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果不其然,白夜还是开口了。
本以为司曜临不会同意这样粗暴的拆机关方式,没想到,他思索了片刻,竟点了点头。
这次动手的倒不是白夜,而是司曜临,他先是在玉枕上按了按,试了试这玉枕的硬度,然后一手劈下,那玉枕便无声无息的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玉。
在玉枕碎掉的那一刻,从一堆碎玉里射出一只一指长的小箭,直往司曜临面门而去,司曜临的反应也是十分的迅速,几乎可以算是瞬间便一个侧身躲开了。
不过司曜临身后正是白夜,他现在封了自身的内力,虽然感官上反应很快,但身体却稍显笨重,故此,当这支暗器朝他而来时,他只能快速的计算如何才能受伤害最小。
姜衡对那种身体笨重,反应迟缓的感受最是清楚不过了,当暗器射出来的那一瞬间,她便条件反射的往白夜的身边侧了侧,然后迅速的抓了那支小箭。
几人诧异的忘了过来。
姜衡对自己能接下这支箭也很是诧异,她其实刚刚完全是大脑一片空白,接暗器的动作虽然行云流水,但事实是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其实稍微思索一下,她便也明白了,原生的使命一直是保护白夜,所以这种事,大概也是习以为常的。
白夜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他目光深邃,然后伸手将姜衡的手紧紧握住,那样的力道,好像一个多么坚定的决心一般。
这样一个小插曲后,司曜临也算明白,这个看上去瘦弱娇弱的女子也是不容小觑。
将床上碎掉的玉块通通扫落后,便能清楚的看见床上有一个暗格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小孔,估计是插钥匙的地方。
一不做二不休的暴力二人组对视一眼后,由司曜临执行,强行将暗格的盖子给掀开了。
姜衡嘴角抽搐,心中再次感叹了一声当代防盗密码箱的实用性,不,应该是防盗材料的实用性。
其实说起来,她那个时代的东西,也不是暴力拆卸不了,只是没有武功这么高强的人吧。
暗格被打开后,里面便没有其他东西了,司曜临想了会儿,常识性的用手按了一下暗格的底部,然后那整块便都陷下去了,与此同时,床的里侧,原本放置被褥的地方塌陷下去一块,使得那被子虚虚的往下坠了一截。
“怪不得没发现异常,我们只检查了床外面这一块,便下了定论,原来真正的入口在里面。”魏钦书自顾自的说到,然后爬上去,将被褥一把掀开。
被褥下,赫然便是密道的入口。
想来这设在自己卧室床下的密室,应当是不会有什么机关的,几人便放心的依次跳了下去。
由于已经进入密室的原因,众人也不再担心会被外面的人发现异常,便都掏出了之前携带的火折子用作照明。
从祝晟的床上跳下来以后,是个小屋子,前面还有一扇雕花木门,推开门以后,屋里的情景,让众人都有些意外。
门边有灯笼,魏钦书顺手就给点上了,有扩光性的灯笼一点上,整个屋子也算是明亮了起来。
“这是……”
进屋便是一展仕女图的屏风,画得十分细腻生动,两边挂着粉色的帷幔,光是这两样,便让人感到此处应该是一处女子闺阁,转过屏风后的场景,更是让人确定了这一点。
屏风后面便是起居室了,挂着粉色床帘的大床,梨花木的大橱小柜,还有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的抽屉还没关上,能看见里面放置着胭脂口脂,朱钗配饰等等。
姜衡走到大橱前,一把拉开,只见里面放置着各种颜色的襦裙,女子的内衬绣鞋等等……
这根本就是一间女子的闺阁。
“这,这,我爹……他,他难道……”魏钦书惊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没错,你爹,显然是有喜着女子衣衫的怪癖。”白夜沉思了一下,接话道。
“……”
姜衡:???
这人又来了……
恶趣味发作的白夜,又开始一本正经的忽悠人了,第二人格下的他,更是毫无收敛,什么天马行空的鬼话都能说得出来。
更可怕的是,白夜说祝晟有异装癖,而魏钦书居然好像还真的信了,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没想到我爹……”
“没想到你爹楚楚衣冠下,竟有如此龌龊的心思,竟还以武林正道第一人自居,简直是贻笑大方。”白夜继续瞎掰。
魏钦书是真的接受不了,他爹明明风光霁月,君子风范,怎么可能会有这等耻为人知的癖好?
常言道,孩子最崇敬的人,父亲一定首当其冲,祝晟作为魏钦书他爹,又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在魏钦书心中的形象绝对是十分伟岸的,而现在,就这么无情的被白夜戳破了。
姜衡看着魏钦书那副天塌了的表情,也有些于心不忍,“也许,不是你想得那样呢,或许这个地方只是你爹用来安置一个女人的。”
姜衡这话说完,自己也差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