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所有人都后怕不已,倘若是当时闹起来,非要回屋子里睡,那整个村子都活不下来几个人。
现在负责维持秩序的黑脸军士第一天就过来了,他很清楚百姓们的后怕心理,看了一眼魏昭方向,对着百姓们说道:“咱们肯定不会害你们的,现在给人接牛痘的是魏公子,在队伍开拔第一日就是他和太子殿下谏言,说是百姓们必须要在空旷的野外睡,当时他说有什么地震云,总之是很大可能性要发生地动的。能不能有地动,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行军之人讲究的事军令如山,有太子殿下的军令,我们就负责各司其职,负责让各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睡。”
“你们光知道太子是你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但不知道这魏公子也是!要不是魏公子,这里得死多少人?”
“接牛痘的事情就是魏公子提议的,他可是一位神医的弟子!你们村里是死的人不多,但是隔壁村子多,加上死了不少畜生,这都在土堆里埋着。死的人和牲畜多了,就会有问题。前段时间下雨,污水就顺着雨水冲刷到各个地方,你们难道不怕?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发生瘟疫!”
“我们当年在外打仗,最怕就是这种情况。现在给你们种牛痘,最多手臂上长几个痘,过几天就好了,以后遇到了天花也不怕,岂不是更好?”
这位士卒很是佩服魏昭,事实上这一次过来赈灾,他们头一个佩服的人是太子,国之储君居然愿意深入险境,今后在位定然可以为百姓谋福,而另一个佩服的人就是魏昭了,要不是他坚持地震云之说,坚持让百姓宿在空旷地带,只怕现在这里得是人间炼狱一样的存在。
既然信任了魏昭,现在她说接牛痘可以预防天花,他们也都尽数相信。
更何况还有转移栾单县的粮仓,这可是神来一笔,倘若不是把粮仓的粮食转移到了罗汉寺,县里就要断了粮。城镇里不比村里,人还活着,粮全没了,会发生什么惨状,他不敢去想。
军士的话让不少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边摸着胳膊,一边说道:“不是已经撒了药粉吗?怎么还会有瘟疫?”
黑脸军士说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现在还有尸体没有挖出来,只怕一直被前段时间的雨水泡着,现在说不定就流到你们脚下。”
魏昭有些渴了,正好在喝水,看着不少百姓恨不得从地上跳起来,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了面上的两点梨涡,“也不用如此,尸首没挖出来的应该不多了,就算是流入到江里也不算多,不过这位军爷说的是,在死人多的地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防疫。”
这一次的赈灾行伍及时救了人,保住了粮,就干脆不急着往外挖路,等着外面的人挖路进来,直接在整个县的范围里开始挖尸体,做防疫工作。
她掰着指头说道:“让大家水烧开再喝就是因为病从口入,所以现在一定要注意用水的安全。饭前要洗手,碗筷都要煮沸了再用。对了,还有防蚊的药也带了,防住了蚊虫就可以减少疟疾。”
魏昭说的预防疟疾的做法已经在前几年得到了验证,但是接种牛痘这件事不大一样。
在小范围的研究下,推测牛痘可以预防生天花,但是不能用真的天花去预判,加上牛痘不少人都觉得恶心,不愿意接种,确定人生了牛痘无害后,魏昭只在在京都里给亲近的人接了牛痘,尚未在整个大齐里推广。
这一次的地动到底死了不少人,因为只顾得上救人,死亡的牲畜不计其数,魏昭觉得生瘟疫的风险很大,在和赵翊林商议之后,就在栾单县这里推广接牛痘。
魏昭生得好,就算是男装也唇红齿白,最得妇人的眼缘,她不开口说话还好,现在开口了,众人听她说完了之后,就七嘴八舌地开口询问她各种问题,还有人问她成亲了没有。
魏昭手里捧着胖大海和罗汉果泡的水,说话要是渴了就喝上一口,林晟彦就这样看着她,这里有谁想得到,她不是男儿,而是待嫁的太子妃呢?
魏昭抬眼的时候看到林晟彦,眼睛一亮:“哥,你怎么来了?”
因为这里排队接牛痘的人多,她也没法过来叙旧,只能够眼巴巴看着林晟彦。
林晟彦一笑,挽起了衣袖,上前说道:“我和你一起。”
他以前接过牛痘,还记得步骤和方法,知道这种尚未推广的接牛痘的作用。
林晟彦是拿笔杆子的,能够用蟹爪笔写出细若蚊蚋的小字,他眼明手稳,加上接牛痘也不难,所以魏昭点头同意了。
这种从牛身上的痘症上取东西,不少军士都有些怕,过来的大夫对这个法子也将信将疑,只有跟着赵翊林同行的内侍胆大心细,加上他们心知肚明这位魏公子的身份,跟着魏昭学了之后,分开到各个村子里去找病牛,去给人接牛痘。
魏昭负责这个村子里的人接牛痘,一整天下来,到了晚上手颤抖得厉害,现在有林晟彦分担,早些接种完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百姓们听着魏昭给林晟彦说要怎么做,他还时不时询问要点,宁愿多在魏昭这里等一等,也不在林晟彦这里做,只有少数不耐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