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自忠的手掌都烂的血rou模糊了?而且呀,您老人家这是多少年没有行走江湖了?怎么一点经验也没有呢?你都没注意到自忠紧闭嘴巴,却口腔暴涨?你都敢随随便便翻动他的身体……哎!?哎!哎!别介呀!别把他嘴巴打开!”
张衍辰是真的乱了方寸了,看到徒儿那一刻,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他寿元不多了,这么多年也只收了严自忠这一个合格的徒弟,此时看他如此惨状,怎么还能稳得住心神那?
他知道,此时他是最不合适给徒弟诊治的人,他求助般的看先慕远。
在原主的记忆里,张衍辰是一个不太注重礼数的自在散人,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平素里他对这位老师说起话来也是没大没小的,只不过此时可不是玩笑打闹的时候。
因为慕启明在严自忠嘴巴里下了毒舌降!
第一个挪动他身体的人,一时不慎,必定会被这一从嘴里喷出的蛊虫命中。而严自忠知道自己的师父必然会找到自己,届时他因为失血昏迷,无法向师父示警,为了不祸及家师,他用自己的血给自己的嘴巴下了封绝法印。
这也说明了严自忠对他这位师父是孝顺至极的。所以说,道家收徒,无论师徒哪一方,对待彼此的那种感情都不是其他类型的师徒情谊可以比拟的。
慕远一边诊治着严自忠的伤势,一边向张衍辰讲明各中缘由,一时间张衍辰竟是老泪纵横,无以复加。
慕远在止住了严自忠手上的伤口后,在地上蘸了一指鲜血,轻轻抬起严自忠的脖颈,再其喉咙位置刻画出了一张化血生肌符。
利用嘴巴里的蛊虫,将严自忠完全被吞噬的舌头以及声带修复完全。
这一手已经超出了寻常符箓的范畴了,称之为仙术也不为过。
做完这一切,张衍辰将昏迷的严自忠横腰抱起,哽咽道:“为师来了……待我了结此番因果就带你回家……”
慕远看着那个被自己敲晕在地的油腻男:“骗人太多,可是会害死人的,赏你一道真言符吧。”
慕远轻而易举的看穿了此人,这座房子并非他所有,而是一个真正的导演居所,这个导演就是童幼微先前提起的那位邪教成员,慕启明明面上的居所就在隔壁,为了避嫌以及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时方便,打通了自己住处与这里的一条暗道,严自忠就是趁着未昏迷之前从那暗道逃至此处的。
至于油腻男,只不过是先前那位导演随意在剧组找的一个闲人,看家护院的罢了,没承想确是借着这个名头在外招摇撞骗起来。
临走之际,又画了一道忘忧符将这双男女回家后的所有记忆统统抹除了。
张衍辰看到这里,本想提醒慕远,干涉太多命运会引来业力加身的。但是旋即一想,人家慕远现在根本不怕这区区业力,光是这气运烘炉,怕是灭世两三次都消磨不完呐!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个人呐!
——
慕远也没有再去跟童幼微她们打招呼,只是一个电话让贾思正开着车过来接着他去李佳念母女所在的宾馆。
贾思正自从见识了慕远真正神通之后,他觉着疯了的大师跟完全清醒的大师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于是变得更加恭敬起来。并非完全有所图,而是觉着自己得了慕远莫大的好处,应该付出代价。
入得宾馆房间,慕远没有去管张衍辰,而是径直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门后还拴着安全链,一个粉雕玉琢,明眸皓齿的可爱女孩好奇的仰着头看着他,酥软nai萌的声音响起:“你找谁?”
慕远顿时有一种被萌化了的赶脚,没办法,他似乎灵魂深处对孩子没有任何抵抗力:“昭昭真是聪明伶俐,竟然懂得安全防范意识,爷爷回来了哦。”
慕昭昭伸着脑袋,向慕远身后看去:“你骗人,张爷爷根本不在!”
慕远笑着说:“哈哈……我可不是张爷爷,而是你的亲爷爷呢。”
慕昭昭皱起了眉头,那样子可爱极了:“现在大人撒谎骗小孩子的伎俩这么幼稚的吗?我爷爷可是有痴呆症的,骗人前都不做功课的吗?还是你觉得我小孩子好骗?哼!我生气了,我要报警!”
慕远笑的更开心了:“没事没事,你妈妈就快回来了,咱们等她回来,一切都清楚了。喏……妈妈回来喽。”
此时宾馆走廊里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刚一下电梯,就看到自己房门前蹲着一个男子,顿时一惊,一边快速跑来一边大喊着:“你是谁!?你想干嘛!!再不走开,我叫人啦!”
待得慕远回过头去时,女子顿时一愣,紧接着脸上充满了惊喜:“爸!您怎么在这儿?”
——
房间里,慕昭昭躲在李佳念身后,好奇的一次次伸出脑袋偷瞄慕远,嘴巴里嘟囔着:“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真爷爷……”
李佳念兴奋的问及慕远这些年的经历,当初从张衍辰口中知晓慕远变成傻子后,她一度自责的难以自已,恨不得立马找回慕远常伴身边,以尽孝心。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