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只笑着道:“行,不要姐姐的礼物,那回头有空姐姐带你出去玩儿。”
宁迦讪讪地笑。
苏达招呼还站着的陈云,继续介绍,从他身边的小飞阿坦然后到对面的段洵。
陈云去年已经大学毕业,比他们几个年长少许,虽然年纪也不大,却颇有几分温润稳重的气质,面对摇滚男孩们,寒暄起来也十分从容,并不尴尬。
到了段洵,他笑道:“这就是Hell乐队的团魂对吧?”
段洵挑挑眉头,一脸倨傲地勾了下唇角,没有说话,眼神中的几分不屑,并不掩饰。
其他人是习惯他这种作风,但苏达怕受Jing英教育并成功走上Jing英路线的陈Jing英,会受到冒犯,忙打圆场道:“对对对,这就是人称神之右手的Sin神。”然后赶紧将话题从这货身上跳过去,指着宁迦道,“这是Sin神的堂妹宁迦。”
“宁迦?”陈云先是怔了一下,继而睁大眼睛,面露惊喜,道,“你是迦迦?”
段洵暗自哼了一声,迦迦?还减减呢?
宁迦则是纳闷了,敢情她这程状元转世真认识?
陈云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陈云哥哥,小时候住你家楼上的。”
那些在她恢复上辈子记忆后,就渐渐沉睡的这辈子记忆,蓦地被唤醒了一些。久远而浅淡的画面,模模糊糊跳出来,还真叫她想起了些人和事。
“你是陈云哥哥?”宁迦说。
陈云笑着点头:“是啊,我还真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比起上辈子两人的关系,这辈子就简单多了。宁迦家里住的筒子楼,以前是国企的职工宿舍。左邻右里都是同事,陈云家就住在他们家楼上,不同的是,宁父就是个普通工人,而陈云爸是国营厂的厂长。国营厂在她五六时就倒闭了,下岗工人日子不好过,但下岗厂长永远不会缺出路。厂子一倒,陈厂长借着改革东风自立门户,不到一年,全家便从老城区筒子楼搬去了新城商品房小区。再然后,陈厂长的名字,就时不时出现在报纸杂志和电视上,和筒子楼的老同事,彻底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
陈云小时候虽然是厂长公子,但却是个很懂事温和的男孩,对楼里的小孩子都不错,对宁迦更是多有照顾,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拿给她吃。
这辈子的记忆一复苏,宁迦可以肯定的是,就算陈云是程状元的转世,也跟她和段督主不一样,她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于是宁迦面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就变得简单多了,也自然多了。
又不免感叹,她和程状元还真是有缘分。
苏达见两人是旧识,笑道:“宁小妹可以啊!这又来一个失散的哥哥了。”
宁迦心说,这倒算是个真哥哥,旁边那只快要喷火的家伙,其实是个冒牌货。
“我说前天在商场见到你,怎么觉得眼熟呢。原来真是故人,转眼十来年没见,你长这么大,真是一下没认出来。”陈云笑着坐下,又道:“没想到Sin是迦迦你的堂哥啊?我记得小时候你有个堂哥住在附近,经常去你们家,后来她妈妈改嫁搬走了,就再没见过了。就是Sin吗?”
宁迦心下大惊,她先前给段督主编造身份,就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想过小时候的事,敢情是瞎猫撞上死老鼠,她还真有个母亲改嫁失散的堂哥。
她看了眼段洵,点点头:“是啊。”
陈云笑:“真是想不到,小时候的小胖墩,长大了竟然这么帅。”
小胖墩?
宁迦偷偷看了眼清瘦的段督主,这人脸色是越来越差了,而且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在变冷,宁迦几乎是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不得不说,段督主堪比人形空调,制冷效果杠杠的。
陈云浑然不觉,又说:“记得有一次,你俩在楼下被一条大黄狗追,你堂哥太胖跑不快,一跟头摔在地上,脑门流了好多血,还留了个疤痕。”边说边看向一脸冰霜的段洵,“咦?现在已经没有了。”
宁迦心道,因为胖表哥根本就不是段督主啊。人家段督主从小就是天姿国色,怎么可能是小胖墩?
苏达呵呵笑道:“行,既然这么多旧识,咱们就边吃边叙旧。”
陈云是个健谈的年轻人,但又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男人,他成熟稳重见识广,又绅士有礼,Hell几个在他的映衬下,就真的是中二杀马特非主流了。
当然,段督主倒是不至于,毕竟他全程一言不发,只专心替宁迦夹菜。
夹完排骨夹鸡爪,夹完鲍鱼又剥虾。宁迦面前那小小的碟子,很快就堆成一座小山,要是不及时吃掉,就得洒出来。
宁迦好几次说不用了,他都是置若罔闻。伸手掐他,他亦是无动于衷,继续面无表情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夹菜工。
宁迦知道他这是把程状元的不满撒在她头上,但此陈云非彼程状元,他又不是不清楚,至于生气么?
这可真是难为死她了,面对碟子里那源源不绝的菜,得一直埋头苦吃才行,陈云找她说话,她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