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假,他对任何人都能平等对待,没有任何的架子。哪怕是一名助理,他也会用最恭敬的态度对待。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在这个混乱的圈子里博得一片好评的原因了。纵使再多的诽谤、流言他也不在乎,他深谙:辩解是最无用的事情。相信你的人始终会相信你,无需多言;怨怼你的人始终会怨怼你,毫无理由。
或许,这是他的一种淡然的性格,但是也是他灵魂深处不变的品质。
世界再什么变,他都从未改变。就好像爱情,无论分离多少岁月,当彼此重逢,那些昔日的美好恍若从未走远。
遗失的,不过是曾经深爱彼此的那份感觉;寻觅的,其实从未走远。
说罢,夏默谼和助理离开了。秋晨像是空气中的尘埃,恍若从未让他们注意。
他站起身,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背影,不觉怒火又燃上了心头。难道,他没有任何重修旧好的意愿么?
或许,他不懂夏默谼。夏默谼始终是一个被动的人,所有的决定都是为了秋晨好,但是他从不会说。无论对方如何误会,他都等待对方去理解。
这是他傲娇的本质,也是他灵魂的孤僻。
有些话,一旦开口就失去了意义;有些爱,一旦坦白就失去了价值。
可是,秋晨这次不懂他了。并不是因为他不爱他,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失去了原本的亲密无间,他无法再用任何理由去包容夏默谼的所作所为了。
以前的理由是“爱”,而现在他却无法使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他。
假若放不下,便还会在乎;假若已释怀,便视若不见。
爱是一种在乎,反面却是一种冷漠。
……
下午要录制的是一场知性访谈类的节目。
制作方早早地就送来了节目稿,但是夏默谼并没有浏览或是准备。
夏默谼也并没有让公司的化妆师跟来,因为他并不习惯化妆。
他的皮肤依然白皙如玉,五官依然俊美如花,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一辆保姆车进了地下停车场,夏默谼和秋晨还有薛敏然走下车。薛敏然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文件包,里面有着节目稿和行程表。
等进了休息室,发现编导已在里面恭候多时。
“欢迎您来,夏默谼先生!”
编导的已有些年龄,但是这副阿谀奉承的态度却让秋晨有些反感。
看着秋晨,编导匆忙开口:“您是秋晨先生吗?很感谢您把夏默谼的综艺首秀献给我们,我们肯定会按照您说的,用尽全力做好这期节目。”
秋晨露出笑容,并没有开口。
编导看到了夏默谼额角的痘痘,匆忙说:“让化妆师来!”
“谢谢你,然而我并不太需要!”夏默谼找了个镜子,想用刘海把痘痘遮住。
结果,痘痘的位置太靠外了,把刘海弄斜又有些痞气。
“您去忙吧!”
编导看到秋晨的气场,不觉有一种安然感。他和一群助理离开了,门外已经围着一群花痴,有工作人员也有某些三流明星。
秋晨的脸色有些黯淡,将门直接关上了。
薛敏然打开了公文包:“我带粉底了,我帮你遮上!”
“不用了!”秋晨的语气有些严肃,薛敏然不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秋晨徐步上前,一点点地逼近了夏默谼。
夏默谼的心不觉开始了剧烈的跳动,恍若他与自己的距离越近,他的心跳越快。
夏默谼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木讷。
秋晨驻足在他的身旁,伸出了那双手。他的手有了些许沧桑,但是却依然光滑。
他将两只食指掐在夏默谼的痘痘上,一用力,溅出了淡黄色的ye体。而后,从那里面流出了脓血。
一股疼痛在夏默谼的额头蔓延开来,但是他从未吭声。
青春期的夏默谼基本上不长痘,所以秋晨也没有为他做过这样的事情。
看着血ye徐徐地从那额头渗出,秋晨并没有停手,又用力了些许。不觉,夏默谼蹙起来两道剑眉。
薛敏然看得有些木讷,匆忙从桌上拿起卫生纸,递给了秋晨。
秋晨冷冷接过,手指上染着夏默谼的血,但是他并有擦拭,只是小心翼翼地给夏默谼擦拭着额头的脓ye与血ye。
夏默谼想推开他,自己擦拭,但是秋晨的手很用力,像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山伫立在自己面前。
秋晨没有言语,只能睥睨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变得有些霸道,但是却依然爱他。
没多久,夏默谼额头的痘痘果然不那么明显了。
薛敏然还想用粉底掩盖一下,但是秋晨却十分严厉地说:“容易感染。”
薛敏然似乎了解了,用自己背包里的消毒纸巾为夏默谼擦拭着额头的痘印。
夏默谼并没有回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