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朱家偌大的门楣,有着段天风的帮衬,过了两年。
不过日子也并不好过,朱颜在青州商场上处处受阻,杜家恼怒于朱家的出尔反尔,便时不时给朱颜找些麻烦,被落了面子的朱家族叔也来势汹汹的逼了上来。
正在此时,段天风去南疆行商之时受了瘴气,回到青州便一病不起。
一时间朱颜四面受敌,处境立刻变得艰难了起来。
再次被逼到家门的时候,朱颜无奈,一纸状书将朱家本家告到了青州府。
她要带着朱家出族!
一个弱质女流,竟要叛族而出,简直是轰动青州的大事,这官司一出,便惹得街头都是风声。
朱颜才不管,她在别院里照顾段天风。
这个男人说到做到,这两年来,对她十分照顾,且温润有礼,说不动心,那全是假的。
朱颜看着段天风,说道:“你快醒来啊,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呢。”
青州都传段天风命不久矣,为了朱颜,段天风和段家也有了几分嫌隙,任由留言传遍了青州的角落里。
话是轻巧,不过有热泪落在段天风的手上,惹得段天风的手颤了颤。
朱颜喂昏睡中的段天风吃了药,这才施施然去了公堂。
公堂之上,朱颜跪在堂下,看着面前的地砖,听着堂上的主簿的话。
叛族本就是大逆不道,何况是个女人,朱家的族人站在公堂外,看着朱颜,像是在看什么好戏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朱颜。
青州知州坐在堂前,看着朱颜说道:“堂下命妇,你可知,你若出族便是贱籍,日后,家中子嗣不得入仕。你可是要想清楚。”
朱颜低着头,声音坚定,“民女知道,朱家欺人太甚,我父亲留下的基业,我若不能守下来,百年之后如何有脸面去见他。”
青州知州对朱父也有所耳闻,生前也是青州有名的善人,只可惜福薄命短,只剩下这一个丫头孤苦伶仃。
朱颜神色决绝,想来是不会愿意和朱家和解,忍气吞声,青州知州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心中已有决断,那本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那本官就判你朱颜脱出朱家宗族,入贱籍。你可有异议?”
朱颜长跪在地,说道“民女谢过大人。”
朱家宗族的人站在一旁,看了地上跪着的朱颜一眼,向青州知州行礼,说道:“大人,这朱颜既不是我朱家的人了,那我们家祖坟也容不下她爹娘了。明日,我们便将她爹娘的坟迁到乱葬岗去。”
朱颜猛地抬头,看着朱家人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
朱家人才不在乎,看着朱颜的眼神带着戏弄。
青州知州面带不虞,说道:“何必如此?朱姑娘眼下是孤身一人,迁坟事宜还是再做考虑为好。”
朱家人说道:“大人的话有理,不过我朱家人多,这不相干的人还是不要待在我族中祖坟的好。迁坟之事,我们族中好手便做的完,帮她扔到乱葬岗还是做得到的。”
这话一出,青州知州的脸色便黑了下去,他一向是以仁待民,治下若是让朱颜父母骨骸扔到了乱葬岗,岂不是奇耻大辱?
众人几方僵持之下,只见堂下一阵哄乱。
青州知州听到动静,正要发火,却见堂下走出来一个人,身形消瘦,被下人扶着走出来。
正是被外界猜测,时日无多的段天风。
段天风向青州知州行礼,说道:“草民擅闯公堂,还请大人见谅。”
青州地界,段家说是第一大族也无不可,青州知州多仰仗段家,怎会对段天风的小小不敬动怒,知州点了点头说道:“传闻七公子大病未愈,今日怎来这公堂之上了?”
段天风咳了一下,看了一眼朱家人,说道:“我听说,有人要把我岳父岳母的遗骸扔到乱葬岗,我再不出来,怕是都当我死了。”
朱家人神色一凝,不敢看着段天风。
段天风看着朱家人说道:“我想我还没死,给我岳父岳母迁坟的日子,朱家还是等得起的吧。”
朱家人打着哈哈,说道:“自然是有的,段公子太客气了,便是颜丫头要迁出去了,也还是姓着朱,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您说是不是?”
段天风却不接这好意,他笑道:“朱颜既然要迁出去了,怎么还会姓朱呢,这不是在说胡话吗。”
朱家人如何想的,朱颜此刻已经没法在意了,她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是天神。
事情告一段落,段天风和朱颜回了别院,四下无人,朱颜伸手摸了摸段天风的脸,说道:“你睡了很久。”
段天风捉住她的手说道:“我醒来的太晚了,是我不好。”
朱颜扑进了他怀里,声音震动着他的胸腔,说道:“你醒了,永远都不会晚。”
段天风撑着朱颜,抱了一会,说道:“夫人,你若是再不松手,我大概又要睡过去了。”
段天风大病未愈,体力不支,惹得朱颜红了脸。
“逞什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