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死了……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
地上的元松拍了拍青年的肩说:“小伙子,没事的。”
他转过头望向吕郢墨道:“郢墨,这个小伙子叫计修青,是禁卫军的二把手将领之一。敦煌出事的时候,敦煌的布防是他负责的。禁卫军不想揽责任上身,就没有捅他出来。我见他是个好将领,所以,在皇上叫我交出涉事人员人名名单的时候,我特地没有写他的名字上去。以后,就让他当你的好朋友,你见到他,就当是见到我了吧。”
“……知道了。”吕郢墨灰心、崩溃地闭上了眼睛。
计修青眼神有些疑惑地望着元松,“元大人……”
元松看着计修青笑了,“计修青,以后,你好好地帮晔王,就当是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吧!”
“在下领命!”
计修青激昂地向元松下跪叩了三个响头,接着,挪动了双腿,又向吕郢墨叩了三个响头。
“晔王殿下!在下计修青从今以后誓死为晔王殿下效命卖命!”
“好。”吕郢墨睁开眼,徐徐地拉起了计修青,“修青,从今以后,你是本王的好朋友。”
元松看向了吕郢墨,流下泪,微笑说:“郢墨啊,你一定要当上皇帝啊……”
——我都为要夺嫡的你付出了性命,你最后一定要成功啊。不要让我的牺牲白费。
——我终于明白拓飞当年临死的心情了。我和拓飞当年对你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呀……
次日,草市尉官员于午门外于正午午时被全数处斩。
从刑场观完行刑回来,吕郢墨一拐一拐地走在回慧光宫的路上。
他挨着墙壁,浑身疯狂地颤抖。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所有内心的悲痛都被他沉在了心底。
他崩溃地大哭,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挨着墙壁任由自己的泪水倾泻出来……
取下手上的手钏,他双手抓紧丝线猛力向两边扯,手钏顷刻迸裂,数十粒珠子飞射出来,散落了一地……
他闭上眼睛,无力地倒在了墙壁的角落。
——吕郢篆,今天你连我最重要的朋友也夺完了。将来,我必亲手夺去所有你最亲爱的人。我要让你原倍奉还,承受我所受过的哀痛,感受这一份彻骨销魂的滋味。
元松死后,姚暄夏、风箫、雪杏皆是伤心不已,毕竟元松也是他们的朋友。至于吕郢墨,更是消沉了一段很久的时间,这哀痛他一辈子无法忘怀。
他终于,又失去了一次重要的人。
事隔半年,新疆的战线又传来了新消息:大凉联军抵不住了,楼兰军直闯进了大凉国境内!
整个国家能出动的兵力都已经出动了,到了目前,没办法了,唯一的对策就是募兵!
吕光下令从国库中拿钱出来招募一支“征夷军” ,作为于禁卫军之外直属于皇帝本人的第二支军队,对抗楼兰的入侵!
这天,大司马关振茂被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带进了一所辉煌的大宅里。一屋的奇珍异宝,屋子的装饰全是说不出的奢华,教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关振茂自从进了屋,就没忍住过地心花怒放。
嫁给晔王的这些年来,李天薇已为晔王拉拢了无数士族的支持。今次也不例外。她是这政场上最大、最有手腕的交际花。
关振茂咧开嘴溢出的满是笑意,他摩挲着手掌,“这个,晔王侧妃娘娘,您带我来这是要干嘛呢?”
李天薇微笑,向他定睛一看,自信道:“关大人客气了,叫我李夫人就行了。”她边走带关振茂看足有四层的大屋子边说,“关大人是大司马,是专司武职的最高长官。不知关大人怎么看这满朝的王家人呢?”
话似无心状,实乃试探之。关振茂脑筋灵活,马上就答出了自己的答案:“这,下官看不惯王家人很久了,要是李夫人有事需要下官代劳,下官自是乐意帮忙撒。”
李天薇随即转过身来给予了他一个满意的笑容,“陛下建兵征夷军,到时候免不了问关大人的意见。计修青是个良才,到时候就劳烦关大人您了。”
“哦!”关振茂会意地点头,他举高双手重重地一作揖,“愿为夫人效劳!”
“不过是长安、青州商人的一些小心意,还望关大人喜欢。这所屋子,就送给关大人当作是薄礼了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李天薇露出贵妇式的笑容,缓缓地福身。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去了。
徒留见屋眼开的关振茂,兴奋无比地在大宅里不住地转悠。
他本来就不喜欢王家人,今天慧光宫抛出了橄榄枝,为免日后被清洗,他又怎能错过?
事后,吕光在朝上果然问及了关振茂的意见。只见关振茂行礼回答道:“计修青,家族代代为禁卫军之兵,已退休的父亲更曾是禁卫军之首——中军将军。他为人正直不阿,不偏不倚,又不涉党争之事。为免彭明领兵独大,不能挑选和鼓明过从甚密的人,而计修青则一向独来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