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阿桥和谢家就劳你多照看了。”
沐春阳点了点头,说道:“姐姐放心,等日后我和千桥得空,便去润州探看姐姐。”
谢千珊点了点头,说道:“来就是了。”
陈文彬从沐春阳手中接过儿子,看着谢千珊说道:“夫人,时间不早,咱们去柱国寺吧。”
谢千珊笑道:“正是,走之前要去看看爹娘。”
再去柱国寺,便有些斗转星移的感觉,不觉竟已过去三年了。
陈文彬去给谢老将军和老夫人上了香,便抱着儿子去了厢房,留谢千珊在大殿上陪父母说说话。
陈文彬走后,谢千珊跪在蒲团上,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谢值是真的想要她绝后的。
谢千珊沉默良久,只听见大殿之上的香灰断掉的声音,似乎惊醒了谢千珊,谢千珊默默续了柱香,没首尾的说了起来。
“千桥成亲了,娶的不是京中的贵女,是个大夫,医术不错,对千桥也好,千桥身体也越来越好,想来不久就会有喜讯传来。”
谢千珊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有孩子了,是个男孩,取名叫蕴璟,父亲恐怕要失望了,谢家的兵权我没还给陛下,这些人跟惯了谢家,咱们该养着。我把谢家军交给了千桥,他能做好的。我和文彬接下来要去润州了,是个好地方,以后恐怕不能常来看望二老了,女儿不孝。”
谢千珊在大殿里跪着,烧着黄表,无边无际的说着话。她十三岁那年,没了爹,没到战场上,半道也没了娘,只剩个瘦弱多病的弟弟。
这些年撑着一口气,咬牙走了过来,如今却要放下了。
谢千珊说道:“爹,娘,女儿不孝,嫁了人就要好好做人家的妻子,便要好好和人家过日子不是?前些年我为谢家活着,以后要好好照顾夫君了。”
柱国寺的老方丈三年过去看起来更老了。
谢千珊低眉行礼,双手合十,说了句佛偈,说道:“致慧大师,千珊有礼了。”
老和尚看着谢千珊,眉目一片祥和之气,“将军多礼了。”
谢千珊姿态放的很低,说道:“若不是大师送的佛珠,我们夫妻怕是要Yin阳两隔,这礼,大师受得。”
致慧大师拈花笑道:“有果必有因,将军种的善因这才结了善果。”
谢千珊点头认同,“大师言之有理。”
陈文彬抱着孩子站在院子里,菩提树的花落在陈文彬身上,致慧大师笑道:“陈大人是有佛缘的。”
谢千珊也笑,“那这就要恕千珊不能从命了,陈大人只有一个,我还没打算让出去。”
致慧大师摇了摇头,“是佛缘,但和出家可没什么缘分,将军不必担心。”
陈文彬回过头,看着谢千珊说道:“夫人和致慧大师谈完了?”
谢千珊点了点头,突然上前抱住了陈文彬和儿子,说道:“咱们出发吧。”
此去便是千里之遥的润州了。
陈文彬做了六年的润州知州,谢千珊看着陈文彬从黄石县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已经可以把一方土地治理的十分妥帖,即使没有谢千珊的协助。
谢千珊看着靠着树和自己坐在一起,闭目养神的陈文彬,心里想道:他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杏花落在陈文彬肩上,惹得谢千珊兴致大发,捏着一朵杏花,便想簪到陈文彬的头发上。陈文彬感受到谢千珊的动作醒了过来,侧身躲着谢千珊的手。
谢千珊也未用功夫,笨拙的和陈文彬扭来扭去。
两人正在放松的时候,便听见有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
谢千珊丢开手上的杏花,抓住了箭矢,箭尾处的羽毛轻颤。
陈文彬忙打开谢千珊的手,焦急地说道:“手怎么样?没事吧?”
谢千珊摇摇头,松开羽箭,看向射过来的地方。
陈蕴璟和陈蕴瑶兄妹拿着小弓箭站在一边。
谢千珊招了招手,让两人走过来,问道:“谁射的?”
陈蕴璟把妹妹推到了身后,看着谢千珊说道:“娘亲,是我射的。”
谢千珊轻笑,她这个儿子长得和自己很像,性子却随了陈文彬,虽说年纪轻轻,但是从不骄纵,自小开始练箭术,从没出过问题,怎么会突然差点伤了陈文彬?
陈文彬看着儿子被谢千珊审问的样子有些心疼,拉了拉谢千珊的衣袖说道:“算了,不过是璟儿一时失手罢了,小孩子嘛,失手也是常有的事。”
谢千珊松开陈文彬的手,对着陈文彬抱怨,“你拆什么台,等我问完,这才不是小事,万一真的射中了,伤了你,可是重罪。”
陈蕴璟低着头,手上的小弓箭是谢千桥送给侄子和侄女的礼物,很被陈蕴璟喜爱。
谢千珊看着陈蕴璟,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的箭术是我手把手教的,既然你自己都觉得自己会射歪,那就每日拉弓一千下吧。”
陈蕴璟点点头,准备认下,陈蕴瑶露着脑袋