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疑惑道:“替我讨什么公道啊?”
小厮笑的更甚了:“您不是每次进宫都咱家小姐们被折腾着东奔西跑的请安嘛……主母们也看不过眼呢。”
慕远哈哈一笑:“好了,你帮我传话给君王,就说第二步计划可以开始了。同时,借使团到来的由头,让列为大臣该干嘛干嘛去,老跪在门口不给个话儿,说不准又有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昏死过去了。哦对了,告诉家母,她们姑嫂姐妹们许久为这么组团见面了,可以多在宫里待一阵子,不必着急着回家。”
“好嘞!”
——
喜庆洋洋的天都城,今日暗地里却是人心惶惶,但是明面上都还要维持着大国的风度,因为此时各国使团已经来到了皇城。
大臣们各司其职,表现得比往常更加卖力起来,好像中了‘谁偷懒,谁就会死’的诅咒。
在如此氛围之下,反倒是让各国使节们对君王朝的君臣更加尊崇了,连带着对君王朝更加敬畏起来。
而作为本届盛世的两个主角,君诏和慕远,此时却在偷懒,因为还未到他俩上场的时候。
君诏一脸的垂头丧气:“慕大哥啊,我才体会到你平日里在将军府过得是什么样色儿的日子啊,我的呢些个姑姑们,一个赛一个的厉害,一边面带姑母笑,一边拿话语软刀子捅我啊……天呐!你是怎么在这样众娘教子的环境里坚持这么久的?”
慕远倒是不甚在意:“也就刚来的时候被群娘教子了一回,之后各方各面我都做得无可挑剔,长辈们自然是不会闲着没事干来说教我的。怎么样,他们姑嫂之间的感情让你倍感巴适吧?”
想到太后等人见了慕远母亲等人的场面,君诏忍不住打了个颤:“我娘嘞!她们见面的场面简直是让人头皮发麻啊,平日里有多么端庄神圣,此时就有多么的接地气儿,你都不敢相信,那简直如同进了鸭厂,好似同时面对数千只鸭子一般啊,我脑袋都快爆炸了。”
慕远笑言:“没法子,咱们这两家的教育门风决定了她们不可能跟当今时代女性们相似。在外装的已经很辛苦了,此时面对自己人自然要回归本性了。”
君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你给我看的那卷秘录,我都不敢相信,这君王朝权力巅峰的两家人,竟然是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
饮了口茶水,君诏接着问道:“这次,借着这群平权先锋的手,让咱们的计划向前推进了一大步,还让那群老顽固们一个个的不敢有丝毫的怨言,……但是,他们今后真的会主动帮助咱们维护巩固女子地位吗?想想都不敢相信,这群老油条被人卖了竟还帮人输钱?会这么简单?”
慕远给他分析道:“哪里简单了?首先咱们是占尽了先机,借着道标定下的天下大势,顺势而为。其次,让他们的切身利益跟这场平权活动相关联。最后,以太后和母亲等人的名望为筹码,才能逼得这群顽固派不仅要顺从,而且还要打心底感激俺们的宽厚仁慈。他们今后不得不尽力维护巩固着女权,因为这是太后和慕家主母们为了他们,才逼着你这个君王许下的允诺,如果他们敢从中作梗,那就是直接赤,裸,裸打太后等人的脸。为君者,给臣子送上了天大的脸面,臣子敢不接吗?他们只会拼命的维系好这一份善意。”
君诏听了慕远的分析,顿时不明觉厉:“好厉害的手段,你是怎么想到的?难道经历的世界多了,就能够形成智商碾压了?”
慕远好笑的看着君诏:“这不是个人智慧的碾压,而是集合了千年人类智慧认知,而形成的时代碾压,就好像你前九十九世对战慕时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咱们可是站在无数先辈高人的肩头,才能享受到这种优越感的。”
君诏一想,还真是,他曾经教导过大将军许多世的兵法奇谋,但是无论大将军是否能够活学活用,每次自己都可以找到他的漏洞,这就是时代智慧的积累了。
——
是夜,天都城举行了盛大的狂欢,各国使节们在宴会之上,一一上前递交国书,进献贡品,同时瞻仰大君王朝帝王的英容。
有别于以往,本次宴会上,各国使节们发现了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宴会中出现了许多谈笑风生的女人们。而且她们的言谈举止以及仪容形象,较之在场的男性才子大臣们都不遑多让。
这样的风景令众人赞叹,同时也忍不住私下里打探缘由。
于是女权思想开始在这些使臣们之中传播开来,只需等到这个消息传遍天下,那么这个天下就会顺应时代的感召,时而遍地,为女子们开出自由平等的鲜花。
当然这不是一个简而化之的过程,但是这个天下有一个君王朝存在,它的一举一动都是诸国效仿的参照,然而这个君王朝却有一个道标存在。
当一切困难的事情,不敢想象的事情,一旦开始启动,步入正轨,只要Cao作得当,那么其余的自认就会顺理成章,直至成功。
君王朝的女权运动大张旗鼓的进行了一年之后,几乎是所有人都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之所以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