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切,宠爱云氏,所以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求,去趟了夺嫡的浑水,结果落得鸡飞蛋打,连亲王爵都没保住,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是一回事;云氏利用他的宠爱,一边无所不用其极的撺掇他,还暗中与赵穆勾连,为赵穆办事却是另一回事。
还道都是他自己的错,他打落了牙齿也只能生生和血吞,不想却压根儿不是他的错,都是云氏的Yin谋,是赵穆那个逆子的Yin谋!
原诚亲王一时间连云氏的院门都不肯再踏进一步。
再是多年的真爱,再是心尖子上的爱妾爱子呢,分量也不可能重到胜过一个亲王,胜过余生的富贵荣华!
原诚亲王妃到底与原诚亲王少年夫妻,恩爱多年,见此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云氏虽为自己的儿子们谋得了前程,却也彻底失了原诚亲王的心,一个失了夫主心的妾室偏房,正室夫人当然可以想怎么磨搓,就怎么磨搓了。
正好原诚亲王不是亲王,只是个闲散宗室了,那他的妾室通房们自然也不能再继续保留她们侧妃孺人的封位,也跟寻常人家的妾室通房一样,不过都是奴婢了。
原诚亲王妃遂开始从早到晚的让云氏立规矩,对其还动辄非打即骂,几日功夫,便把云氏磋磨得老了十岁一般。
云氏的孩子们也是动辄得咎,就算她两个儿子都已是官身,原诚亲王妃却是嫡母,那便他们成了天王老子,一样打得骂得他们!
云氏母子一时间苦不堪言,原诚亲王妃这才觉得心里稍稍舒畅了些,甚至开始觉得原诚亲王丢了爵位,她也再不是王妃,再不能被人叫‘娘娘’,也不全是坏事了。
可惜赵穆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直接吩咐自己的长史和丁有才家的,把原诚亲王一家子每个月的花销都交给了云氏,让云氏以后管家,至于原诚亲王妃婆媳会怎么想怎么恨,与他何干,狮子几时需要在乎蚂蚁的想法了?
云氏有了银子,还有了赵穆做靠山,自然犯不着再忍让原诚亲王妃婆媳,便是家里的下人,也都只听手里有钱、掌握着他们生计的人的。
原诚亲王妃婆媳的日子很快难过起来,一应吃穿用度都得三催四请才能领到,还都是不好的,想让自己日子好过一些,就得动用自己的体己,时间一长,连跟前儿服侍的人都变得阳奉Yin违,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
偏原诚亲王什么都不管,只顾与姬妾丫头们厮混,带得赵二爷赵三爷也跟着有样学样,把各自院子但凡有点姿色的丫头媳妇都yIn遍,弄得家里是乌烟瘴气。
赵穆还在一段时间后,让云氏开始查起当年罗晨曦怀着赵琰即将生产之前,到底是谁暗中推了她一把,害她早产,差点儿母子俱损之事来;随后又授意云氏彻查当年他生母的死因,一副毫不掩饰翻旧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架势。
原诚亲王妃婆媳很快狗咬狗起来,毕竟赵二夫人、赵三夫人自己可以忍辱负重,受尽闲气,却不能不为她们的孩子打算,那便只能向赵穆摇尾乞怜,只能出卖自己能出卖的一切,在逼疯自己之前,先逼疯别人。
便是原诚亲王妃的女儿,早先一直眼高于顶,正眼都没瞧过赵穆的王府郡主,也不得不向赵穆摇尾乞怜了,没了郡主封号的她在夫家可谓是举步维艰,想要不被休,想要活下去,除了低下自己早已高贵不起来的头,还能怎么着?
至于原诚亲王这个造成一切的罪恶之源,赵穆自更不可能饶过。
不过短短几个月,原诚亲王便因荒yIn无度中了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也一个字都不说出来,偏还连自寻短见一了百了都做不到,只能毫无尊严的苟延残喘。
这些事多年来赵穆都是背着罗晨曦的,不想脏了她的耳朵,但罗晨曦又怎么可能不多少知道一点儿?
不过她知道了也装不知道,相公心里的气和恨她都知道,憋了那么多年,总得让他慢慢儿的都出了才是。
那家子可一个都不无辜,所以闹得骨rou至亲在那一方实则就是圈进他们余生的小天地里自相残杀也好,疯疯癫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罢,都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所以罗晨曦虽不全是宽慰季善的,却也的确从未真正为那一家子烦过心,他们哪儿来的资格让她烦心呢,为他们烦心都是抬举他们。
自然,季善也并不可能真为裴家的那些人烦心,不过不相干的人罢了,除了偶尔听到会觉得跟看见听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会本能的厌烦一下以外,压根儿不会让季善心里起一丝波澜。
姑嫂两个遂很快便岔开了话题,又说笑起自己的来。
如此到得午时,罗晨曦在沈家吃了午饭,还与季善对酌了几小杯,饭后又一起歪在季善内室的榻上眯了一会儿,醒来后眼见时辰不早,才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晚间沈恒回来后,一家人正吃饭,程钦过来了。
沈槿忙带着弟弟们给舅舅行礼,“舅舅吃饭了吗,不若再添点儿?”,一面吩咐丫头加菜加碗筷。
季善却知道程钦这会儿过来是为的什么,将沈槿兄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