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失色,唯他圣洁凛凛,眉目冷冽,不可侵犯。
虽穿着一身不堪入目的衣物,可他的姿态依旧优雅从容,像是与友人品茗,而非囚于笼中献上的禁脔。
白/Jing灵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阿米莉娅,见她转头看来,柔软的薄唇缓缓开启,做出一个嘴型。
阿米莉娅不自觉的跟着他的动作念出了那个字:“光……?”
白/Jing灵温顺的点点头。
这是他的名字。
在念出这个字的一霎那,阿米莉娅浑身一冷,像是房间里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冻的人心里一凉。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后领忽然被人提起来,脚下一轻,阿方索将人提溜到墙边站着,冷声道:“转过头,不准看。”
阿米莉娅:?
一只冰冷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止住了她转头的动作。
“你好大的胆子。”阿方索眸色红得滴血,带着戾气,看着面前人的时候就像在看垃圾堆里的臭虫。
“噗嗤!”一道剧烈的水声。
有什么东西溅到了四周的墙上。
滴着粘ye的触手贯穿了□□灵的身躯,浓稠的血ye滴落,曾经勤劳搓洗晾晒衣物的触手尖尖,在杀人时也一样的熟练和快速。
“在我面前,勾引我的人类?”阿方索的表情Yin郁而森然,浓重的恶意缠绕着他,黑气四溢,
远方冰雕似的□□灵即使身染血腥,依旧如同尘埃中开出的雪莲花,清雅而圣洁。
一黑一白,对比鲜明。
阿方索更加烦躁,他知道阿米莉娅那个女人是喜欢白色的,天天穿着白色的裙子,猛然间看到一个全身都是白色的Jing灵,确实会被吸引。
所以不能怪她。
任何生物都无法抗拒天性。
但他的怒火总要有发泄的地方。
触手狠狠搅碎了白/Jing灵的心脏,带出大股大股混合着褐色内脏碎片的血ye,淌了满地。
名贵的地毯被染成了深色,白/Jing灵浅色的唇角流出一丝鲜红的血ye,滴滴答答流在白色的纱衣上。但他仍然是好看的,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没有挣扎。
触手完成任务,正要开开心心的抽出来,忽然发出吃痛的叽叽声。
那些自白/Jing灵伤口中流出的血ye开始腐蚀它的身躯,周边的碎rou蠕动着缓慢愈合,从经络中再长出一个心脏。
阿方索面无表情地啧了一声,命触手再次搅碎刚长出来的心脏,长一个碎一个,长一个碎一个,直到触手被腐蚀的七零八落,才嫌弃的让它撤回来:“滚回来,废物。”
触手卷着手尖尖哭唧唧的滚回来了。
阿方索手一松,把面壁思过的阿米莉娅提溜回来,用下巴点点对面的白/Jing灵:“这什么东西,怎么弄不死。”
语气是真实的疑惑,从未见到这样的生物,难道其他Jing灵都这样吗?
终于看到白/Jing灵惨状的阿米莉娅:嘶!
人家好好一个美青年,怎么给弄成这样,浑身血呼啦差的,看着太可怜了。
而当阿米莉娅看过来时,一直一动不动任由阿方索捅心脏的白/Jing灵又笑了,胸前可怖的血洞渐渐愈合,恢复成洁白结实的肌rou,两点嫩红颤颤巍巍的立着。
勾引,□□裸的勾引。
阿方索:“……”
阿米莉娅抽了口凉气,拼命拉住暴走的黑暗Jing灵,努力顺毛道:“没你好看!他没你好看!”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安抚好气到差点炸房子的阿方索。
然后赶紧把白/Jing灵打包关在橱柜里,拉了道屏风过来。
“光,你是叫光吗?”阿米莉亚蹲在笼子旁,试图与他交流。
身后如芒在背,阿方索冰冷的视线死死扎在她身上,显然是很不高兴。
□□灵默默点头,冷白的手指握住栏杆,银灰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嗯…是这样的。”阿米莉娅慢慢的措辞:“这是个误会,我没想买你,要不这样吧,你原来住在哪里?我找人送你回去?”
然后再偷偷消去这段记忆什么的……阿米莉娅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虽然这样做对不起白/Jing灵,但是为了保护阿方索,她也没办法。
人总有个亲疏远近的。
在她殷切的目光中,白/Jing灵缓慢的摇了摇头,从放着皮鞭的包裹里翻了翻,然后在阿米莉娅懵逼的视线里掏出一个类似镣铐的东西,把自己拷在了铁笼上。
阿米莉娅:??我拷我自己?
拷完白/Jing灵还拽了拽,确定一下质量结不结实,眸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他以行动表示:我就是不走。
阿米莉娅头秃,顶着身后越发冷厉的目光,焦头烂额的解释道:“你放心,我肯定是送你回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白/Jing灵继续摇头,甚至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角,细瘦的手指沿着白色的裙角一寸寸向上,蜻蜓点水般点了点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