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侧。“骧王吕郢真,为朕平定青州柴弘之乱,将所有反贼诛杀殆尽。我朝以武立国,为勉骧王战功赫赫,现加二字尊号——神武,册封为‘神武德毅亲王’!”
吕光亲自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骧王平定青州柴弘之乱为国除去心腹之患特赐尊号神武德毅四字晋封为神武德毅亲王钦此。”
吕郢真拱手下跪,“谢父皇圣恩!”说完,随即叩首及地。
吕光亲自俯身将他扶起,笑容矜持,满是愉悦。吕郢真随着吕光的手,转身面对朝臣,容色喜悦,张开嘴巴笑了。一双眸瞳,神采飞扬。
满朝皆惊,四字亲王,前所未有。陛下如此爱护吕郢真,太子这位子,怕是坐不太稳了。一干人心念百转,肚子里算盘打得噼啪巨响,面上,却是清一色地拱手作揖,“恭喜陛下,恭喜神武德毅亲王!”
从古至今,亲王从来没有过的尊荣,全加诸在吕郢真身上了。
第26章 转捩点
三个月后,一件不得了的事发生了:青州刺史荆赋上书弹劫骧王,大列骧王平定白军之乱时的三条罪状。
原来,在三个月的时间里,青州出现了货币sao乱,发生了恶性通货膨胀。劣币驱逐良币,所有商品的物价都上升了好几倍,钱再也变得不值钱,百姓苦不堪言。荒年饥荒,战役刚刚结束,青州死伤无数,是经受不起再一轮的折腾了。于是,青州刺史荆赋上书告发骧王的种种战争罪行,陈书天策军是怎么导致青州生灵涂炭的。
此事一出,举国震惊。大家都说,骧王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
谁都没想到,骧王竟然在青州犯下如此罄竹难书人神共愤的罪行,大凉的军队比农民的乱军还要残暴没有人性,真真是骇人听闻。
朝阳殿。
今天,吕光召来了文武百官,所有中央大员都齐集在这里了。叫这么多人来,就是要他们看着自己亲自审问骧王。
吕郢真从后方缓步走进来,双手拉起衣摆,下跪道:“儿臣参见父皇。”
吕光一把将案上的瓷杯推向地上,“呯” 的一声,砸在吕郢真的脚前,砸了一个粉碎!吕光举起案上的奏折,气冲斗牛咆哮道:“好一个逆子!你好大的狗胆!要不是青州刺史荆赋这一份奏折,朕都不知道你在青州干了这么多好事呢?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代贤王!你对得起朕给你的恩典吗?你说!”
“儿臣该死。”吕郢真一叩首道。
群臣眼睁睁看着两人的对话,均在大殿的后面低首不敢言。他们吓得心脏都吊了起来,浑身都在发抖。这样的场面,近几十年都不曾见过了。
一片肃静。
吕光道:“朕现在就把荆赋奏折上写的内容读给你听!”吕光龙颜大怒,“第一罪,你在临淄放纵军队杀人,屠杀了四十万人,是不是?”
“是。”吕郢真挺直了腰板,堂堂正正道。“行军打仗,一向都是这样的。没有利益的动机,军士不会奋力地攻城。只要打进一座城,就可以屠杀三天,这是既有的规矩。我只是因为临淄是敌人的大本营,才让军士屠杀够三十日罢了,这在春秋战国,也并非没有先例。”
“荒谬!”吕光勃然大怒,“第二罪,你在临淄放任军士jian/yIn/妇女,连十四岁的少女都被一百五十人轮/jian了一个遍,是不是?”
“是。”吕郢真义正辞严,理直气壮。“他们那么拼命攻城,连强/jian几个女人都不可以吗?——他们是这样觉得的。”
“谬论!”吕光瞋目切齿,“第三罪,你在临淄抢劫了柴弘皇宫和富家门户,金山银海全部洗劫一空,是不是?”
“是。”吕郢真侃侃而谈,振振有词。“我军亡逆贼,逆贼的财富不正是我军之财富吗?”
“胡说八道!那是逆贼从民间搜刮回来的财富!”吕光大力地拍案一下,“乒” 的一大声,震慑了整个朝阳殿。“你已经没得救了!无药可救的逆子!朕究竟是怎么会教出一个这样的儿子的!朕好痛心啊!你不但如此,还在青州滥发银票,铸造假/币,该当何罪?”
“儿臣罪该万死。”吕郢真一叩首道。
一众朝臣尽在后面站着,无人敢发一言。
一屋寂静。
吕光叹了一口气,到这里,他的怒火已经发泄得七七八八了,“好,朕就姑且算你圆过去了。一人参你,尚不可算朕偏听,可参你的不止一人,还有第二人呢!朕听这第二人的,可就算是兼听了。那,这一份奏折,你又怎么解释?”
说罢,吕光从案上举起了另一份奏折,上面写着“广县县令段逸启”。
“这是广县县令段逸的奏折,上面说,有人在黄海捞到了谷壳。青州发生了严重的饥荒,那一批捞出来的谷壳只能是属于官仓的。驻地的官军还上报说,曾经有一批战斗力完全不像白头贼应有水平的人偷袭过他们,从作战方式来看,怎么看都像是天策军。”
“结合这两件事来看,段逸认为,当时,朕开仓赈灾,白头贼是愿意被招抚的。是有人特意要破坏整件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