怿的洁癖程度早有所耳闻,别说让他抱谁了,牵着谁他都不乐意。
这次他不仅抱着一个女孩过来,又刚巧是在父母回国的时候抱过来。是因为得知白父白母准备给他相亲的事情吗?
白怿对王秘书示意小声点,他怀里的人睡着了。
王秘书震惊地都快哑声了。
见白怿走的方向不是主客厅,而是主卧室的位置,他连忙提醒。
白怿脚步不停,说道:“我先把她抱到床上,一会儿吵,会闹醒她。”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白怿才前往主客厅的位置,姗姗来迟。
白母是一个优雅又有点强势的女性,无论是装着打扮还是气质都令人感到不凡。
白怿走过去,微微低头,说道:“母亲,抱歉,来迟了。父亲呢?”
白母抿着茶,让他先坐下,这才缓缓开口:“你父亲公司有事,暂且没过来。我听王秘书说,你带了一个女孩过来?”
白怿毫不犹豫,“是。”
白母抬眸,她是一个五十好几岁的女人了,但看着却像是三十来岁,颇有韵味,“是你的女朋友吗?”
白怿摇头。
这下子白母有些惊讶了,不过他们一家因为相处时间太少,和一般家庭不一样。说不上亲密,但也谈不上陌生。
“是因为知道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商业对象,所以才急着找一个女的应付我吗?”
白母放下茶杯,双手放在膝盖上,平视着他。
“对象?母亲指的是?”白怿面色淡淡,问道。
白母说:“是你父亲世交的女儿,比你小三岁,是一个成熟稳重,有事业心的女性。我与你父亲商量了一下,你年纪也不小了,看起来也好像没有谈恋爱结婚的打算,我记得田甜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开始追你,你一直没答应,想着你应该喜欢成熟一点的。”
白怿听她说完,情绪毫无变化:“母亲,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是两个人的事。”
“嗯。”白母悠悠说道:“我们已经提前把你的照片给了她看,对方说,可以试着交流一下。”
白怿站了起来,“母亲,我不愿意。我的事,你和父亲不用Cao心,以前不用,以后也不用。”
白母深呼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xue,“你向来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
白怿没有说话。
“那个女孩是谁?不打算介绍给母亲认识认识吗?”白母问。
白怿却是摇头:“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她会误会的,也会担心的。”
“哦?”这下白母可好奇了,“她和你真的不是交往关系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维护一个人,连追求你好几年的田甜也没见你替她说过一句话。”
白怿说:“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白母抬眸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她也站了起来,将放置在旁边的包包拿在手上。
“你不愿意说也可以,我就等你找个适合的机会介绍给我们认识吧。”
“好的,母亲慢走。”
白母带着王秘书出去,头也不回:“不用送了,也没有几步路。”
等白母走了之后,白怿这才向卧室走去。这所院子是他独居的地方,除了他自己之外,便没有任何人。
偶尔白父白母会来这里见一面,但会像今天一样,交谈完毕之后很快就走了,从来不会多停留一分钟。
秋蒙躺在他的床上,睡得很香。
看了一会儿,她口中似乎喃喃说些什么,白怿微微弯下腰听。
“大……大、猪蹄子……别跑,让我吃一口……”
白怿不禁轻笑出声,他抬手将她掉在脸颊上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好让她不会睡着睡着就把头发当海带啃了。
他轻声说道:“我去给你做大猪蹄子,等你睡醒了就能吃。”
说着,这才走出卧室,向厨房里走去。
在超市订的新鲜猪蹄子很快就到了,他用着一把小刀,像是做手术一般Jing细地雕刻着,好像在他手里不是大猪蹄子这么简单似的。
此刻秋蒙睡醒了,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很陌生。
无论是床还是窗户都是白色的,周围色泽统一,干净得不可思议。周围的味道让她想起了白怿身上的味道。
这是白怿的卧室?
想着,她准备从床上下去看看,白怿在哪里。放在兜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秋蒙连忙拿出来,看见是薛丞的来电就立马接了:“薛丞,有什么事吗?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在白怿这里。”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秋蒙又问:“薛丞,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有事,薛丞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只有有事的时候,他才会打过来。
“你今晚有空吗?”薛丞问。
“今晚?”秋蒙想了想,点头,说道:“有空啊,薛丞,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