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放在膝盖处,指尖不自觉地捏起下摆的布料:“乾州郡守是谢云正,那老家伙现在跟要到rou骨头的疯狗一样,今天在朝堂之上就恨不得咬到我身上来。”
楚桓道:“父亲您先放心,马成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们还有机会。”
一人匆忙来报:“大人,公子,有一队人在三原江上被抓,正被押往京城。沿路九名地方官员已落马,正在赶往京城。”
楚桓站起身,放在腿侧的手微微发抖。
这一行人一到京城,便直接被押往大理寺监牢。
马成自那日见过李金霖之后,便整日沉默,李金霖给了他时间。将他一人锁在牢中,派了心腹严加看管。
“大人,这一行人走的是水路,运往虞城一带。”
李金霖点了点头。朝新来的犯人所待的牢里走去。
已经快过去一天,却还没有进展。
李金霖连夜审讯几十人,发现背后主谋做得极其隐蔽。买通地方官员全由手下去,并未出面。分成不同队伍,走不同的路线,不同路线的人根本不知道其他路线的具体情况,每一队除了头见过都没见过幕后主谋,而据今晚审讯的那人所说,就连他们与那人商量,也只听过声音,未见过其真实面貌。
李金霖走到他身边,挑起他冷汗涔涔的下颚:“你说的信息目前没有一条有用,这样的话,你没法戴罪立功。”
“你再不想些有用的出来,一样是死。”
那人狠狠颤了一下,目光无神地看着李金霖冷漠的脸。
李金霖起身,看向一旁的:“你继续审讯。”
下摆忽然被人扯住,李金霖下头,就见那人激动嘴唇发抖:“大人我想起来了!我们见过他的下属!!”
李金霖蹲下身,看向他,声音如同沉静的山石:“好好说。”
那人颤抖道:“每次……每次、与我们会面,公子都会带上遮脸的东西,但他的下属不会。”
“有什么特征?”
那人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发现那人除了长得高长得壮以外没什么特点,天生长了一张不容易被人记住的脸。站在公子后面,明明那么大的人,却跟隐性一般。
难怪,放心让他不戴面具。
那人顿了几秒:“……长得很高,有些黑,很壮。”
李宗霖眸光微沉:“这样的人,我能给你找几千几万来。”
“给你一个时辰,仔细想想。”
李金霖起身出了地牢。
外面已经天亮了,李金霖回到书房,一个时辰后,下属来报:“大人,已找到马成的女儿!名叫马秀薇。”
马成也极有可能不知道那位公子的身份,但这位公子派去守在马秀薇身边的人……
李金霖一下站起:“可还抓到看守她的人?!”
下属迟疑道:“没有。”
李金霖扶着椅边缓缓坐下,下属搓了搓手中的信,犹疑了一下拿了出来:“大人,属下来时,有一神秘男子递了一封信给我,说可以帮助我们尽快破案。”
李金霖皱起眉,将信接过来。
信纸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宣纸,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若找不到证据,便引蛇出洞。”
李金霖将信折起来。
沉默半晌,道:“传出消息,就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证人,正在押回京城的路上。今日傍晚会到。”
“是!”
李金霖走进地牢中,派人打开了关押马成的地方。
马成抬头看向他,死死地盯着。
李金霖笑了一声,淡淡道:“你女儿已被我们找到,是叫马秀薇吧。”
马成蓦得一怔。
李金霖继续道:“你的主子觉得从你嘴里也撬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所以干脆将你女儿丢给有一百种酷刑的大理寺。你还要护着他们吗?”
李金霖慢慢走近他,缓缓道:“你女儿今日傍晚便能入京,若你什么有用的话都说不出,那她也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地牢。”
“啊!”马成撕裂地大吼一声,朝着李金霖扑去,却在距离他不到一拳的地方被铁链拉扯着生生停下。
“整整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你必然想出了有用的信息。”李金霖转身坐下,看向他,“告诉我。”
马成眼眸充血,整个眼眶发红地瞪着李金霖,然后他垂下眸,声音沙哑:“……告诉你,便能放过我女儿吗?”
“那要看你的说的话,是否足够有用。”
马成回忆着那晚。
那日,他们商量好路线离开,马成将护腕落在了里面,折回身去,就听见公子身边跟着的那位高大的侍卫轻声说了句:“公子,夫人去世之后您便神思萎靡,这边的事处理完了之后您先好好休息……”
话未完,便被公子狠狠了训斥了一句。
马成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话,慌忙离开。
李金霖眸光发亮:“年轻的公子,刚去世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