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融为一体。
蓦地,她回过头视线看向刘凤和二虎,嘴角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别担心,你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
“二爷,那个翠微根本就不是安城人。她是发生地动之后才来的安城,说是来寻亲的。”
沈佩手指在桌案上轻敲着,倒是对这些消息丝毫不意外。
他抬起眸看向任进,“你继续。”
“而且她是在二爷您来安城的后一天才到的,当时次所急着招做饭的,便没调查这么清楚。”
“但这么多天,据我调查她并有找过什么亲戚。实在太奇怪了,她更像是有所企图才来的安城。”
“任护卫……”
倏忽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士兵,一脸急不可待。
看到沈佩也在,士兵笑容僵在脸上,先规规矩矩地打招呼,“沈郎将。”
沈佩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一丝疑问看向任进。
“二爷,是我让他去翠微的住所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的。”
“可有找到什么?”任进偏头看向进来的士兵。
士兵拿出一张油纸,摊开放到沈佩年前的桌案上,“这上面还有乌头残渣。”
“那下毒的凶手就是那个翠微了。”任进一脸兴奋,顿了片刻后又反应到不对,疑惑说道:“不过这未免发现的太容易些,倒像是她放那故意等我们找到似的。”
沈佩微微拧起眉头,想到还在被关押的人。拿起桌案的油纸,“先不管这么多了,拿着证据去看看情况。”
随后抬腿起身出了门。
“沈郎将。”
刚出门沈佩就听到一道声音,他侧过头,就看到一人身着暗金黄色春纱织锦蟒袍,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地位,来者不善。
“那不是允王么,他怎么来这儿了?”任进小声嘀咕着,他抬手使劲揉了揉眼,才敢确信这并不是错觉。
沈佩一直沉默着,对面的赵允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容,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最后站定在他面前。
沈佩遂扶手作揖,“卑职见过允王殿下。”
赵允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好整以暇道:“沈郎将无需多礼,把我当成太子弟弟一样对待就可以。”
沈佩直起身,敛了敛眉,“允王殿下说笑了,殿下身份尊贵,但太子殿下独一无二,岂能被随意替代。”
“是么?”赵允笑出声,“沈郎将说的倒也有道理。”
“不过,看沈郎将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这是要去做什么?”
沈佩心里思忖着,这个时机赵允到了,这绝对不会是个巧合,想必是明知故问。
他敛了敛眉,“昨日有人在次所的饭食里下毒,如今证据已经找到,卑职正准备去审问凶手。”
“下毒?”赵允脸上故意现出惊愕之色,很快又挂上笑容,“据我所知并没有出人命,应该是沈郎将你小题大做了,说不定这就是水土不服而已。”
“可怎么会这么多人一起出现水土不服,况且我们已经找到了……”
任进话还未说完,就被沈佩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住,才反应过来这种场合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允王殿下赎罪,都是卑职平素没管教好下属。”
“无碍,不过这位小哥儿说的也有点道理,听说好像这次沈夫人也牵扯上了。”说到这赵允故意顿了顿,果然不出意料下一秒沈佩朝他直直看了过来。
赵允满意地笑了出来,继续说道:“这个证据又是沈郎将你的下属找到的,很难不让人怀疑有栽赃嫁祸的嫌疑啊。”
“所以啊,”赵允走上前拍了拍沈佩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这件事是沈郎将多虑了,它就是水土不服而已。”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沈郎将。”赵允笑着说完,后退一步回到原位再次拉开他与沈佩之前的距离。
沈佩双手紧握成拳,随后也抬起眸,勾了勾唇笑道:“既然允王殿下都这样说了,那卑职自然也是这样觉得。”
“聪明。”赵允拍了拍手,“对了,我已经跟父皇请命,剩下的这段时间我也会在安城参与赈灾。”
留下这句话,赵允就直接转身离去。
“二爷,这……”
沈佩收回目光,音色依旧平稳:“既然允王如今已来了安城,自然也是有备而来。我们何必鸡蛋碰石头,你派人将今日的消息传给太子殿下。”
***
翠微跪在地上,目光紧凝着榻上的男人,心里丝毫没有被抓到把柄的畏惧,反而带着一丝窃喜。他终究还是出手救她了,她没有赌错。
赵允放下酒盏,拿起桌案上的一把匕首,自榻上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王爷……”
“嘘,”赵允抬起手指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用匕首挑起翠微的下巴,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光滑的匕刃在翠微的脸颊上移动,而握着匕首的赵允面色Yin沉,如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