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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言将广平和铃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语,他没看见李语一直是强忍着听完他的话。
“果然有很多人在觊觎你。”李语无奈。
“关键不在于此,万一广平世子将此事告知千阳郡主,岂不是…”吾言还没说完,李语的唇已经堵住了自己的嘴。
李语忘情地吻了好久,他只能从这吻里吸取一点点踏实,他甚至有点希望自己和吾言的关系能被泄露出去,这样所有人都知道吾言是自己的,阿猫阿狗就会自觉避让,不会再来染指自己心爱之人。
不舍地放开吾言,吾言已被吻的满脸通红,李语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痒的不行。可是吾言又提起广平世子,李语不想听见这个人的名号,只好安慰吾言自己会处理好这些事,让他放宽心。
吾言不再提这些事,随手为李语正了一下歪掉的右衽,想起泰儿说李语每晚都会去看他,“以后晚上回府就歇息吧,看你脸色也不好,不用夜夜去看我。”
“你怎么知道?”李语以为自己做着一切都无人知晓,可是他不知道泰儿每晚都在他去看吾言的时候起夜,正好能看到他遥望吾言的背影。
吾言看到李语惊讶的样子,觉得好笑,“泰儿说的。难道你怕我知道?”
“怕。你不让我去看你,我更睡不着。”李语双手环抱吾言,将头抵在吾言脖颈处。
······
怀阳王府。
怀阳王李谢看完手上的字条后,顺手烧掉,“哼,九哥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信阳王不是如殿下所料和那小子混在一起了么?怎么会出乎您的意料呢?”寸常不解。
“本王一直以为他特别重感情,一旦对我表弟上了心,会不顾一切同他在一起,什么亲王、郡主,统统不要了才对。没想到跑都跑了,竟然又回来了。难道本王一直看错了他,他也只是个贪图高位的懦夫而已,和本王没区别嘛。”
寸常听不明白李谢到底是在损信阳王还是在损自己。
“如果九哥和那小子跑了,事情就会容易很多。算了,距离信阳王大婚还有几日?”
“十日。”
“很好,你把这个消息按本王之前的计划送过去吧。”
“是。”
······
“沫儿,你干嘛这么慌张?”千阳同李语在宫里忙了一整天,刚回府来到西院,就看到沫儿在门口来回踱步,像是发生了什么着急的事。
“郡主,您可回来了。您快随奴婢进来。”
“什么事啊到底?”千阳被拉着快步进了屋。
沫儿关好门,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向千阳细细道来,只见千阳的脸色由晴转Yin。
“他们已经到何种地步了?”千阳神情冰冷。
“沫儿不知,但是…不管到何种地步,这个人也留不得啊。除非郡主您不在乎,并且永远都不在乎。”
“我怎会不在乎!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夫君心中装着另一个人?!何况还是个男子,我若不在乎,岂不是要沦为天下笑柄?!”千阳越想越气,难怪自从自己来到京城,语哥哥对自己就格外冷淡,还以为是多年未见,他性格变了,没想竟然是因为一个男子。
“那郡主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找语哥哥当面问他。如果他只是一时玩兴,并无真情,我可以饶过那人一次,让语哥哥把那人送走也就是了。倘若语哥哥是认真的,那就别怪我心狠了。”说完千阳就起身去找李语。
李语回到府里,脱下常服,换上便服,只觉得浑身疲乏,坐在椅子上稍稍闭目,想着成个婚真是麻烦。稍作歇息,又想吾言了,闭着眼睛脑海中都是吾言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笑起来。此时,门口传来千阳郡主的求见声。
“进来吧。”李语正襟坐好。
千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微微行礼,“语哥…”,看到李语不悦的表情,又马上改口,“殿下。”
“这么晚了,何事?”
千阳想了一下措辞,她怕自己言辞不当会惹自己的语哥哥不高兴,“殿下,最近千阳听到了一些关于殿下的传闻。”千阳试探地瞅了瞅李语。
“什么传闻?”李语听到传闻二字,心里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
“千阳定是不信的,但是为了殿下的声誉,还是觉得应禀告殿下,看看要如何处置。”见李语没有反应,千阳继续说,“我最近听闻,殿下和府中一人关系非同一般,而且这人还是…还是个男子。”
“然后呢?”李语反应平淡。
“我知道这事当然是虚构的,殿下怎么会与男子亲近。但是为了殿下,也为了我们,我希望殿下能把此人送走。”
“既知是假,郡主又何必在意?”
“既然是假,殿下将此人送走,也无妨吧?”
李语眼睛在盯着千阳,心里却不断地在想是谁向千阳说了此事?广平世子么?她只是想送走吾言这么简单?如果自己绝不答应呢,她又会如何?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