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语诚恳地说道。
“谢什么?谢我率军来援?你想多了,我是为了岐国,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李语怎会不知道广平是为了谁,若不是因为刘汐,岐国军队本可以晚上一个月再出战的。即便如此,李语仍心存感激,“没想到你我二人竟也会有并肩作战的一日。”
“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太子殿下对付不了外贼,不然何须我出马。”广平又是惯常鄙夷的语气。
“呵,你这脾气还真是没变呢,依如当年般喜欢挖苦我。”
“谁让他喜欢你呢”广平语气不甘中透着无奈,“就别怪我看你不顺眼了。”
刘汐还喜欢自己?李语些许哽咽,可为何吾锐让他回到自己身边时他竟不肯?为何他不与同去岐国求援的人一道回来?这些年里自己明明给他送了无数的书信,却未有一封回复,他的态度应是很明显了,他再也不想见到自己。
李语突然的沉默让广平觉得尴尬,“那个,我问你,前些日他在之时,你是否让他受了委屈?”
“何出此言?”
“这六年来,他日日思念你,即便后来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时,我依然知晓他一直盼着与你相见。可这次他竟同我讲不会再见你。”广平突然转身瞪着李语,“你要知道若你伤了他,我定绕不了你!”
“实言相告,我并未见到他,我因中箭昏迷,待我醒来他已离去多日,我连同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李语语气哀伤,醒来后只有吾锐同自己讲医治自己的人竟是刘汐,还有刘汐对吾锐的寥寥几句话,其他的自己皆无从知晓。本想再问问徐业,可徐业在自己昏迷期间就被调往岷南关,一直未曾碰面。
广平将信将疑,“若你所言当真,必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如此……”李语既然不知晓,那也只有刘汐知道发生了何事了,罢了。话锋一转,“对了,忘了恭喜你荣封太子,想必得来不易吧。”
“想必战事平定后就该让贤了吧。”太子殿下,呵,李语苦笑,父皇之所以会任命自己为太子,是因为戎狄大军压境,太子需亲征。父皇哪舍得其他皇兄皇弟去赴死,这种苦差自然就扣到了自己头上,反正只要让将士们知道是太子亲临前线就够了。最好自己能战死在这里,简直一举多得,父皇和其他别有用心之人也能松了口气。
广平本想调侃李语,没想到李语竟直言自己的处境,可是皇室之人都是如此命运,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既然李语这太子做的如此委屈,何不……
半响,广平严肃地问李语,“我问你,这些年里你可有负于刘汐?”
李语犹豫了一下,“……有。”
“你!”广平一把抓住李语的衣衽,怒气难耐。
“一次醉酒,与千阳……”李语想解释,却难以开口。
广平才想起李语已有世子,若李语是和自己妹妹的话……唉,广平陷入两难,没了底气只好松开李语,“你若对千阳动了心,就放开刘汐吧。”
“事情并非如你所想。是千阳扮成了吾言的模样,我因醉酒便……犯了糊涂。”李语懊悔不已。
哦?原来一向高傲的千阳竟甘愿做他人替身,看来千阳真是无计可施了,她应是对李语真的很喜欢吧。广平苦笑,“呵,老天对我兄妹二人还真是残忍。”
“对不住……”
广平摆摆手,“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么?”
李语摇头。
“我再问你,你可愿用皇子的尊荣,一生的富贵,去换与他相守?”
“若舍弃这些虚荣就能换来与他相守,我早就如此做了。”李语笑广平一本正经却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什么皇子尊荣,一生富贵,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广平不管李语的嘲笑,依然严肃问道,“我再问你,你心里可是只有他?不论是过去,当下还是日后。”
李语不明白广平为何一直问这些问题,“你确定想听我的答案?你会不舒服的。”
“管不了那么多,你只管回答我!”广平的急脾气又上来了。
“是。只有他。”
“他现在做了郎中,你可愿帮他晒药?陪他四处游医?他起晚时,为他备好早饭?”
“求之不得。”
“此生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广平又想了想,好像该问的都问了,“好,既是如此,你过来,听我慢慢给你说。”
良久,二人终于结束了窃窃私语。
广平解下自己的佩剑,非要跟李语交换。广平接过李语的剑,拔剑处鞘,趁着月光反复查看,还好,虽比不上自己那把,但也算上品,勉强配得上自己。
突然,广平举剑抵在李语胸口,狠声道,“以此剑为今日你我所约之事立证!我且当你今日所言无半句虚假,皆出自肺腑。若有一日你敢负了刘汐,你休怪我用你这把剑要了你的命。”
李语举起广平的剑,亦正色道,“若我负了刘汐,无需你动手,我便以你的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