后娘娘,这才赶过来,再说妾身只是跟皇后发生了口角,这才被罚,也算冤枉。”
越说到后面,宁妃声音越低,淑妃忍不住掩面,宁妃面对震怒的陛下竟然敢解释,只怕这次谁也救不了她了。
祁景乾站起静静的看了宁妃两眼:“她是皇后,是主子,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跟主子有口角。”
祁景乾不看众人的脸色,淡淡道:“来人,宁妃以下犯上,罪不容恕,降为才人,罚跪延福宫三个时辰,搬到景阳宫跟容嫔同住。”
在皇帝面前,有眼力的宫人根本不让宁妃发出哭喊,直接嘴里塞了葛布,拖了出来。
剩下的淑妃等人跪的战战兢兢,已经被眼前的突变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